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苦着脸坐在地上,最坏的结果果然出现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该怎么出去啊!”
躺在地上,秦风观察起周围的石柱。
“咦,上面好像有字!”
翻身坐起,秦风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细小的微痕并不是字迹,倒像是纵横交错的剑痕。
“难不成这是时刻秘典上记载的剑招?”
秦风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连忙感悟,想要从中找出秘典的后续功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十天,秦风终于睁开双眼,此刻他双目血丝密布,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而疯狂。
“耍我呢吧!这根本就不是秘典!”
一拳轰出,石柱应声而碎,秦风疯狂的出拳,将面前的石柱全数击碎。
这还不算,他转过身去,看着大片石林,心中更是愤怒。
“今日定将你全数击毁!”秦风再次动身,只是他没有发现,再次出招时,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蕴含着神秘石典的功法轨迹。
石林倒塌,秦风累的气喘吁吁,看着剩下的最后一根石柱,他颤巍巍的直起身来,缓步走了过去。
如今力气几乎耗尽,但他依然没有看明白石林的不同之处。
“嘭!”
“嘭嘭!!”
一连三拳过后,石柱纹丝未动。
“我就不信这最后一根还不断!”
秦风气恼的看着石柱,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只是石林已毁,最后这一根石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碎!”
秦风挥出最后的气力,石柱应声而碎,但却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啊!太倒霉了,居然是个障眼法!”
秦风瘫坐在地上,心中十分的不甘。
“呼!”
正在这时,被击碎的石柱纷纷颤动,散落在地的石块冲天而起,再次组合在一起,石林恢复了原貌。
“……”
“我……”
秦风气的直想骂娘,但是自己却是连开口的力气也不愿在浪费了。
“算了,还是歇一会吧。”
一闭眼,秦风沉沉睡去,梦中他看到了石林似乎有些变化,只是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待到醒来之时,石林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痕迹更淡了一分。
“看来我果然想错了,这石柱的秘密应该就在这痕迹上了吧!”
秦风这时才想起二师兄的话,坐下来细细的用心感悟。
看过了所有石柱上的痕迹,秦风试着去感悟,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不觉间,秦风以指代剑,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越是到最后,秦风越是有些心惊。
“这东西似乎是一套剑法,但却又杂乱无章,毫无头绪!”
秦风有些头大,石林痕迹何止万道,真要一点一点的去解析,那岂不是要到猴年马月了。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秦风开始不断的挥动手指,随着速度的加快,那些滞涩的节点越发清晰。
秦风将这些点一一记下,然后变换位置继续实验。
终于在他即将要崩溃之际,所有痕迹所组成的剑法变得圆润自如。
“最后一遍,成败在此一举!”
秦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直到确认无误,这才缓缓抬起手来。
只见周围的石柱隐隐有些颤动。
秦风快速出手,动作时快时慢,时而停下,时而又快若闪电。
直到一套剑法打完,秦风收工运气。
石林顷刻间倒塌,激起一浪又一浪的灰尘。
一道人影走出,带着丝丝笑容。此人正是秦风,想来是已经成功了。
“原来如此!”
回到现实的秦风睁开双眼,轻轻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藏书阁。
他还有很多疑问要去解决,况且这剑法痕迹形成了一篇晦涩难懂的文字,秦风要将其仔细参悟,或许这正是他要寻找的神秘石刻功法。
转眼间,离书院受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长安城大街小巷皆在议论。
有人说书院已经不复当年盛威,连一个小小的挑衅者都不能平定。
也有人说,书院的各位只是手头有事,等闲暇时间自然可以将其及身后势力连根拔起。
众说纷纭之下,很多人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
“书院已经太久没有露面了,若不是当年的以外,以李皓的性格,怎么可能任由他人如此挑衅。”
“可是如此下去也并非长久之计,若是扰乱了民心,怕是对大唐不利啊!”
“哼哼,大唐的强大可不只是书院,边疆数百万的铁骑可不是摆设。”
“可是最近的大元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我怕……”
“怕什么,让白祖和魔手最近走一趟,先镇镇他们的气焰!”
“是。”
话毕,一位老年跟着中年麻衣男子走出了阁楼。
此处刚好可以看到书院的大门,老者朝后看了看,摇了摇头便不再出声。
时隔两月,边境的战事似乎平静了一些,白祖与魔手等人的到来让大元损失惨重,据传大元的主帅身负重伤,如今正在修养。
相比于边境暂时的平静,长安城已经有些沸腾,书院的反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完了完了,书院彻底的失去了忽悠大唐的力量,看来大唐不保啊!”
“是啊,这都两个多月了,居然还没有任何反应。听说前几天又有人袭击书院,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那天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我就在书院北侧住着,听说好像死了几个书童。”
“真有这事?”
“那还能有假吗!”
众人议论纷纷,长安城内人心惶惶,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快看,那不是柳家的客卿长老于狐吗?他怎么来了?”
“岂止是于狐,看其身后这些人,柳家想来是来了不少人呢!”
“又来了一波,看样子像是皇家的人!”
“是明安侯府上的门客,这些人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看样子来者不善,估计不是来书院参观游玩的!”
众人在书院门前的小酒馆里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正如大部分人所想,书院迟迟没有动手不代表他没了实力。况且前两次出手的人也只是夜间偷袭一番,断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闹事。
“各位大人,不知来书院可有贵干?”
书童的脸上还带着擦伤留下的疤痕,显然新伤还未长好。
“嘿嘿,小子,告诉你家先生,就说柳家前来拜访!”于狐嘴一咧,他虽是来寻事的,但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小书童。
“稍等!”书童再次看向明安侯府的几人,得到的答复一样,这才转身朝门内走去。
不多时,书童走出,告诉几人道:“我家先生染了风寒,恕不见客还请几位大人先回了吧!”
“染了风寒?那我到要进去好好的看看先生了!”于狐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书童,径直朝里走去。
“大人,书院重地,还请自重!”
书童再次拦下几人。
于狐眼中露出狠色,咧嘴冷笑,同时一巴掌朝着书童拍了过去。
这一掌若是拍中,别说一个小小的书童,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怕是也得惨死当场。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书院门前动手,别忘了,书院里还有一位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呢!”
说话的这人上前挡下这一掌,同时开口说道。这人是明安侯府的门客,名叫钱泷,在府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否则此次也不会让他来带队。
“哼!”
于狐也知道当众打了书院的脸实在太过,万一哪天别人追究起来,柳家再厉害也不会有人护他。
于狐伸手将书童再次推开,朝着书院的门,一脚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