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主宫阁院里便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夏儿姑娘出事了,”灵雪一听赶紧跑了出去问:“出什么事了?”这时叶儿也出来了便问:“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也不怕惊扰了主子,”那侍从赶紧跪下说:“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们去御膳房取早饭时,听说御花园偏角的假山后面的湖里淹死了人,那人手被绑在了身后,衣衫不整的像是被人给糟蹋了,他们去要拿饭就让我先去看看,可谁知我到那一看竟然是咱宫里的夏儿姑娘,”灵雪本来就悬着心生怕是夏儿,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叶儿,一听到真是夏儿便两腿一软倒了下去,还好叶儿在身边扶着才没摔到地上。灵雪哭着让那个侍从带路要亲自去看看,叶儿想着灵雪恐怕会受惊吓就不让她去,谁知灵雪劝不住使劲挣脱了叶儿就直接跑了出去,叶儿看到灵雪跑了就赶忙去追,那侍从也赶忙起身也跑了出去。灵峰刚出门便听到了宫人讨论,怕灵雪出什么事便赶紧去了主宫阁,宫人见他来了便说:“公主听到了夏儿姑娘的事便跑去御花园了,”灵峰一听便大叫说:“你们怎么都不拦着点,公主要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要受罚,”说着便跑去了御花园,那宫人听到灵峰发火赶忙哭着跪了下来。王太后在屋听到了声音便叫:“叶儿,”进来的不是叶儿是王太后身边的宫人可儿,可儿跟王太后说:“听说夏儿出事了,公主和叶儿都过去瞧去了,”王太后拍床大叫:“胡闹,怎能让灵雪去呢,这些日子才刚把随雪的事给淡了,这又出了夏儿的事,你让她可怎么活啊,”说着便哭了起来,那可儿一听便跪下说:“王太后恕罪,叶儿姐姐使劲拉着都没拉住,公主还是跑了出去,所以叶儿姐姐跟了去了,公主向来听叶儿姐姐的,再说灵峰亲王也去了,公主一定不会出事的,倒是王太后您可要注意别伤了身子啊,”王太后听了便跟可儿说:“你快去告知王上,让他赶紧去一趟,快去,”可儿赶紧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王太后想了一想还是让人为她更衣也去了。
灵雪到了御花园门口的时候,夏儿的尸体已经打捞了上来,因怕惊扰了各位主子,所以那些侍卫已经找了担架准备把夏儿抬出去了,偏巧刚走到门口撞见了灵雪,灵雪因为跑的太急便一下撞到了一个侍卫身上,摔倒在了地上,叶儿看到摔在地上的灵雪赶忙跑了过来冲着那些侍卫喊:“大胆,居然敢把灵雪公主撞到在地,你们是活腻了吧,”说完便拉着灵雪起来,那些侍卫吓得赶紧把担架放在了地上然后跪下说:“小人没长眼,请公主恕罪,”灵雪也顾不得他们站起来就接着跑,那侍卫见她跑了也就起身抬起担架准备离去,灵雪跑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那白布盖的担架便又冲了过去,那侍卫以为公主突然发疯了就赶紧拦着她,此时一阵风把担架上的白布吹了下来,露出了被湖水泡的发白脸上身上还淤紫乌青的又衣衫不整的夏儿,一位侍卫赶紧把白布盖了起来,但灵雪和叶儿已经看到了,灵雪突然大哭了起来,使劲的挣脱着侍卫要到夏儿的身旁去,俩个侍卫拦不住,便又过去了俩个,四个侍卫也拦不住,在场的宫人也都上去了。叶儿本来在一边哭着,看到灵雪突然被这么多人围着便赶紧挤了进去抱住了灵雪,灵雪边哭边挣脱,眼看着侍卫要抬着担架走了,灵雪大叫起来,挣脱了叶儿拿出玉笛便朝众人挥去,把那些人打的倒地的倒地避开的避开,灵雪见状赶紧跑到了担架旁推开了抬担架的侍卫,担架一下落到了地下,白布再次掀起,正当灵雪跪在地上哭着要碰夏儿尸体的时候,灵峰冲了过来从背后抱着了她又抓住了她的手,灵雪使劲挣脱着让灵峰放手,灵峰紧紧的抱住她就是不肯松手,可能是刚才闹得太厉害,也可能是灵峰的劲太大,灵雪现在一点劲都使不上,一点空隙都挣扎不开,这时叶儿跑了过来了哭着跪在灵雪旁边说:“夏儿成这样我也很难过,只是公主你的身份尊贵,见不得更碰不得这些的啊,”还没等叶儿说完灵雪便哇的一声大哭,使劲挣脱着灵峰,挣脱不开便张嘴咬了灵峰的手,灵峰的手都出血了咬着牙还是不松手,灵雪只能松口带着哭腔跟灵峰说:“你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带她回去好不好,”灵峰听了心里百般心疼与不忍,但他却知道他不能松手,叶儿也在一旁心疼的哭。