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进了祥宫阁走到灵峰房门前居然发现门是锁着的,于是就拉了一个宫人问:“灵峰亲王去哪了?”那宫人笑了笑说:“就在里面啊,”夏儿疑惑的问:“亲王在里面为什么把门锁了呢?”那宫人不认识夏儿,于是四处看看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夏儿说“你是新来的吧,之前也没见过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我就和你说说吧,”这宫人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跟夏儿说了一下,夏儿听了气的正要开口大骂,只听身后有人叫了那个宫人,那宫人转身过去问:“重儿姐姐有什么吩咐啊,”夏儿一听是重儿就头也不回的溜走了,重儿觉得很奇怪就问那个宫人:“那人谁啊,怎么没一点规矩?”那宫人笑着说:“之前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吧,”然后又问:“重儿姐姐找我有什么事?”重儿回过神就笑着跟她说:“也没什么事,祥夫人突然想吃洛酥,你去到御膳房要一份拿来,”那宫人应了就去了,重儿看了看灵峰的房门就转身回去了。夏儿回去之后把祥宫阁的事情说了一遍,灵雪对夏儿说:“锁在屋里虽是不合理的,但却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可知父王对他的期望有多高了,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说完笑了笑就递给夏儿一杯茶,又接着说:“这下你可以放宽心了吧,”夏儿接过茶便说:“可是万一人家不给他吃不给他喝怎么办,以往他可都是在我们这吃的,”灵雪拿了一块点心吃了一口对夏儿说:“这个好吃哎你快尝尝,”说完就递给夏儿一块,夏儿边接过点心边嘟囔着:“灵峰亲王在那肯定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点心,”灵雪对她说:“那你去给他送去,也让他尝尝,”夏儿说:“可是门是锁着的,我怎么送,”灵雪笑着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说:“你这脑子里究竟装没装东西啊,这锁着门总要开窗吧,难道不让他出门还不让他透气吗?”夏儿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对啊,我这脑子,”灵雪笑着也拍了下她的脑袋说:“你这脑子,”夏儿笑着看看雪又看看点心,灵雪就对她说:“送去吧,就说是我送给他尝尝,”夏儿回了一句:“得嘞,”就拿着那盒点心出去了。到了祥宫阁大门偏巧又碰到了去御膳房回来的那个宫人,那宫人问夏儿:“你手里拿的什么?”夏儿说:“这是灵雪公主送灵峰亲王的点心,”那宫人一愣说:“你不是祥宫阁的吗?”夏儿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可是灵雪公主身边的,”那宫人吓得忙把夏儿拉到身边说:“好妹妹,我以为你是这宫里的人才与你说了那些话的,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跟你说的啊,否则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夏儿笑着看着她说:“姐姐放心,你能同我说那些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的,怎会去害你呢,你就放心吧,”说完就进去了。
到了灵峰寝屋窗子跟前,夏儿拍了拍窗子然后:“灵峰亲王”的一直叫,灵峰一听夏儿的声音赶紧放下书就去开窗子,打开窗户看到夏儿便说:“我还以为听错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你,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难道灵雪她出了什么事?”夏儿赶忙说:“公主没事,只是公主多日未见亲王就让我来看看,顺便送些点心让亲王尝尝,”说完便举起了点心盒子递给灵峰,灵峰笑着边接过点心盒子边说:“她会这么好心?你怕不是拿谎话哄我的吧,”夏儿急了忙说:“夏儿不敢编谎话骗亲王,确确实实是公主让来的,”灵峰看她着急得样子便笑着说:“我在逗你呢,看把你吓得,替我谢谢你家公主,”夏儿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灵峰屋里,没想到竟然如此简陋,榻上无毯,瓶中无花,就连椅子上的坐垫都没有,气的夏儿叉着腰说:“这祥宫阁也太过分了吧,怎么什么都不给用啊,您好歹也是亲王啊,”灵峰看了她的样子笑着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一个男子也用不着这么精致,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和你主子抱怨啊,”夏儿听了就噘着嘴不吭声了,灵峰又问了些灵雪的情况,就让夏儿回去了。
