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帝乐适应光线睁开了眼睛。
所见一片模糊,帝乐试着抬起手,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没忍住低呼一声,全身微颤又引来阵阵痛楚。
帝乐不敢乱动了,稍微调息半刻,才再次睁开眼。
这次视线清晰了,她先往自己右边看去,见一条像是白丝的东西穿透了自己的手腕钉在了旁边的墙上。
然后在往左边和下面看,也是如此。
她被人钉住了四肢!
帝乐有些诧异,脑子里有无数的问号。
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被人钉在这里,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裙上布满了不少灰尘,之前没注意到这些,现在看到了那自己是被钉这里很久了!
帝乐又向四周看去,心里一动,这里的布置很像牢里,只是这是哪个界?
魔界?仙界?妖界?人界……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眼前还是想想怎么摆脱这些蛛丝吧,她眼力很好,很快便看到下面有些蜘蛛,只是这个头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她念起记忆里的法决,可这丝线没一点要断的迹象。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帝乐伪装成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却是紧张的。
这地方,怕是不会来外人,难不成是把她囚禁在这里的人?
帝乐尽量让自己呼吸变的平稳,安慰自己道。
没事的,之前要是想杀早就杀了,何至于要等到现在。
脚步声停下了,帝乐只能紧闭着眼,什么也做不了。
她知道这人已经到了面前,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月辰皱眉看着困着帝乐的蛛丝,半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直接挥手一甩。
蛛丝从帝乐四肢里拔离,痛苦不亚于四根针穿透一遍的痛苦。
帝乐忍不住哼了一声,她也装不下去了,看到了来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好美。
只是身上好疼,好冷,她顾不得看美男。
而且要命的是自己在空中,几米不算多高,也要不了她命,可还是够她受罪的。
帝乐身上不疼了,也不冷了。
她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人抱在了怀里。
男子只简单的束了部分的长发,颜值属于很高的那种,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似隐藏了星河,只不过他的脸色好苍白……
月辰了解过这噬魂蛛,知道它的丝线有寒毒,而且也是世间最韧的东西,极其难弄断,所以他一开始就想着拔出来。
可没料到丝线的寒毒这么烈性,他方才竟中招了,偏偏他不能撤开,否则帝乐会遭更大的罪。
帝乐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暮色时分。
“姑娘,这是主上让我们准备的。”
帝乐一动,外面便有好几个人端着菜肴走了进来。
好香,她本来是不用吃饭的,可诱惑难挡。
帝乐坐下,拿起筷子,才发觉身边站着很多人。
她不喜欢被人看着,“咳咳”。
刚咳两声,话还没说,那些侍女便自觉退下了。
最后一位离去的还对她行礼,“姑娘,有事直接吩咐我们就好,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
帝乐换上放在枕侧的衣服,嗯,是自己喜欢的款式。
颜色也恰到好处,既不鲜艳也不是很素的。
“穿着舒服吗?”
声音真好听,帝乐心想道转过身去。
“嗯,衣服很合身。”
男子眉目如画,笑颜如花,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瑕疵,长发只懒懒的用丝带捆住前侧的,以防遮住视线。
帝乐回过神来,只见人走到了她跟前。
她清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自己就看呆了。
不过说实话,这男子还真是个美人。
“感谢阁下救了我,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帝乐强忍着不让美色冲昏头脑,问了她想知道的事。
“你不认识我?”
帝乐摇头,不认识。
月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师父,你没有开玩笑吗?”
不过转念一想,在她记忆里自己还是小孩的模样,不认识很正常。
于是乎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月辰。”
帝乐轻念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某个地方听到过。
不过她确实没印象,毕竟她现在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你叫我师父,那你是我徒弟!我其实现在没有任何记忆。”
帝乐选择坦言相告。
倒不是信任的关系,她就想找个依靠,自己失忆了难免有些事忘了,她还记得那被蛛丝支配的痛苦呢,感觉有个大对手想要弄死自己。
再者月辰好美,她有些心动,帝乐感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呀,竟单凭着美色喜欢上一个陌生人。
“所以呢?”
月辰愣了一会,才悠悠吐出一句话来。
“徒儿可曾婚配?”
帝乐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月辰一问,便顺着说了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帝乐都不好抬头去看月辰的表情了,好在尴尬只是一会儿。
便听到好听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未曾。”
“你……你离这么近做什么?”
帝乐向后面退去,方才他都要抱上她了。
月辰抓住了她的手,露出丝丝坏笑来,半认真半调戏,“男未婚女未嫁,你我有很大机会成一对,到时比这更近的还在后头。”
帝乐知道他是胡说的,可脸颊仍是泛起了红晕。
“恢复的不错。”
月辰不在逗她了,把帝乐的袖口往上拨了下,露出了手腕。
上面连道疤痕都没有了,他用手蹭了下,表面很滑很软。
心里痒痒的,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不对呀,我怕什么,要吃亏也是他,他可比我漂亮的多。
帝乐如此想着也没留意到月辰的小动作。
“坐下。”
月辰轻吐两字,把帝乐拉到塌前。
“做什么?”
帝乐有些警惕,大晚上的把她拉到床塌前,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月辰凑近她,“还能做什么,看你脚踝处的伤。”
顿了下,又接着说,“莫非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帝乐都暗骂自己混蛋了,有一瞬间她心里还真是盼望着发生什么,但她是不会让他知道这想法的。
帝乐乖乖坐下,不在想这些,想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对师父这么说话合适吗?”
“自是合适。”
一句话把帝乐后面的话堵死了。
那些对师父尊敬的话全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