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今日便是四宗一甲子一次的大盛世四宗演法。
四宗演法甲子一次,百年以内的弟子方能参加,正真参加过俩次的弟子微乎其微,所以这也有是各宗优秀的弟子之间的一次较量,更是向其他宗门前来观礼的修士展示宗门下一代弟子的实力。
四宗自然也十分重视。
灵虚宗不远处的重山之中,一处会场被临时开辟出来。
会场中间田字形排开四座擂台,每座擂台长宽十几丈,又高出地面半丈相隔数丈,周围大片空地之外便是观众席。
正北方一处高台之上,中间四个主坐分别坐着四人,分别是百药谷掌门玄火真人药无尘,暗影阁掌门无影真人吴缺,灵虚宗掌门三法道人柳听玄,以及醉心涯掌门水月仙子花隐容。
四人之中,玄火真人药无尘是一位道衣仙骨老者。
三法真人柳听玄,四人之中虽看上去像最是稚嫩,不过神色形态却是不怒自威,让人丝毫不敢小视。
无影真人吴缺一身黑衣,相貌年纪与柳听玄相仿,只是浑身一股冷寒之意让人望而生畏。
四人之中最醒人眼目要数水月仙子花隐容。
虽一缕薄纱却难盖羞花之貌,目中雾水含光更不知能醉倒多少小年郎,再加上那曼妙无方的身姿,即便是各派的长老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主坐之下便是各宗的长老客卿,以及一些来观礼的别派修士。
高台之下擂台两侧,便是四宗的弟子。
这些弟子一部分是来参加四宗演法的,剩下的自然是那些或修为不够或超出年龄前来围观的弟子。
随着一声轰鸣,灵虚宗长老赵庶走到台前。
一声轻咳,转身对这着主位四宗掌门行了一礼。
“今日甲子演法,我四宗虽一舟共计同气数百年,然修行一途当以勇为先,弟子斗法自有凶险,酌非出本心四宗不得计,请四宗掌门示下。”
四宗演法自有规矩,其中就有不得故意危及他宗弟子性命,更不得做出有损四宗情谊之事,然而斗法之时难念会有弟子一时气盛收不住手,所以为防四宗隔阂,赛前说明也是四宗早已立下的规矩。
“准!”
“准!”
“准!”
“准!”
四宗掌门依次允下。
“是。”赵庶转身接着说道。
“演法开始,登册弟子按手中玉牌上的数字上台,未到者视为弃权。”
赵庶一声令,四座擂台的结界应声而开。
四宗参加演法的弟子听到命令之后,手持玉牌开始陆续赶往擂台之上。
台下人群中的叶隐赶紧取出玉牌,发现不知何时玉牌之上出现了一个“四”字。
叶隐手持玉牌直接来到相对应的擂台之上。
没多久四座擂台之上便站满了四宗的弟子。
擂台之上,众弟子个个神采奕奕、笑容于面,虽不乏其中多了些紧张,不过多半也都掩没在兴奋之中。
粗略的看来一下,每个擂台之上居然接近百人。
叶隐没想到参加演法的弟子如此之多,甚至其中筑基初期的也不在少数,更是让叶隐想不通。
就在叶隐左顾右盼,无意间却却发现身边一位长相粗犷、精壮的汉子在盯着自己瞧。
那人见被叶隐发现并为避讳又看来几眼,这才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小声嘀咕道
“藏头露尾之辈。”
开始叶隐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叶隐没有什么印象应该并不认识。
直到听到他小声嘀咕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一声装扮。
一句话加上筑基中期的修为便不难看出这人的性格如他长相一般粗犷了些,这种不走心得性子只怕早晚会吃亏。
不过这种藏不住话性格叶隐倒是喜欢。
“再下落日峰秦羽,只是身体有样怕吓到旁人并非有意遮掩,还请师兄见谅。”叶隐直接来到那人身边行了一礼接着说到。
那人一愣,没想到叶隐会来解释,而且似乎是自己错怪了旁人。
更惊讶的是这人是落日峰的秦羽。
虚宗有六峰三院就数落日峰最神秘,峰主颜术颜长老已有百年未下落日峰,他唯一的弟子你也掌门帮忙代收的,也就是眼前的秦羽。
这秦羽也是神秘极少出现在灵虚宗,只怕即便没这身装扮也没几人能认得。
田坎本人就是早秦羽入宗,这还是头一次撞见他。
“原来你就是落日峰的秦羽师兄,再下执法院田坎一直只闻秦师兄其名未见其人,不想今天有幸见到本尊了。”那人听是落日峰秦羽,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
“师兄不敢当,叫我秦羽好了,我也只是一直闭关很少下山。”这个田坎修为也是筑基中期,叶隐又想从他那知道些消息,自然客气。
“既然如此,秦师弟那我就不客气啦了!”这个田坎倒也直接,叶隐只是客套他便直接应下了。
“如此田师兄!”田坎的直接却叶隐到生出了几分好感。
“哈哈…,对脾气,没想到你秦羽却也豁达的汉子。”
“田师兄,为何四宗参加演法的弟子中筑基初期的弟子会如此之多。”筑基期很少有弟子修炼掩气的功法,叶隐很容易就能看出四宗弟子的修为。
倒不是叶隐瞧不起这些筑基初期的弟子,一些有些手段的筑基初期弟子确实不惧四宗演法。
但那毕竟是少数,叶隐可不相信这么多弟子都有这份自信,就连筑基中期的叶隐自己都没有这份信心。
“他们啊,意不在演法,只是想借在演法表现一番,若能凭此入长老的眼进六峰三院才是他们所愿。”这田坎倒也有些见识,一言便切中了要害。
灵虚宗弟子筑基成功之后,虽可以进入灵虚宗内在规定的几处开辟洞府修炼,可并无长辈或长老专门教导,只能有一些执事带我教导或独自参照功法修炼,只有那些灵资灵根出众才有可能被修为高深的长辈收为门下。
修炼一途若有以为好的师傅,无论是修炼还是资源,比之之前好上数倍,所以这些弟子自然想要在演法之上拼命表现自己,说不定有可能被某位长老看上。
“原来这样,只是如此四个擂台比斗时间上是否久了些。”以擂台上的人数来看若真的一场场比下来,不说旁人只怕台上的各宗掌门长老也没那个耐心。
“掌门长老自然办法,他们何尝不是想从这些弟子之中挑些天资不错的弟子,否则早就立下规矩了。”
就在俩人说话间,突然台上的赵庶大声呵道。
“时间一到,未到场的视为弃权,演法开始,所有弟子站到圈中不得妄动。”
叶隐这才发现地面之上出现许多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