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聊了许久。
门外，吴昆宇和龙昆两人低头不知在聊些什么。
覃蒺走出医务室，方政乐跟在后面，低着头，看着地。
方政乐觉得自己刚才很虚伪。
其实方政乐对于艺术一窍不通，刚刚只是再装大尾巴狼。他觉得女孩应该会喜欢有艺术气息的男孩。也许女孩真的喜欢，可是他并不是。
方政乐没有什么特长，长得也很难看，一张死小孩的脸。
覃蒺走远了。
吴昆宇和龙昆和方政乐一起慢悠悠地在后面走着。
……
运动会结束了。
他们班拿了很多奖，都很开心。包括覃蒺。
方政乐看着覃蒺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很开心，可是又有点失落。
覃蒺在和龙昆分享着喜悦。
一男一女聊的很开心。
他们位置离得很近，两人就这么坐在位置上聊着。
吴昆宇和方政乐的位置离他们很远，两人也这么看着他们聊天。
吴昆宇在看龙昆，他们俩是打篮球的好手，今天运动会结束后两人约好一起去打篮球。
方政乐在看覃蒺，他想像龙昆一样和覃蒺说话，可是委实找不到话题。
今天是网易发行《明日之后》的日子。
方政乐很喜欢这种末日的题材，早早地就预约了游戏首发。
他打开游戏，进入秋日森林。
很美。霞光布满森林，几条河汇聚了又分离，树木高大，落叶遍地。
方政乐做完了日常，就退出了游戏。
晚上，方政乐做了一个梦。
梦这种东西很奇妙。
很多时候就算是很虚假的场景出现在面前，你也不会意识到在做梦。
比如此刻。
方政乐看着覃蒺，在秋日森林里。
很美。
方政乐心想。
也许是在感慨森林也许是在感慨某人。
尽管在方政乐的眼里森林很模糊，虚幻，不真切。
眼前的女孩却很真实，方政乐感觉自己能感受到覃蒺脸上的细微变化从而了解到她内心的活动。
“覃蒺，我喜欢你。”
“嗯。知道了。”很平淡的语气。
方政乐不知道这是不是拒绝了他。只是觉得很伤心。
像是从珠穆朗玛峰上眺望天下，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连绵的山脊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感觉离山脊很近，伸手一摸就能唾手可得。
可是并没有，伸出手后才发现，离的很远，无法企及。
覃蒺回头走了。
方政乐止刻突然觉得没这么失落了。
对呀！覃蒺是我谁？我凭什么要为她伤心。
此时覃蒺回头看着方政乐，笑着问方政乐：“你怎么不问我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吧。
方政乐突然发现，我其实都已经登上了珠穆朗玛峰，站在了群山之巅，为什么又要为抓不到山脊而失落。我应该开心才对。
潮起潮落，当人在梦中的情绪起伏很大时，人就会醒来。
方政乐证明了这个说法是对的。
方政乐躺在床上，思考着。内心的喜悦久久不能平静。
他很想在睡过去，回到秋日森林。
他也很想拿起手机打电话，告诉覃蒺他喜欢她。
尽管可能会从珠穆朗玛峰上掉下去。
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覃蒺的电话，就连QQ都没有。
尽管可以班级群里加她的QQ。
人有时候很傻很天真，你在伤心的时候会给自己进行自我安慰，可却会和许多事情矛盾，可是你却不会发现。
就像方政乐一样，你又凭什么高兴，覃蒺是你谁？
一夜未眠，方政乐沉浸在喜悦里，甚至幻想着他会和她走最后，一起生活。
很傻的想法。
“吴昆宇，你以前是怎么和覃蒺分的？”
“你问这么多干嘛呀，龙昆。”
“我怕我以后踩到雷区。”
“不用担心，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也许吧。”
小学的时候，覃蒺和吴昆宇是一对，尽管方政乐不了解他们以前的关系。可这也不能说明这段关系不存在过。
至于以前是谁追的谁方政乐也不知道。
也许覃蒺很花心吧。
也许方政乐永远只能是个备胎吧。
转眼初三。
方政乐依旧喜欢覃蒺。
吴昆宇也没有把方政乐喜欢覃蒺这件事情说出去。可是覃蒺却越发地喜欢和龙昆说话了。
记得之前有一次龙昆打球赛输了。
没有输在技术上。龙昆他们人手不够，打了半场就体力不支了。当时方政乐真的很想冲上去帮忙。
方政乐虽然很胖，但是每个假期都会被两个姐姐拉去打篮球。
可是方政乐并没有冲上去，因为比方政乐打的好的很多人，都没有去帮忙。
也有可能是因为方政乐觉得龙昆是自己的情敌，也就没有帮忙。
反正方政乐没有上去替下脸已经发白了的吴昆宇。
比赛结束后，方政乐看着覃蒺安慰龙昆。
眼睛里也含着泪水。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方政乐也觉得很伤心，眼里也都是眼泪。
吴昆宇看着方政乐也很伤心，仿佛触动了内心的某根心弦。
覃蒺和龙昆的位置是真的离方政乐很远，以至于他们每天在聊些什么方政乐都不知道。
其实方政乐很八卦的，他知道班上那对情侣分手了，吵架了，是因为买奶茶时加冰没加冰，加糖的没加糖，出去买煎饼时没加薄脆加的大葱，买油条时没买豆浆。反正理由都很奇怪。
方政乐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又不好意思去问。
唯一的办法就是换位子。
直接找班主任换位置是行不通的。
方政乐心里很明白这一点。
方政乐学习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
可是覃蒺的学习却很好，而且坐在覃蒺周围的人的学习都很好。
方政乐过去就是一个老鼠屎把一锅好汤给毁了。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宣布
“为了提高我们学习的积极性和给同学们创造竞争力，下一次月考我们按照成绩来坐位子。”
方政乐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在这一快方政乐很有信心，尽管方政乐平常学习并不好。
可是方政乐打小学开始，一直都是全校前三。
但是上了初中，就一落千丈。
以方政乐的能力，提起来是很快的。
于是，方政乐启动了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