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和阿南这边刚平息下来,西北方向的阿银又出来挑事了。我与阿银之间有土地划分的纠纷,这次阿银又主动挑衅了。当初阿银受老梅的挑拨,毫无理由地派人侵占我的土地,还打伤我的人,气焰十分嚣张。那时我刚起步,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哪能容他人如此欺辱。于是我领着猪场一干员工,跑去把阿银派来的人爆揍了一顿,成功收回失地。那次自卫反击把阿银的人打怕了,后来一直都不敢轻易越界。直到后来幺本整我,不断削弱我那会儿,阿银趁机侵占了我一大片地。
那时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敌不过阿银,更无从说起收复失地,只好先忍了。这些年随着我实力不断增强,我好几次向阿银要那片地,让他退出去,但阿银根本不理睬,还放出狂言说地是他的,让我不要痴心妄想。我知道阿银在那片地上经营多年,已经在上面建了一座相当规模的猪舍,想让他退出去困难很大。再一个,考虑着阿银也算是邻居,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我想关系不要弄得太僵,于是就跟阿银口头约定,先搁置土地的纠纷,维持现状,大家互不干扰,等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解决这件事情。阿银同意了,这些年都没闹什么事。
但是进来随着我这边麻烦不断,阿银似乎又动了歪心思,又派人跑到我实际控制的范围内来,企图故技重施,再次侵占我的地。尤其是近来一段时间,阿银甚至开了推土机过来铲地,还把我们的安保队员给打伤了,又划走了我的一片地。我原本以为又是老梅他们唆使阿银的,但一调查发现这件事还真跟老梅他们没关系,完全是阿银自己的主意。想必阿银是见我最近麻烦不断,想趁机落井下石,捞取好处。再一个,阿银可能是看到了阿炳和阿南他们从我这得了好处,以为我现在好欺负,想来浑水一把摸鱼。
没有老罗和老梅他们撑腰,我可不怵阿银,于是我让老祝召集安保队员准备给干回去,甚至打算趁这次机会,把以前阿银侵占的那片地一起搞回来。但老邹却阻止我说,阿银这次是有准备而来的,虽然没有老罗和老梅他们的支持,但他在银湖上加派了人手,盘查来往的船只,显然是有用意的。阿银门口有一片湖,连通南羊湖和大羊湖,名叫银湖,是个交通要道,向来被阿银视为自己的地盘,许多猪场水运的物资都要经过那片湖,其中我想当一部分物资也要从那边湖域过。正是守着这样的交通要道,所以很多猪场都不敢跟阿银闹掰,甚至为了保证自己水运物资的安全性,很多猪场还向阿银交了护运费。在此之前,很多猪场的水运物资在经过银湖是被盗,据说是水贼,但交了护运费之后,这样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了。
老邹的意思是阿银想以卡住我们的水运物资来要挟我,以此让我妥协,所以不能直接跟他干。再一次,阿银这次闹事可能也跟之前我拒绝他加入几大猪场照会正式会员有关。阿银想加入几大猪场正式会员很久了,但一直都被我否决,这次不排除他有报复我的意思在里面。于是我就问老邹怎么办,干也不能干,难不成干看着阿银侵占我们的地。老邹说我们先发表声明,把以前我们跟阿银地口头约定讲明,让大家知道这次是他毁约在先,我们站住理的制高点。其次,搞一次安保演练,向安银展示一下我们的肌肉,让他知道我们不会轻易妥协,最好能让他知难而退。最后迅速派我们的快艇队到银湖上保护好航道,不让阿银又卡我们物资的机会。
我觉得老邹的安排有理有据,于是就行动起来。首先我们发布了通告,一是质问阿银为什么破坏之前的约定,强占我的地,并打伤我的人。二是警告阿银立刻从强占的地上退出去,否则我就要动用安保队员反击了,到时造成何种后果一切由阿银承担,不要怪我未言谓先。另一方面,猪场众员工得知阿银强占我们地后,表现得很愤怒,个个踊跃报名,想加入安保队伍中去。但众员工根本不知道我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的举动无疑是添乱,让我恼火,于是让老邹去安抚他们的情绪,说我自有安排,要以大局为重,要理性,不要给我添乱,好好上班是正经。
之后我让老祝召集所有安保队员,举行一次盛大的安保演练,并在网上进行了实时直播。只见我们的安保队员精神抖擞,横平竖直地列着方阵,一身精良装备,显得十分专业威武。随着老祝的口号发出,队员们开始正步行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犹如战场擂鼓,每一步都敲击在人的心里。能有这样的效果,无疑是老祝平时严格训练的结果。正步之后,我从众队员面前走过,一边挥手一边向队员们问好,队员们立刻高声回应,声音断冰削雪般干脆,一听就能让人感受他们内心的热血。演练之后,我观看了录像,感觉非常满意。如此别开声面的演练,无疑是对阿银地的隔空喊话,让他明白想跟我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希望他好好掂量掂量。
再之后我迅速调派快艇队前往银湖,对我们的物资船进行护卫。我对快艇队下了死命令,任谁也不准靠近我们的物资船,凡事不听劝的,一律给我撞开,出了事有我担着。正是有了我的发话,快艇队员行事起来干脆多了。阿银的人手好几次想要拦截我们的船,都被我们的快艇队用水枪击退了。但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想强行冲上来逼停我们的船,结果被我们的快艇队员一个冲撞撞飞,撞的七荤八素,再不敢上前。不是吹的,虽然我的快艇队对付不了老罗和老梅他们的大船,但对付阿银手下这些业余人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