从那以后,夏儿每天都会去祥宫阁,当然绝对不空手去,有时是坐垫,有时是毯子,有时是靠垫,有时是花束,而灵峰的回礼大多数是些诗篇书籍之类的东西,夏儿每次回来的时候还都会被叶儿撞见,叶儿就以为是灵雪的主意便跟王太后说了这个事情,王太后本就很喜欢灵峰,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也让叶儿拿些东西让夏儿带过去。一次,灵雪和夏儿正坐在榻上打闹,叶儿拿了两个香囊进来了,叶儿说:“这是庙主给王太后送来的两个白玉做的凤凰冰莲玉佩,王太后说正好拿来给公主和亲王一人一个,”灵雪接过香囊打开之后,拿着玉佩笑得都合不拢嘴了,那玉佩确实好看,上下是银丝线做成的系绳和穗,中间用白玉做的白莲上连着一只冲天的凤凰,白莲刻画的纹路清晰,凤凰雕刻的惟妙惟肖,简直是世间少有的罕物。灵雪拿了一个细长的挂在了她的玉笛上,把另一个圆形的大一点的装进香囊递给夏儿说:“你去给灵峰送去,”夏儿接过香囊下榻正要走,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笑着对灵雪说:“公主昨日不是说咱屋有一套没用过的白瓷青花茶具吗?要不也给亲王送去,”灵雪笑着指着床边的柜子说:“在里面呢,你自己拿去,”夏儿开了柜子拿了茶具就往外走,灵雪突然拉过叶儿笑着对说:“叶儿姐姐看看她,天天想着法的拿我东西往那边送,再这样下去,我这屋倒也不用收拾了呢,”叶儿笑着看着夏儿又看向灵雪问:“为什么不用收拾了呢,”灵雪笑着看着夏儿说:“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收拾呢,”说完灵雪和叶儿两人就大笑了起来,夏儿听了这话脸瞬间通红,拿着东西就赶紧跑了出去,只留下灵雪和叶儿两人摇头大笑。夏儿见到灵峰的时候脸还是红的,灵峰接过东西便问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生病了吗?”说着便拿手背去量夏儿的额头,就在灵峰手背碰到额头的那一刻,夏儿的脸更红了,于是她啊的一声就跑走了,跑出了祥宫阁靠着外墙定了几秒之后,摸着自己的额头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之后又开始笑了,最后直接边走边笑了起来。重儿看到灵峰手放在夏儿的额头便气的咬牙切齿的,本来天天看夏儿和灵峰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很是生气了,没想到灵峰还去碰她的额头,一想到自己连靠近他都不能靠近,就越想越气,气的跺脚大叫,旁边路过的宫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也不敢向前询问。
重儿去找了子邪,进屋看到子邪与一个宫人嬉闹,子邪看到她过来了就让那个宫人出去了之后,自己拖着刚刚痊愈的身子走到重儿身边,贱兮兮看着重儿说:“今吹的是哪边的风,尽然能把我们漂亮的重儿姐姐给吹到这边来,”说完便去拉重儿的手,重儿知道这些年子邪一直都在打她的主意,只是碍于祥夫人的面不敢开口罢了,于是重儿就笑着打掉子邪的手走到榻边坐下对着子邪说:“姐姐今天来找你啊,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就看你帮不帮了,”子邪也过来榻上笑着说:“姐姐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了,说什么帮不帮呢,跟我还客气什么,”说着就把手搭在了重儿的肩上,重儿转过身跟他说:“主宫阁有个叫夏儿你知道吧,”子邪生气的说:“就是那个仗着灵雪耀武扬威的贱婢吧,她又怎么着了?”重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的说:“这个夏儿,仗着自己是灵雪公主身边的就嚣张跋扈的很,在她自己宫里耍威风还不够,居然都欺负到我们这边来了,”说完就小声哭起来了,子邪忙安慰她说:“你别哭啊,难道她都敢跑来欺负你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重儿听了他的话哭的更厉害了,还边哭边跟子邪说:“子邪王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在这祥宫阁好好的,承蒙夫人对我的宠爱哪个不紧着我,可就夏儿那个小丫头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你和夫人的坏话,我气不过就和她争执了起来,谁知她竟然动手打我,边打还边说我们祥宫阁的都是当废物的料,还说王子您,”说完重儿看着子邪,子邪便怒气冲冲的问重儿:“她说我什么?”重儿低着头抽啼着说:“她说王子您烂泥扶不上墙,等灵峰亲王和她们家公主成了亲,直接把您和夫人赶出宫,流浪街头当叫花子去,”说完就边哭边抹眼泪。