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虞哥他没事吧!”略微有些焦急且熟悉的声音在江闻的耳边回荡。
江闻卖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无法做到这个简单的动作,挣扎之下,江闻猛的睁开双眼弹坐起来。
“哎呀我去!”常愚被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又惊喜道:“子虞哥,你醒了,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江闻摆了摆手,示意常愚安静下来道:“别急,我没事,这里是哪?”
入眼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不过他们应该还在森林,不过已经撤出了森林的深处,常愚给了他一个确信的地址:“娄沙山脚。”
江闻扶着身子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喃喃道:“娄沙山,我们这么会在这里。”
忽然江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常愚见状,一个上步将江闻扶住了。
“没事,没事,估计是昏迷太久了,身子有些发软。”
“可不是嘛,子虞哥,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五天!”江闻非常惊讶的看着常愚,然后道:“我怎么会昏迷怎么久。”
“是呀!子虞哥你昏迷了五天了,卢大哥去给你找医师了,已经走两天了,现在也没回来。”
“哎呀!”江闻看着常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思了片刻道:
“算了,我们现在这里修整一下吧,如果明天一早卢正安还没回来,我们去找他。”
听着常愚滔滔不绝的述说着,这几天的事情,江闻不由有些错愕。
原来那天,他们为了躲避‘花火’跳入的水潭后,江闻就失踪不见了,具卢正安猜测:“这下面可能有不为人知的暗流,江闻可能被卷跑了”。于是他和卢正安顺着水道到处寻找,最后在‘青云集’的外的‘谧罗’江边找到了他,发现江闻的时候,他浑身都泡的有些浮肿,他们愣了好长时间才认出江闻,当时他还死死的握着一根棍子,怎么也掰不开,最后还是卢正安强行脱臼手腕才拽出来的。
常愚说的时候一直眼神一直有些躲闪,似乎在极力掩藏着什么。尤其是在提到水潭的时候,虽然期间多次提到水潭,可是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水潭,决江闻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个画面,是一个女人的画面,可是随着江闻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女人的脸取越来越模糊,到最后这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猛然间江闻突然感觉有一丝的空洞,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里被拿了出去。
江闻用力了头,努力让自己不在去想这些东西,可是那层迷雾始终浮现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江闻道:“‘青云集、谧罗江’玉皇国三大定国军之一的‘海神军’的驻扎地,这里离薛家集有上千里了吧!”
常愚道:“子虞哥,不止哩!这里离我们那里已经有一千九百里了,在往东七百里就是玉皇国边关‘龙门峡’了。”
江闻看着陌生而熟悉的环境,不由有些惊讶,‘娄沙山’是古楼分支的尽头了,是‘川江渡’的第一大拐点。冰原雪海溶谧罗,千溪百流入川江。
攀上高三千多米的娄沙山,向东西方向看去,隐约能看到‘海神军’的基地。雾迷九重天,翻海闹九幽。
江闻在说书先生嘴中,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一只‘海神军’。‘海神军’的天阔海将军,更是家喻户晓的玉皇国英雄。
一灾,一劫,一缘,这是临走前胡军熊给他算的卦。‘花火’算灾,溺水是劫,那什么是缘。
“等等,你说我漂出来的时候,手里握了跟棍子?”
“哦,那个呀”说这常愚从旁边的火堆上扒拉了半天,抽出来一根比江闻还高一点的棍子,常愚道:“这木头棍子邪的很,火烧不断,水泡不烂,虫蚁不进,而且硬度非常,卢大哥全力一剑结果把剑崩了一个缺口。”
说这常愚把棍子递给了江闻,入手温热,想来是在火堆中染的,外表被熏的通黑,比看起来要重,约有五指合抱粗细,江闻用力在上面擦了几下,想看看他本来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擦不掉外表这层炭黑。
常愚道:“这跟棍子原来是暗红色的,稍微带点青色,不过第二天青石就完全褪去了,我跟卢大哥说,他却说是我看花眼了。”
江闻握着手里的棍子道:“不是你花眼了,这是‘灵木’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无法确定他是什么品种了。”
说到这里常愚有些内疚道:“子虞哥,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用他烧兔子、烤鱼、打果子、垫脚的。”
“唉!嗨,算了没事。”江闻有些无语,一听到常愚说吃的他这个肚子就响了起来,他可是昏迷了五天了。
江闻道:“还有吃的吗?”
“哦,有。”说着常愚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些果子,道:“子虞哥,你先吃着,我去附近打一些猎物,放心这里很安全,我去去就回。”
江闻点了点头,看着常愚挽起袖子道:“这棍子你拿着吧!”
常愚冲着江闻一笑道:“不用了子虞哥,这棍子是弯的,用起来别手,我用这个就行。”说这挥舞了一下自己的黑藤棍。
江闻惊讶道:“弯的?”
惊讶的同时,江闻将棍子从头到尾摸了个遍,发现真的是弯的。可是不管江闻从那个方向看,棍子都是直的,可是只要一上手,就会发现他一点都不直。
“这太不可思议了!”
感叹过后,江闻狠狠的将他扔到了地上。枪可取软,不可取弯,这是常识,弯成这鸟样,根本没发用。
“江闻!”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江闻愣了一下,回头后江闻愣住了。
玉兰心芝,法落七窍。天生地成,浑然如墨。对于她的评价,江闻如是:如瓷,亦如玉,眼见温存,心坚如钢铁,精致不落凡尘,可观不可动真。
“兰?……兰溪……!”
“怎么了,子虞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不是……没有。”
沉默了片刻二人同时道:‘玉沙!‘江闻!’。
二人相视一眼,江闻无奈的笑了笑,玉沙兰溪则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的江闻心里疼的一阵的一阵,这样的姑娘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同时也最难忘记。
“子虞哥你说。”
玉沙兰溪对江闻的称呼变了,似乎想拉进二人的距离。
江闻愣了一下道:“没什么,这是想问问你最近好吗?”
“嗯~”歪着头似乎在回想这这些年的事情,过了一会道:“修炼,修炼,修炼,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这次雪域派人到‘海神军’中历练希望会有趣一点吧!对了子虞哥你怎么样?”
“哦~”江闻叹了口气道:“看书,治病,救人和往常一样,最近我在跟胡教官学枪,这次出来找一根枪杆。”
“那找到了吗?”玉沙兰溪看着江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江闻在她的眼中还是看到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玉沙摆了摆手道:“好吧!对了我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东西?什么东西?”
“呃~没什么。”
“好吧”
玉沙兰溪还要说什么,突然腰间的玉佩闪烁了起来,她看到后对着江闻道:“我那边有事,先走了。”
“哦……好……。”
一身鹤鸣过后,玉沙兰溪乘着雪鹤朝着‘海神军’的方向而去。
玲珑剔透,清明见骨。山峰印月,冰雪漫天。那是雪域内门弟子的象征玉牌。
恭喜!恭喜!
“子虞哥,我回来了,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两只‘方白’。”
人为止,声先到,常愚扛着两只白来斤的‘白方’,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白方’,就是山羊,因为羊的瞳孔是长方形的,所以玉皇国如此称呼山羊,黑的就叫‘黑方’,黑白等各种颜色交织的就叫‘花方’。
对于这种称呼方式,江闻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