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滑下一滴眼泪,任凭萧洪飞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就在刚刚不久,莫子寒到了府衙,门外站了几个衙役,是特意为了今天调过来的,他们自然不会让莫子寒轻易进府,于是展开了一场厮杀。
莫子寒本就武功高强,那几个衙役在他面前犹如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加之他现在为救凌容雪,手段比之前更快更狠,没过几招,那几名衙役全都倒地。
莫子寒阴着脸朝府内走去,周围没有人敢阻止他,他毫不犹豫,直接朝他认为有蹊跷的那间屋子走去。
他在门前停了下来,狠狠地盯着里面,此时的他已经全身湿透,脸上的雨水顺着他立体的五观滑下,他握紧了拳头,不敢想象里面会发生什么,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再正常不过的桌椅和器件,与平常百姓家里没有什么区别,跟门外看到的景象格格不入,根本不可能是他办事的场所,更不可能藏人。
萧洪飞果然狡猾,用外景来迷惑他们,莫子寒皱紧了眉头,不再有丝毫留恋转身就走。
莫子寒又重新来到了外面,他现在多么想听到凌容雪的声音,那样他就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救她。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忽然特别后悔自己当初一定要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卫,后悔当初带她来了江州,后悔让她装扮的如此好看来府衙,后悔没有把她关在客栈房间里...
他低下了头,今日无论如何,就算把整个府衙翻个遍,他也必须找到她。
就在他极其自责疯狂寻找凌容雪的时候,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支梅花簪子。
他急忙跑过去捡了起来,没错,那就是他送给她的那支,他拿起簪子,看向了旁边的屋子。
那间屋子与其他的屋子没有任何区别,老旧的房门,掉漆形成的斑斑点点,被雨水刷的遍地都是的残花败叶,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人居住的地方。
但是那支梅花簪子就掉在了门前,那一定是凌容雪掉的。
他把簪子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怀里,换上了凶狠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是他没有想过的,散发着淡淡檀香的桌椅,晶莹剔透的茶碗酒杯,微弱的淡黄色灯光,整个屋子看起来极其华贵,与外面的景象大相径庭。
莫子寒随即向屋子尽头走去,一道粉黄色帐幔映入眼帘,还有一袭一袭的流苏正随风轻摇。
他竟然稍显犹豫,或许是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但他还是打开了帐幔。
铺着同样富丽绸罩单的床上,他看到了正跪在床上的萧洪飞,此时的他已经脱掉了上衣外衫,只留有一件内衬,正在解着裤子上的腰带,而他下面压着的,便是绑了手也绑了脚丝毫动弹不得的凌容雪,此时的她已经被脱去了外衫,嘴上还塞着一块白布,万念俱灰。
他的行动自然打断了萧洪飞,他一脸不耐烦地转过了身,盯着莫子寒。
而此时的凌容雪见到了莫子寒,却好像有一些犹豫,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等到萧洪飞站起身,她又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势滑下。
“丞相大人,您来了?”
萧洪飞不再有知府和丞相的尊卑礼节,反而因为莫子寒毁了他的好事而以一种责问的语气说着。
“萧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本相的人都敢动?”
莫子寒怎么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更何况伤害的还是他越来越珍视的人。
“丞相大人,您说笑了,小人还没动着,您就来了,该生气的人是我吧?”
“萧大人果然聪明,竟用了障眼法,还骗了本相,不知本相是否该治你的罪?”
“大人,恐怕您还动不了我,既然大人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小人了。”
萧洪飞说完就向莫子寒发起了进攻。
莫子寒也丝毫不慌,与他角逐起来。
莫子寒武功高强,萧洪飞也在他之下,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拿不下他,于是不出一会儿,从外面忽然进来了好几名衙役,同时向莫子寒攻了过来。
那几名衙役大多都只是一个简单的差事,武功极低,对付个普通人还好说,面对莫子寒,一招就能让他们倒地,便再也爬不起来,也只有两三个能抗衡一会儿。
莫子寒虽身手好,但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萧洪飞以及那几个衙役手中都有剑,而莫子寒是赤手前来,人一多,萧洪飞还是趁乱一剑刺进了莫子寒的肩膀。
躺在床上的凌容雪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剑刺在了莫子寒的肩膀上,却好像刺在了她的心上,她拼命喊叫着,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那些绳子的束缚,但终是徒劳无获。
就在她极度绝望的时候,明焱来了,把莫子寒的佩剑扔给了他,随后也加入了这场战争。
于是最后便成了莫子寒和萧洪飞的单人对决,而剩下的那几个衙役,全都交给了明焱。
原来是青竹在看到莫子寒朝府衙的方向去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不一般,跑去找了明焱。
他们几个一直不相上下,也再未曾有谁伤过谁,就在他们打得激烈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皇上有旨。”
所有人听到“皇上”二字,全都停下手跪了下来。
萧洪飞再猖狂,也不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乖乖地跪下来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州知府萧洪飞,贪赃枉法,丧尽天良,朕特命丞相前去调查,如有违背,格杀勿论,钦此。”
李公公读完了圣旨,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萧洪飞的面前,低下头看着他。
“萧大人,接旨吧。”
萧洪飞握紧了拳头,眼里尽是凶狠,但是圣旨都下来了,谁也救不了他。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