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期待,秦天打开紫檀木盒,一股子怪异的,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气味,顿时扩散开来。
秦天心神一晃,双目突然为之涣散。
而就在这时,紫檀木盒之内,一根怪异的紫藤,竟然迎风而涨,初始时,不过是筷子大小,然而,几息时间,就已经变得跟婴儿手臂般粗细,并且,正在朝着秦天蔓延过去。
让人吃惊的是,那紫藤似乎认准了秦天的鼻孔,藤蔓的尖端,就是奔着秦天鼻孔去的,似乎想要钻进秦天体内的样子。
就在两者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秦天忽然浑身一震,双目精光一闪,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间,回过神来。
霎时间,秦天冷汗狂飙!
太可怕了!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居然陷入了幻境当中!
一下子回到了还没有获得技能神树之前,被张晋派来的武者暴打,陷入了绝境,差点不可自拔。
还好最后时刻,秦天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强行刺激,这才挣脱出来。
而恢复神智的刹那,秦天看到一株怪异的紫藤,差一点就钻进了自己的鼻孔,这样的大恐怖,让秦天万分吃惊。
手中的紫檀木盒,也顺势掉落在地。
很诡异的是,紫檀木盒离手之后,那诡异紫藤就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开始萎缩,后面,又化作一根筷子般大小的枯藤,蜷缩在紫檀木盒之内。
“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天丢了一个鉴定术过去。
结果……?
只有一行问号,居然无法鉴定。
这么看来,这紫藤来历不凡,后面秦天又试验了几下,这才发现,这紫藤似乎会受到人气所吸引,秦天靠近时,紫藤便会活过来,而稍微离远一点,紫藤又会枯萎。
如此怪异,着实不凡。
并且,秦天将紫檀木盒合上之后,里面的紫藤也不会继续作怪,这才让秦天稍微安心。
收好紫檀木盒之后,这暗间之内,就再无值得秦天惦记的东西了。
秦天正要从暗间之内出去,结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秦天不动声色的透过暗间的缝隙,看向外面。
此时,外面的天色渐暗,视线模糊之间,秦天只能看到,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斗,其中一人连连发出惊恐大叫,而另外一人,更是古怪极致,居然顶盔惯甲,穿着样式古朴的战甲,操着碗口大叼,正在狂风暴雨一般的翻卷着刀花,形成一片灿烂至极的连绵刀影,将另外一人给罩住。
“那发出尖叫的,听声音好耳熟,对了,是前面跟我聊过几句的圆滑兄。”
圆滑兄自然是秦天临时起的外号,不过这确实名副其实,圆滑兄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就算是秦天这个小县来的不知名才俊,对方也没有鄙夷,有问必答,除了没有热情,失去了灵魂之外,挑不出毛病来。
但是!
问题是另外那人!
究竟是谁?
顶盔惯甲,像是巡逻兵,但战甲的样式,又跟巡逻兵完全不一样,并且,那些战甲看上去年代久远,很多地方都已经斑驳。
“难道还能是燕兵的将魂不成?要不然,圆滑兄叫得跟杀猪一样干嘛?”
在秦天疑惑之间,又一个穿着战甲的模糊人影,冲了过来。
“完蛋了!”
“啊啊啊!”
周圆通只感觉自己这一次真的要栽跟头了。
前面才被那群大县的天骄给坑了一把,屁颠屁颠的朝着穿云箭所在的方向赶过去,结果遇到了另外一群想要分杯羹的人。
后面还惊动了一大群妖兽。
好不容易才逃脱,冲进燕地废墟。
都没有来得及寻宝,就被一道横掠出来的人影给偷袭了。
还好,自己有两把刷子,关键时刻,强行施展缩骨功,脑袋一缩,如同乌龟回壳般的,躲过了砍头一刀。
只是,周圆通还是吓个半死,居然真有这样的怪物!
看着那顶着盔甲,操着碗口大叼的人形生物,周圆通差点吓尿。
更让其惊恐的是,这人形生物真的会武功!
这简直太可怕了,导致周圆通一路惊恐大叫。
而最终的结果,则是引来了另一只人形生物。
当场,周圆通面无血色。
面对一只人形生物,他都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出现第二只,这不是要他命么?
“要死了要死了,像我周圆通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就这么短命,天妒英才啊。”
“干!横竖都是一死,今日我周圆通就潇洒一回!”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噗!
秦天彻底傻眼,这圆滑兄怎么就这么骚呢,陷入了绝境,居然还有心情拿出一瓶酒来,而且,那瓶酒还是营帐里面顺过来的。
秦天看不下去了,正要冲出去,结果让秦天傻眼的一幕,再度发生。
骚话连篇的圆滑兄,前一秒还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放佛世外高人,看透了生死,参破了红尘,结果下一秒,酒水全部喷出,并且用火折子点燃,汹!
圆滑兄直接喷出一条火龙!
那两个冲杀而至的人形生物,在火龙的照耀之下,也是一下子变得清晰,面貌居然是雷公鼻尖嘴脸,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只是,这对于妖猿来说,已经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长相了。
没错,那两个顶盔惯甲的人形生物,居然是两只妖猿!
这就难怪圆滑兄会吓得尖叫连连,任谁碰到一只会武功,能施展刀法,顶盔惯甲,全套武装的妖猿,怕是都难以冷静下来。
但圆滑兄真的足够骚,在这样的绝境之下,还能攻妖猿不备,来个绝地反击。
两只妖猿面对突然涌现的火龙,终于吓得无法保持高冷,吱吱的怪叫一声,连忙舞动碗口大叼,在自己周身,布下一片刀罡之风,强行将那火龙给卷飞。
周圆通本来就没有想过要靠着区区凡火,就将两只成精的妖猿给解决掉,这点火焰,最多也就吓唬吓唬对方,因此喷了一嘴之后,周圆通哪里还有什么潇洒可言,连滚带爬的,就展开了逃亡。
求生欲满到溢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