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勇看着秦兰贞笑着道:“好了故事讲完了。”
“不对,爹爹,你还没说后来爷爷如何了?”
“你爷爷后来治好了伤,又重新上了战场杀敌,再后来就成为了一名战死沙场的大英雄。”
“爹爹,你再和我说说爷爷的事情嘛。”
“你想听,爹爹以后再和你讲就是。不止和你讲爷爷的故事,还和你讲你大伯、姑父的故事可好?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呢。”
秦兰贞兴奋地道好。
“那爹爹一定不要忘记了。”
“好,爹爹不忘记,那小贞儿现在要睡觉了,嗯?”
秦兰贞还是没什么困意,便在秦天勇怀里耍赖,继续缠着她讲故事。
秦天勇没法子,又给她讲了一个老定安伯战场杀敌的故事。
看着女儿依旧兴奋的小脸,秦二夫人又看了眼沙漏,已然不早了,便板着脸直接将她从秦天勇怀里挖出来,道:“你忘了,明日卯正可就要起了,再不睡如何起来?若第一天就睡过了头,母亲觉得以后你也不必去文正堂学习了。”
秦兰贞闻言,忙躺下、闭眼。
父亲、母亲相比,她还是更怕母亲一些。
夫妻两个给她盖上被子,又在旁边坐了好一会,直到确定这小丫头真睡着了,才离开。
出了无门,秦二夫人情绪就不高,刚刚秦天勇在回忆过去跟着老定安伯上战场时眼中所迸发出来的神采,她无法忽视。
那里面除了对老定安伯的追思外,还有对征战沙场的向往吧,可惜夫君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了。
她不由心疼起自家夫君来。
秦天勇看着她一路沉默地出了屋,勾唇一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附耳嘀咕道:“娘子可是在心疼为夫?”
秦二夫人一怔,左右看了看,丫头们都低头敛目地站着。
她甩手想挣脱,但没挣开,立时压低声音恼怒道:“丫头们都在呢,放手!”
秦天勇充耳不闻,抓得更紧了些:“在咱们自家院子里,我想如何就如何,丫头们可管不着。娘子若是心疼我,晚上可要好好疼爱我一番。”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对上秦天勇不怀好意的双眼,秦二夫人才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脸上立时充了血,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刚刚的心疼早就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娇羞。
她快步往前走,可手还被攥着,秦天勇笑嘻嘻地跟着她快走,还不忘调侃:“娘子,切莫心急。”
到了卯正,弈棋早早就到了秦兰贞床前,隔着幔帐唤道:“小姐,小姐,该起了。小姐。”
秦兰贞嘟囔着翻了个身。
弈棋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又唤道:“该起了,小姐,小姐,小姐!!”
“弈棋,你好吵!”
秦兰贞烦躁又软绵绵得道。
弈棋无奈,只得道:“小姐,今日你要和八公子一块去文正堂上学得。现在已经卯正了。”
八公子、文正堂两个词入耳,秦兰贞回过神,猛地睁开了眼睛,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几时了?”
“小姐,已经卯正了。”
想到昨日母亲的话,今天第一天,若是迟到了,有可能不能去上学了,她慌张着掀开了帐子,道:“弈棋,快,给我穿衣!”
看着小姐慌乱的样子,弈棋也紧张起来,边服侍着她穿衣,边叫了丫鬟们进来服侍着秦兰贞洗漱。
一通忙乱后,秦兰贞终于收拾好,带着弈棋匆匆赶去了文正堂。
文正堂门口,八公子和岁晚刚准备进门,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一回头就看见秦兰贞主仆两个狂奔过来。
跑到八公子面前,秦兰贞气喘吁吁,好半天都没能开口,直等到气喘匀了,才笑着唤了一声:“哥哥。”
看着小丫头因为跑了一路满头大汗的样子,八公子掏出岁晚给他准备的一块帕子递了过去:“给你,擦擦汗。”
“谢谢哥哥。”
秦兰贞自己就有帕子,可她压根想不起来这件事,直接接了八公子的帕子,擦了汗,高高兴兴地跟着他走进了文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