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野也不太敢动如果动作幅度大了沈栢这么瘦的身子可能就折了，李牧野放弃了挣扎。本以为要出去玩，结果……
沈栢扔了两本书给李牧野。
“你说的逃课就是在你家学习！”
沈栢淡定的点点头。
“嗯。”
李牧野梗塞。
“怎么了？”
“没怎么。”
李牧野躺在地上，手臂遮住眼睛。
“怎么……会这样。”
“张安淑。”
“我可以对你动手吗？”
李牧野脑海里又想到了另外的一种……
“可以。”
李牧野听着这平淡的声音。
“你难道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你一直都是这样淡定吗，不管遇到什么你都是这样吗？”
“你不是想杀我吗”
“我改变注意了……”
“嗯？”
李牧野坐起身，转着手上的笔。
“我现在开始学习了。”
“你不要在这里睡觉，你在这里睡觉XX要人命！”
沈栢闭上了眼睛。
“啊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不会动你的。”
李牧野不吵了，安安静静地看书，准备做完笔记后做两道沈栢抄的作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作业就只剩最后两个大题了。
李牧野写了几下，又迅速划掉，反复了几次。
李牧野坚决不看答案也不看书。
“难道……要重设函数……”
“你把这个先导出来，将1和0带进去，还有这个条件。”沈栢的手指着题目。
“噢噢”
李牧野快速动笔。
还差一个题目了。
“好了，你歇会吧。”
“哈”
沈栢拉开窗帘。
天已经黄昏，太阳躲进了云里，在薄云边上晕染上了金灿灿的黄色。
“怎么这么晚了。”
“刚才不是中午吗？”
“你开始一直在看书做笔记，没有注意。”
“你没睡觉？”
“我只是闭上眼睛休息，没有睡着。”
“为什么？”
“你还在这儿。”
李牧野俊脸一红。
“可恶，脸怎么又……”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李牧野沉摩一会儿。
“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你要送我回去，就走吧。”
“虽然女孩子到破的小巷不太安全，但你强的不像人，我看过你打架的。你去了也没什么。”
沈栢推开门。
李牧野家离沈栢家超级远，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天都黑了，但是那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
“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全部无视就可以了，受不了就往回走。”
李牧野见沈栢还在走也就当作听见了吧。
在小巷子没走几步就听见……的声音，摔破瓶子的声音，怒吼，孩子的哭声错乱纵横……
李牧野悄悄看了沈栢一眼，沈栢无比镇定，那悠闲的样子就像是在散步。
“哐，哗”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用力的推着身边的女人。
“啐，都是你，要不是你一直催，老子会输钱？贱人！”说着把女人踹到了地上。
李牧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男人天天喜欢出去玩，开始也就模点小麻将，后来就迷上了赌博，脾气暴躁的不成样子。
沈栢看都没看继续往前走，突然停下了步伐。
那个女人抓住沈栢的裤脚。
“救救我，求求你了。”
女人脸上多处肿胀，如果不是皮肤白皙还真的不太能看。
沈栢没有反应。
男人还在恼怒，突然看见了沈栢便眼放精光。
女人看沈栢没有反应又抓住李牧野的脚踝。
“求求你了！真的！”
李牧野脸一黑，别开脚，快速拉着沈栢往回走。
男人看着沈栢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发起了呆。
“好……好漂亮啊”
男人用脚踹了踹女人。
“起来，不要装了，看你那样，你是惦记那家伙好久了吧，不要脸。”
女人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还装清高。
“我们把她绑过来吧，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这……这样不好吧。”
“你是女人，你看能不能把她约出来。”
“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
“那小子知道就行。”
李牧野把沈栢拉出巷子。
“你走吧。”
“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沈栢什么也没问，离开了。
半夜，小巷子似乎也吵闹的想歇息，辱骂声渐渐消失，只有一两声犬吠回荡着。大风微微地吹着，恍如冷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苍白月光从纱窗透出来照进屋里。
“吱吖——”
屋里人的鼾声如雷，屋内尽是些令人作呕气息。
“砰——”
床上的人被惊醒。
“什么啊……小偷吗！”
一个黑色的身影晃过。
“啊啊啊！”
“你！你是——”
“你白天是在用什么眼神在看我旁边的女生，嗯？”
刀尖透露出一丝丝凉意。
床上的男人便没有了生息。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那人缓缓起身，只有在旁边的女人才看得出来床上的惨状。可以说，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但那人还在不停的举刀。
在地上缩在墙角的女人捂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睛里尽是恐惧。
那人转向头看着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你答应了他吗？”
女人慌张摇摇头。
“没有，不是，我没有，真的，求你了相信我！”
“呵。”
“看来你不记得你说的话。”
“那个女人就是一XX，我要让她XXXXXX”
“这个，是你说的吧，嗯？”
“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你太可怕了，完全，完全同白日里不一样。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对方妖孽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眼睛里透出一股寒意。
“不可饶恕。”
刀插入女人的脖子，血哗啦啦的像流水一样涌出来。
在女人惊恐的面容上，那人一刀又一刀的划着。
“吱吖——”
“砰。”
李牧野靠着墙休息一会儿，眼睛充斥着血丝，他笑着摸着脸上的血，一遍又一遍。
惨淡的月光被厚厚的云朵挡住，黑暗里这令人作呕的腥臭突然一瞬间散去，当月光再次照射进小巷，那小巷沉默诡异的像是笼罩着一片阴霾，久散不去。
犬吠声也停了。
夜里还有多少人假装着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