那子邪本来就是个没脑子耳根又软的人,听到夏儿这么说他,便气的把桌上的茶具都推到地上,然后捶着桌子说:“好你个贱婢,耍着你主子的威风居然敢骂起本王子来了,先前害我挨了打又被父王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居然还敢跑来诋毁我和母后,看我不去剥了你的皮,”说完就要冲出门去,重儿赶紧拉着他说:“王子您不能这么去啊,那主宫阁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而且您的伤刚刚好,夫人每日哭着求着着王上,王上也才刚刚消了气,您要再去闹一场,那我们的祥宫阁怕是都保不住了啊,”子邪气的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说:“难道就要忍着一个小宫人骑在祥我们头上吗?”重儿拉着子邪让他坐在椅子说:“王子消消气,这夏儿再仗着灵雪公主她也不过是个宫人,咱明的不敢去出这口气,背地里可以给这贱婢一些教训让她知道这祥宫阁不是她想欺负就欺负的,”子邪看着重儿说:“怎么背地里教训?”重儿一听这话赶忙跪在子邪的旁边说:“我们可以找个天黑的日子,找个不相干的人把夏儿骗出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过,”子邪忙问:“不过什么?”重儿便说:“不过就算教训她一顿她要是再回去再告状,那我们也少不了受罚啊,”子邪气的拍着大腿说:“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重儿笑着说:“自然不能放过她,但如果让她成了我们的人,那不是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她吗?”子邪看着重儿说:“怎么让她成为我们的人,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重儿说:“这夏儿也算是个美人胚子,王子您何不收了她呢?”子邪冷哼一声说:“想都不要想,她们主宫阁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在脑袋上,哪会能跟我,”重儿说:“求她求不来,,咱就暗地里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一个宫人想不从我们都难,”子邪听了这话就有点胆怯,对重儿说:“这事怕是不行吧,真出了什么事,保不齐灵雪会让父王杀了我的,这个不行,”说完转过身去不看重儿,重儿看到他这般反应便生气的站了起来对他说:“你连这个都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你可是王上最宠爱的王子,王上怎么会为了宫人而为难你呢?再者说您能宠幸她那是她的福分,哪会有人责罚您,而且王上这么爱夫人,就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说完便哭着接着说:“我挨打挨骂倒是没什么,就怕到时候他们合伙欺负您和夫人啊,”说完就哭着推推子邪又接着说:“如果你要是按我说的做,那我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人了,你要怎样便怎样,”子邪突然一想,这样不仅可以把之前受的委屈给还回去,又得了两个美人相伴,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就答应了重儿的要求,但是想了想又跟重儿说:“我这些天一直被禁足,出不去啊,”重儿笑着说:“您答应了就好,其它都是的小事,我既然这样说了就自然有法子让你出去,您先好好休息吧等我消息吧,”于是就笑着出去了。
重儿去找了祥夫人,跟她说:“这子邪王子的身子也养好了,何不让王上取消他的禁足呢?否则这好好的人关都关傻了,”祥夫人说:“前些日子子邪也跟我说想出去透透气,天天在这院里真是憋得慌,可是这王上气刚消,我也就不好为他求情,”重儿笑着说:“这亲王和王子书也读好些日子了,要想培养出优秀的人,文和武可都要出挑,夫人您何不跟王上说两位主子书读的也差不多了,也该出去练兵习武去了,”祥夫人笑着看着重儿说:“还是你这小丫头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见到王上我定会求问,”重儿便笑了笑。晚上祥夫人果真与王上商量了此事,王上也觉得此事妥当,于是就下令取消了灵峰和子邪的禁足,让每日去练兵场学习操练了,听到了王上的吩咐,重儿便赶紧去向子邪说了这个好消息,子邪一听可以出去了便高兴的抱起重儿就要亲近,这重儿虽心里对他无比厌恶,脸上却只能挤着笑对他说:“王子答应的事还没办呢,怎么就先想着好呢?到时候好处拿了事情没办,我只能去祥夫人那寻死申冤了,”子邪一听要找祥夫人便松开了重儿说:“那本王子就再等等,你深知本王子一直以来对你的心思,你最好不要辜负了,”重儿笑着应了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