“合作愉快。”苏雯说完这四个字,就迅速挂了电话。
闻经理在游艇上很是不爽的冷哼了声,继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叼上嘴角,戴上墨镜。
苏雯踩着直线,身体快节奏地起伏,往家门走来。她怀着与往日一样平常的心态推开大门,换好鞋再抬头,猛然对上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房间,她生气地问:“谁打开的门?”
“是我。”楚廉杰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对苏雯说。“谁允许你打开的?”
“是我。”楚廉杰依旧平静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打开那扇门?”苏雯指着那扇门问楚廉杰。“有必要吗?你有必要那么在乎那扇门,是你心里有鬼还是什么?”
苏雯被楚廉杰这么一说,就马上心虚了,于是说话的语调也大声起来:“谁心里有鬼?倒是你天天惦记着别人的女儿,现在攸林还在,你就多关心关心攸林吧。”
“我难道还不够关心攸林吗?攸林也同意我把这扇门开掉,留一个给空间攸舞的灵魂做归宿,这有什么不好。”
楚廉杰说到灵魂,苏雯就开始害怕了,世间真的有灵魂吗:“笑话,哪门学科证明世上有灵魂,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害怕什么?心魔就是你心中的鬼。”楚廉杰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再也没有看苏雯了,他当成没事人一样管自己切换起电视的频道。
苏雯气急,冷哼了一声,就往攸林的房间走去。
“攸林,在吗?”苏雯站在攸林房间的外面发言。“我在。”攸林回应。苏雯接下来就管自己推开房门进去,转身,反锁上。攸林靠在床上,看苏雯这一系列动作,就又知道她要找自己说什么了。
“我拒绝你讨论一切有关钓凯子的事情。”攸林先发制人的说,她的目光一直盯着电视机。
“什么钓凯子钓凯子的,这么难听,昨天晚上我已经帮你选好两个候选人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啊。”苏雯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攸林一定会去选一个过来似的。
“我说妈妈,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我可能会去,会去选吗?你还选了两个,多大岁数。”
“就比你大五岁而已。”苏雯有点不自然地说,这也是她意识到五岁还是有点大了。
“哈哈,现在两岁之差,都成代沟了,你还挑五岁,真有眼光呢。”攸林把苏雯往死里损了一顿,目光又放回电视。“总之,今天晚上我定的餐,你一定要去,八点钟会第一个,八点半会第二个。”
“你当我是去打车轮战呢?笑死。”
“爱来不来。”苏雯这次铁了心要带攸林去了。“我才十八岁诶,妈妈。”
“我又没说让你订婚,你跟他好个三年四年的,再说订婚也不迟啊。”
“你还当这里是农村呐?”攸林的这句话冷不防把苏雯的回忆都勾了出来,她极其讨厌和嫌弃过去日子里的一切,“你给我住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还是这句话,你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攸林学着苏雯的语气把苏雯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做好准备,晚上出发。”苏雯撇下最后一句话,就离开房间了。攸林在苏雯的背后嘟起嘴朝她哼了一声,“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出逃,要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不测,你可别伤心。”
苏雯出门时,余光瞥过那第四个房间,墙上的照片纹丝不动,那双眼睛在自己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这眼睛,穿过了所有物体,看向苏雯身后的最远处,于是苏雯怎么都看不清她想要的是什么。
本来在那个房间被堵死的时候,苏雯的噩梦就已经挥之不去,五年内上演了不下百遍了,现在楚廉杰毅然把那扇门开掉,苏雯的噩梦该是要再重复多少遍呢?
此时,攸林极其兴奋地在房间内收拾起东西:“啊,外面的世界,我又要来了。”好久没有离家出走过了,想到等一下就能去外面疯,攸林就非常开心。
“这件衣服,我最喜欢了,还有这一件……嗯,这件也不错……”攸林对着衣柜自言自语着,看到哪件自己喜欢的,就把它收下来挂在左手小臂上。
“嘿嘿,储蓄罐,找到你了。”攸林迫不及待地把床头的储蓄罐拿来,开掉口,然后对着床就是一阵猛摇。
几分钟后,她竭力地挖起里面的硬币。储蓄罐就是储蓄罐,投进去的钱,必须要付出极大的耐力才能拿出来,要不然怎么叫储蓄罐呢。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嘿嘿。”攸林拉起干净的黄色行李箱,就朝窗户走去。
这房子的有点确实很多,但是唯一一样是攸林最看中的,就是它布局在低处。这是第一层楼,只要自己随便翻个窗户,就能逃到外面去。攸林提起行李箱往外面扔去,然后自己再翻过窗台,以防不胜防的速度掉到草坪上。
“啊”她小小地叫了一下表示疼痛。在地上停留几秒后,她就站起身来拍屁股了,到最后她还不忘正事——把窗户关好。最后低下头,拉起行李箱,走人。
“去哪里呢……”攸林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现在她已经逃出家了,但是去处却成了她的第二个问题。
“去哪里就不用小美女操心了,不妨让我们,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三个着装随便,人长得还没她高的恶心汉子缓缓靠近她。“你们要干什么。”攸林先发制人地问。
“明知故问啊,这种情况,你说我们能干什么?”
“现在街上还有这么多人,你们敢。”攸林慌张地护住自己的行李,一步一步往后退。“你喊救命呀,你喊了也没用的,哈哈,说不定还会喊来更多的流氓呢。”
“你……”攸林实在是不想跟他们继续耗下去了,这么恶心的人都有,黑脸蛋黑脖子黑胳膊。长得这样还有胆出来混,怎么世界是这样子的啊。
可恶,出门的时候没有把车开过来。攸林暗自恨道。
“今天你是逃不了的,你就识相点,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另一个还算高一点,白一点的人发言道。这世道怎么这样子,街上那么多人,可是都在靠近她时,用那种怜悯的目光望望自己,就走了。
难道大家就允许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吗?
“你们再不走,我真的要喊救命了。”攸林用非常小声的话紧张地说。“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说说看。”
“我说你们这群无赖,真的很恶心啊,没照过镜子吗?我没当着你们的面吐就已经很好了!”攸林实在忍不住了,对这些人还有什么好忍的,有伤身份呐……
上次在新加坡攸林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可是那时有舞在,她才得以脱逃,可是现在……舞和她隔了整整一大洋呢。
“嘿,我说小妮子,给你脸你还不要了是不?什么叫当着我们的面吐,你真的以为你很高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