那些侍卫见灵雪不闹了,于是就过去要抬担架,谁知他们刚碰到担架灵雪便又大叫了起来,侍卫呆在了那里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突然听到一声:“王上驾到,”众人赶忙都跪了下来,只见王上和安侍卫还有一些宫人侍卫们来到灵雪旁边。王上看了看尸首如此不堪,又看到地下的灵雪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就跟安侍卫说:“你带人把尸首带下去,好好查查这件事,一旦查出却不轻饶,”安侍卫应了之后便让人把尸首抬走,灵峰看到王上来了就放松了,谁知灵雪突然向后使劲把灵峰压倒在地,灵雪起身就冲向尸首,但还是被眼疾的安侍卫一把拦住了她,安侍卫说:“公主是灵女,离这些远一点,别让这些脏东西污染了公主的灵气,”灵雪哭着看着安侍卫说:“安侍卫你知道的,那不是脏东西,那是夏儿啊,那是母后留给我伴我长大的夏儿啊,”安侍卫一听王后心一软表情中透漏出一丝的悲伤,但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对灵雪说:“公主好好的回主宫阁歇着吧,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为夏儿姑娘讨回公道,”灵雪还想挣扎,这时王太后到了,王太后走到灵雪身边抱着她说:“好孩子,咱先回去好不好,这儿有你父王和安侍卫呢,定不会委屈的夏儿的,”说完就拉着灵雪走,灵雪硬是不走,王太后没法就跟灵雪说:“你再不走,你就是要逼死我啊,”说完便哭着捶着胸口,王上一看便赶紧过来扶着王太后说:“母后这是在说什么呢,别为了这事伤了自己的身体啊”,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灵雪说:“别在这任性,赶紧回去,”灵雪看了一眼王上又看了一眼哭着的王太后只得拉着祖母回去了,叶儿赶紧走到王太后的另一边扶着一起回去了,走了几步路灵雪定在了原地,回头看了看夏儿的尸首又哭了起来,王太后看看灵雪又拍了她的手,灵雪回头看了看王太后就又一同离去了。灵峰生怕灵雪出什么事就在后面一声不吭的跟着,王上看着她们走了也就离开了,安侍卫也带人抬着尸体离开了,众人也都散了。
有个宫人一路走去,回到祥宫阁见了祥夫人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一遍,还夸大其词的说尸首是怎么怎么吓人,身上是多少多少的伤,祥夫人听了便笑了起来说:“平日主宫阁就数夏儿这丫头最是得意,真是老天有眼,真想去现场看看这一幕,再看看灵雪和王太后的哭丧样,”正说笑着,只见身边的重儿摔倒在地大哭起来,吓得祥夫人刚拿起的杯子一下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便大骂重儿:“你在这抽什么风,吓了我一跳,”重儿并不理会抱住祥夫人的腿说:“夫人平时最疼重儿了,夫人可要救救重儿,救救重儿啊,”祥夫人赶紧把重儿拉起来说:“好孩子,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啦,”又想到重儿平日里最讨厌夏儿了便脸色一变看着重儿说:“这事不会跟你有关吧,”那重儿听了哭着又跪了下来,祥夫人让屋里的人都下去了,站起来问重儿:“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重儿哭着把夏儿的事跟祥夫人说了一遍,吓得祥夫人没站稳一下坠坐在了榻上,边哭边说着:“我儿糊涂啊,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呢,你让我怎么救你们,我自己的脑袋也不一定保得住啊,”说完便大哭起来。重儿跟祥夫人说的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说都是阿忠劝说着子邪做的,她也是帮凶而已,于是祥夫人现在便只恨阿忠只怪子邪。