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居外,月山与天的颜色沦为一体,星星在天边一眨一眨。梨花樱花的花瓣相互交织,慢慢落在地下。如此平静的夜晚,在雾居却显得不是那么平静。雾居,白老头的屋子,白老头眼含泪花摸着手里的画像,画像上一名女子,身穿一身白色衣裙,飘扬的长发在樱花里漫舞,精致的五官能把周围所有全部点亮,仔细观察,画像上的女子和月丫头有8分相似,旁边名章邓玉兰。白老头边摸边说,我找了你女儿十年,在我快放弃的时候,她出现了,我确定她是你的女儿,我想告诉她的身世,可是我怕他知道,会伤害她,我想对她好,可是来的那天她受伤了,为一个男孩,而今天这个男孩又救了她,玉兰,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隔了俩三个房间,房间门突然打开,灵公主将自己打扮成一身黑衣,身后背一小包,蹑手蹑脚的往雾居外走。树上的冷玉峰睁开假魅的双眼,看着往远处用蹩脚的轻工一荡一荡的灵公主。回头看了一眼月丫头和上官烁的房间方向,一咬牙,树枝晃了一下,冷玉峰朝灵公主离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上官烁和月丫头的房间,月丫头还在昏睡。上官烁在外面小塌休息,头上全是汗水,俩个拳头紧握。上官烁梦里: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在院子里玩耍,自己在石桌上练习书法,父亲下朝过来,先过去亲亲跑的满头是汗的妹妹,抱了抱母亲,向自己走来,拿起自己的书法帖子看,揉了揉自己的头,并说写的不错,有进步,快赶上父亲的水平了。突然一堆黑衣人,狼帮的服饰,一群箭雨冲自己飞来,自己大喊,父亲躲开,可是父亲像听不见一样,挡住我,一只流箭射中了父亲,父亲抱住我扔到湖里,我呛了水,我拼命往上爬,越爬越呛水,等我费尽力气,爬上岸,睁眼不敢相信,父亲母亲全部都死了,丫鬟小厮全部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箭头,地上全是血,有的血水流向了刚刚落水的湖里。自己爬到父亲母亲身上,使劲的摇晃,可是父亲母亲全都闭着眼睛,母亲手里握着我的祥云玉佩,玉佩已经沾满了血,我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口窝上,父亲手里紧紧抓着染了血的父亲送我的匕首。刀柄上纹着竹叶与莲花。父亲,母亲你们醒醒,无论我怎么摇晃,怎么温暖父亲母亲的身体,他们都渐渐冷了下去。我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妹妹呢,妹妹,父亲母亲在这,妹妹在哪,我发了疯一样的找,每间房,每个人身下找,都没有妹妹。当我抱住母亲痛哭的时候,妹妹的风铃响了起来,突然一个粉色衣服的女孩站在我身后,哥哥,和我一起玩,快来。我回头使劲抓妹妹,妹妹突然向后跑,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当我快抓到的时候,妹妹突然不见了。我慌神的寻找,回头,四处寻找,突然妹妹的声音响起,哥哥,我好痛,快抱抱我,哥哥。妹妹,妹妹,看到妹妹满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哭,我跑过去刚抱住妹妹一下,突然怀里的妹妹消失了……
啪的一声,小塌旁边地下,上官烁惊醒,好痛,上官烁从地上爬了起来,怀顾一周才发现自己在哪,原来都是梦,手腕上绷带渗出血来,然而上官烁像没看到一样,想起了自己过中秋节出去看烟花展,到被抓,到逃出,杀人,到中毒,到醒来被救,月丫头中毒昏倒,自己如何救的事,全部想了起来。上官烁站起身,走向里间,床上,月丫头还在昏睡着,满头都是虚汗,上官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一旁的手帕擦掉汗珠,体温正常,又掖了掖被角,走向屋外,看着挂在月山的月亮,该回去看看了,父亲,母亲,妹妹,你们还活着吗,想到里面的月丫头,自己既然答应了下来,就不会食言,会带她一起走。好希望一切还和原来的样子一样,狼帮,究竟是谁,究竟和他们有什么仇恨,有我上官烁活在世上的一天,绝对将你们拉出来,为父亲母亲报仇血恨。上官烁的拳头握的超紧,以至于指甲扎破手心,手腕的青筋暴起。
而此时的月丫头额头紧锁,双拳紧紧抓着床单,似乎也在做恶梦。梦里,月丫头走到迷雾里,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有声音传来,有养母的,有养父的,有弟弟的哭声,有田里猫头鹰,狼的叫声,也有狼帮黑衣人喊打喊杀的声音,也有周围邻居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清晨,第一束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月山的鸟儿虫儿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叫,路边小花相继绽放。夜里集结的露水闪着绚丽多彩的光芒。梨花飘雪,樱花飞舞。
然而,与这美景不相接的地方,离雾居还有一片梨林的地方,8个穿着种地根作的农民,扛着锄头,领着俩条狼狗,鬼鬼祟祟的前进。这些人没错,光从他们的手上,能看出他们是狼帮的黑衣人。狼狗,边嗅地上的气味,边露出凶狠的牙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大哥,这里真香,一个黑衣人这么说,其他黑衣人也都使劲嗅一嗅,空气中似乎特别的香,突然,俩条猎狗,像闻到什么气味,看到什么动静一样,瞬间停住脚步往前观望,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狗的突然停下,以至于后面的人没停下脚步,砰砰的撞到一起,像垒麻袋的一样倒在一起,有的黑衣人还被锄具砸住,全部发出喔喔的叫声,其中有一个更倒霉,直接屁股坐在上刀刃朝上的镰刀上,啊的声音响起,俩种狗顾不上主人的疼痛和呻呤,抬起蹄子,掉过头就往来的路上跑。狗链子在拉狗的手上磨出一对堆血泡。俩个牵狗的人忍受着身上的痛痛,扯开嗓子喊狗的名字。8个人推推囔囔,都想起来,越着急越爬不起来。以至于身上的擦伤更多,怨声和疼痛发出的呻呤越来越重。他们都没发现草丛里,一点点碧绿的身体,一点一点向他们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