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连“地上第一”的华字营都来了啊”,一位身着黑色穿风甲的汉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钱揽急冲冲的过来,调笑着说。
“看来这周小痴魅力不小啊,连华字营第一斥候钱揽都出动了”另一位坐在密事堂门口台阶上的英武青年接过话茬。
“虽说着这周小痴确实不凡,但也不能配得上华字营啊,你看“剑仙营”就无所谓嘛。我看还是天狼营比较合适,我们要求不高,只要会打架就行”
“那怎么行呢,周小痴毕竟最擅长的还是奔跑啊,最适合我们‘风字营’了,他现在天赋基础,加上我们的风雷决,更上一层楼的”
钱揽一阵无语,他对周小痴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过来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至于成与不成,他无所谓,一个痴儿再厉害,又能如何?
几个人在门口打机锋,这时密事堂大门走出一个办事小童,对着四人拱手说道“四位大人,我家堂主有请”,转身便引着径直通过广场,进了密事堂的议事大殿了
密事堂是这滴水崖上最神秘的堂口之一,四人虽不是第一次来,但确实没有认真的看过堂内景观。这次周小痴与赤虎对决,让这密事堂也显现出不少隐藏的事务来,比如分布在各个角落的大阵。
堂主黄欢其实有个外号叫墨变,墨家变化万般皆在心中。这时间,黄堂主坐在上首,微眯着眼睛,慢悠悠的看着这四个字号营的青年俊杰。
“来意我都知道”,憋了半天黄大堂主打破沉默。
“也别说我奇货可居啊,周小痴本身就不是那金银可以交换的货物啊。他可是我们密事堂的‘奇才’啊!这世上,见过上树的猪,见过武夫修道的么?”说罢,看了一眼众人,就不再吱声了。
英武青年是山字营的翘首,陪同自己家将军来过密事堂多次,和黄欢还算熟悉。听到黄堂主的一番开场白,心里诽腹起来“是啊,金银不能换,要是法宝呢?要是高级炼器材料呢?要是灵石呢?要是.....”
钱揽并么有想那么多,完成就行了,直接站起来,对着黄堂主拱手施礼,也不多说,直接一块石头孝敬上去。
“哎呀,怎么好意思啊!怎么好意思啊!我就却之不恭了。”笑眯眯的收下钱揽的礼物,眼睛却看下另外三人。
这三人一看,得!不用言语了,直接比礼物吧。一股脑儿,什么一柄筑基期用的松纹仙剑、一只景秀河山乾坤物、一把助人安心静气的地阶安魂锁,看得黄堂主心情舒畅。
都不是什么珍稀的法宝材料,好歹也是达到“仙珍”级了,相对于那个“可惜了的”周小正,这些宝物还是“值得”的,何况礼物嘛,是不用还的。
堂上各人看着黄欢的表情,感觉这好像不是什么墨家大能,仿佛是商家小厮啊。不一会,堂主大人仿佛有了计较,让人把正在后山逗猫的周小正叫到议事大殿。
周小正最近很安静,也不练功也不习武,每日就是撸撸猫、散散步,说是受伤了,需要调养。实际上他那个身体,一两天就恢复了。主要是真的清醒了不少,记忆有点乱,还么有理清楚。比如和那个郭潇雨到底什么状态?当时就这个马尾雨姑娘把自己逼下了悬崖,掉进了那青铜长安的监狱洞天的。可是雨姑娘长得那么好看,讨厌不起来啊。
这只野猫,平时神出鬼没的,这次也多亏它搬来救兵黄欢自己才得以活命,所以很认真的给它取了名字,叫“小灰”,还那把破刀,总不能叫破刀吧,也取了个名字,叫“小黑”。嗯,这取名字的能力,他们周族长家,是一脉相承的。
到了议事大堂的时候,他确定他还是清醒的,但不一会儿就蒙了。好像是一场拍卖啊,自己就是那个货物?
四个字号营代表,一看就是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厉害人物,报价都是咬牙切齿的。比如那个风字营的王飞飞,说出一个什么“青凤翎一枝”后,那表情好像要吞了黄堂主。
最后,黄堂主总结了一下。
“虽然各位都很有诚心,但风字营最适合周小痴啊,我不能看着其他各位的宝物,就无视周小痴的前程啊”
“小正啊,我觉得你呢,还是去风字营比较合适,你会水上奔啊,契合!去了不用怕,密事堂永远是你的家!”
周小正一阵闹腾,这老农哪里还像个老农啊,比那洞天里的那老道士的十张脸变的还要快!是市侩!自己是清醒的,自己能“看到”这墨变黄欢想的是什么,不就是“物尽所用”呗,奶奶的,墨家就是这么现实!
“好,吾晓得了”,周小痴依旧是“半痴”状态嘛。
王飞飞得偿所愿,既是肉疼,又是欣慰,其他各人都是可惜加痛惜。可惜是自己白送了礼物,痛惜是这么个“奇才”落到“火坑”了,前途多舛啊。钱揽最无所谓,反正任务已经完成。
众人正准备告辞,听到屋外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透过大门看去,天空中一道火光,彩虹一样从远处横渡而来。
“将令”,黄欢不敢怠慢,闪身出了大殿,招手接下了那抹彩虹。
“草头将军令”,看着自己手上那枚金黄色的令牌,上面一个古篆“草”字,运起灵气灌入令牌,在众人面前就显现出一个邋遢的中年大汉,头上斜插着几根青草,龇牙咧嘴的说“我要那个傻子!”也不等回话,画面就消失了。
王飞飞脸上一阵苦涩,接着更加肉疼。黄欢却是满脸的喜庆。
“买定离手啊”说罢,自顾自的离开了。王飞飞一跺脚,骂了一句,飞身不见了;其他几位哈哈大笑,也各自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密事堂前来了两位劲装校尉,一进门就要见黄堂主,交给黄堂主一张凭据,就把周小正领走了。同时被领走的,还有小灰和小黑。
一个时辰后,周小正的面前出现了一座破破烂烂的军营。说是破烂,还是“抬举”,根本就算不上军营,没有大帐、没有练兵场、没有令旗牌,甚至没有辕门......就是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坡,横七竖八的各种法器房屋,甚至还有符舟敞开....
远远的山顶上,一块破木头上好歹有三个大字“草头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