重儿哭了一会便跟祥夫人说:“夏儿死了,灵雪公主定不会饶了祥宫阁,只怕要推一个人出去一命抵一命了,否则整个祥宫阁都要跟着遭殃啊,”祥夫人此时已没了主意便拉着重儿说:“你说得对,你自小就聪明,你快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好啊,”说完就又哭了起来,重儿说:“既然夏儿已经死了,这时就要保全我们子邪王子才是要紧,所以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阿忠身上我们一概装作不知,只是我怕王子自幼跟阿忠关系不错便不肯让阿忠来担这罪名,所以夫人你要好好劝劝王子才是啊,”祥夫人听完便赶紧派人去把子邪给叫过来。子邪听说了王上下令要查明夏儿的死因之后,便吓得一直在被窝里哆嗦胡言乱语,阿忠在旁边站着一声不吭。
那个来叫子邪的宫人进了门便开始叫了,子邪却像没听见一样,还在自顾自的胡言乱语,那个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阿忠便上前去推了推被子里的子邪,吓得子邪大叫了一声丢了被子就缩在了床的角落了,那宫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回去见了祥夫人说:“子邪王子像是中邪了一样,胡言乱语的直哆嗦别人也碰都碰不得,”吓得祥夫人赶紧就去了子邪的房里,边走边让刚才的那个宫人去找御医。祥夫人到了子邪房里看到子邪缩在床角便赶紧上前去看,谁知祥夫人刚到子邪身边,子邪便吓得乱喊乱叫,下了床又乱蹦乱跳乱扔乱撞的,把屋里弄的是一片狼藉,一不留神他便跑了出去,祥夫人恐被人看到就赶紧派人把他带回来,自己和重儿阿忠也都在后面追着,外面的人看到了都吓了呆在了原地,祥夫人这时也顾不得这些了,一心只想把子邪带回来,谁知子邪见了水就往里跳,到了一个湖边居然也往里跳,而且跳进去居然连动不动一下,眼看就要往下沉了,吓得旁边的侍从赶紧跳进去把他救了上来,祥夫人看到此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的儿啊,你这是要母后的命啊,”旁边的重儿赶紧让人把子邪给抬了回去,自己也扶着祥夫人回去了,回去之后,御医已经在屋里候着了,侍从把子邪放在床上,太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祥夫人又让人去把在太医院的都请来,十几个太医挨个的诊治都摇头叹息的,最终给祥夫人的结论就是子邪王子可能是中邪了,祥夫人不信就大骂太医,谁知床上的子邪突然醒了又开始发疯似的要下床去,阿忠赶紧把他按在床上,却按不住,于是旁边的几个侍从也上去按着才把子邪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的子邪却在床上大笑大叫的,太医就跟祥夫人说:“夫人还是把王子绑起来吧,如果趁人不注意跑出去再去跳湖可就不好了,”说完摇摇头就都走了,祥夫人哭着派人找了绳子把子邪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床上,因子邪大喊大叫祥夫人又让人把他的嘴给塞住,找了些宫人侍从看着,不许外人接近,就带着重儿叫了阿忠回自个屋里去了。
回到屋里让宫人们都出去了留了阿忠和重儿,祥夫人见人都出去了便一下跪在了阿忠面前,吓得阿忠也跪了下来,重儿也跪下了,祥夫人哭着对阿忠说:“阿忠啊,自小你无亲无故的便在这里了,我和子邪都待你如亲人一样,重儿把事都跟我说了,我只求你看在子邪待你如亲兄弟一般,如今他又疯疯癫癫的,你就留他一条命也留我一条命让我们苟且偷生吧,”阿忠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这些年在子邪身边过的像主子一样,也没受委屈,再者自己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早想好事情败露了就把罪责全揽自己一个人身上,所以便跟祥夫人说:“阿忠是个奴才,夫人怎么吩咐奴才就怎么做,夫人若要阿忠的命,夫人只管拿去就好,”祥夫人听了这话便哭着抱着阿忠说:“我的儿啊,我定会一辈子为你诵经拜佛让你能托生到好人家去,”重儿听到阿忠这么说便暗自欢喜,突然阿忠看了下重儿,吓得重儿赶紧也抱着祥夫人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