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十块钱,其实也可以说是为诺言买了个开心,起码人家师傅把她送到正大门了。
正大门,自然比其他小门要好看着的,起码满足刚入大学时的欣喜。
一排排架着牌子写着某某系新生报名处,她和余父找到她报名的化学系。
将录取通知书交上去后,填上了姓名,然后两位学长接过余父的行李袋,领他们带去女生公寓了。
这一刻,诺言自认为,啊,我美好的生活开始了。
到达宿舍楼,舍管阿姨早早在楼前摆好了桌子和凳子,坐在那迎接新生,诺言填好信息后,得到了宿舍的钥匙。
很幸运,是一楼呢。
两位学长还要迎接新生,送到宿舍楼就离开了。
阿姨不许男生进入女生寝室,余父耐心解释:“我把行李送进去就出来,她一个小丫头也一个人提不进去啊,送进去我就出来,行吗?”
那阿姨瞅了几眼,不耐烦道:“送完赶紧出来,女生寝室,男子进去干撒子嘛。”
阿姨是一口流利的陕西方言,这一次诺言大概听懂了。后来的诺言即使毕业以后,仍然不会说陕西话,但她每句话都会带上了一个“嘛”字。
倒是南方口音,带上一个“嘛”字反而显得更加俏皮可爱。
诺言到达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了。这个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到显得宽敞。
徐父把行李袋中的被子放上床,便离开了:“诺诺,我去食堂看看有啥吃的,你收拾好了来找我啊。”
诺言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床铺,便开始铺床,看看自己的垫的被子宽出一大半懵懵的看着,这是啥情况,妈妈这个被子打的咋大了?
后来,诺言每每看着鼓出来一大半的被子,都很郁闷。
床是一米二的床,被子是一米五的被子!还是很厚那种!郁闷的慢慢掏出小毯子,扔在床上。
夏天自然不能盖大冬天的棉被吧,又不孵小鸡。
冬天的棉被也扔在床上,因为暂时也没地方去放。
把行李箱夏天的衣服取出挂到小衣柜里,衣柜整理好以后,又掏出洗漱用品放到桌子上,想着等其他都买齐了在一起收拾。
暂时整理完毕的诺言擦擦额头的汗,把行李箱推到桌下就算暂时收拾完毕了。
看看收拾差不多的室友,大家彼此看看,简单自我介绍后,诺言就打招呼出门找余父去了。
她们看着诺言基本啥都带了,甚至有些傻眼,这姑娘怕是有点缺心眼啊。
从小镇坐火车一夜带了两床自己打的棉被?被套?牙刷?毛巾?杯子?嗯……
其他人看着诺言长出一大截的被子,相互笑了笑,这个女孩怕是有趣的紧。
其实她们三人倒是都住过校,所以除了带衣物反而比较轻松的来了。
被褥直接在学校买的,床单自备好了。其他人收拾完毕后也都出门找自己家人去了。
这个学校其实并不大,半个小时不到就可以逛完。
奈何当年余姑娘刚从小镇出来,没见过大学,也没去过大学,只听老师说过,大学,顾名思义很大。
她边走边点头,确实比她高中大。在了解这个学校后,没了自豪之感,当然,也谈不上多坏。
她本来也就是个普通一小姑娘,谈不上什么大抱负。她爸爸妈妈也就她一个闺女,希望有一个所谓铁饭碗饿不到就行。
所以选择了师范学校,当老师也挺好的。一个普通老师嘛,也是不错的嘛,余姑娘自我感觉生活完美。
去食堂吃过饭后,余父对食堂伙食很满意:“诺诺,这里有米饭,有菜,想吃啥点啥,价格也还行。倒不用担心你吃面吃馒头不习惯了,不喜欢不吃就行,免得你妈到担心你吃不好的。”诺言点点头。
吃完饭俩人去买了剩余的洗漱用品,比如喝水的杯子,刷牙的杯子,洗脸用的盆之类的。
本来还想买个洗澡用的盆,可以坐进去那种,发现没有卖的,最后想想宿舍似乎没有洗澡的地方。
最后诺言买了一个桶,想着打水回宿舍洗也是不错的。
不久诺言发现就她一个人傻傻买了一个桶,最终也没用几次。因为打水用热水瓶就好了……
其他像牙刷,毛巾等余母都准备好了,诺言便从镇上抗了过来。
一千公里,想想,她妈妈可真心细呢,只怕没把能装的都装了来,明明来了都能买的。
在买东西的时候余父也给诺言买了个垃圾桶,想着个人丢个人的,也不占别人便宜。如果被人没买还可以一起用,到可以增进小伙伴友谊。
余父想得很好,可大学四年,一个四人间的小小宿舍,早被姑娘们的化妆物品、衣物、行李等占得满满的,五个垃圾桶当真占了地方。
至于第五个,自然是学校发的。
学校在开这一周后每个宿舍都发了打扫工具,扫帚、拖把、畚斗(戳装垃圾的)和垃圾桶。
严修肼后来也一直拿诺言开学的事调笑着她。
最后她恼火了,严修肼还得哄人去,当真是闲的。
恋爱中的男孩女孩似乎脑袋都大约有时候有点问题,那时诺言一脸郁闷地问严修肼:“你是不是闲的,才来破坏我的好心情,净拿我丑事来辱我。”
严修肼笑的一脸欠揍,弯腰俯视着余诺言:“嘿,可能吧。看你鼓包子的脸甚是有趣,把你惹恼了啊,用一天来来想办法来哄你高兴,想来也是一种成就。”
“你!严修肼!你欠揍!”恼羞成怒的举手要打他,严修肼,伸手一抓,便将诺言的小手包裹住了。
捏了捏诺言的手心:“乖,别闹,嗯?”
那声嗯,略微上扬的语气,不仅表达了此时主人的愉悦心情,给被听者,也有了羞意。
“明明该乖的是你嘛……”诺言脸红的小声撅嘴嘟囔着。
“嗯?”挑了挑眉,严修肼顺手要把诺言搂入怀中。
诺言看着周围走过的同学,不好意思的睁开,往前跑了。真是……羞人……
严修肼看着被睁开的手,怀中缺少的人儿,失笑了。看着前面慢跑几步,开始装作若无其事走的人儿,倒是有趣至极。
几步跑过去,追上并抓住了诺言的小手,俩人漫步于校园,到真的收获一些羡慕的眼光。
即使诺言不是第一次与严修肼牵手于校园慢走,可每次还是会因为她人眼光而脸红。
严修肼的记忆中,她永远那么害羞,公共场所牵个手都声音弱的跟个蚊子似的,搂搂抱抱更是不敢。
私下到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挠人的紧。大概家教的缘故吧,保守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