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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宾果的伙伴

1884年秋,温顿农场的那个木屋关了,宾果将家换到了另一处,也就是换到了我们最亲密的邻居戈登·赖特家的马厩里,而不是在屋里。

自打它童年的那个冬天起,任何时候它都拒绝进屋,除非是雷雨天。对于雷声和枪支它有一种深深的畏惧。无疑,对第一样东西的害怕源于对第二种东西的恐惧,那是由一些有关猎枪的不愉快的经历引起的,其中的原因你接着往下看就会明白。它夜里蹲坐在马厩外面,哪怕是在最寒冷的天气里,也不难看出它对由此而来的完全的夜间自由享受得不得了。

宾果午夜在平原上漫游,远至数英里,对此有大量的证据。老远老远地方的农场主捎话给老戈登,说如果他夜里不把狗关在家里,他们就要用猎枪,而宾果对于火器的畏惧也表明这些威胁并不是说说而已。有个人住在佩特尔那个遥远的地方,他说,一个冬天的傍晚,他看见一头大个的黑狼在雪地上咬死了一只山狗,但后来他改了主意,说:“想来那必定是赖特家的狗。”但凡有冻死的牛马暴尸野外,宾果肯定会在夜间造访,把草原狼赶走,大啃大嚼,吃个饱。

尽管遭到报复性的威胁,我们似乎不用担心宾果会断子绝孙。有个人甚至发誓说他曾见过一只草原狼与三只小狼同行,小狼与母狼很像,只是他们个头大,毛是黑的,口鼻那块儿有个白圈。

无论那是真是假,我知道的是三月末,我们坐着雪橇外出,宾果跑在后面,把一只草原狼从洞里惊了出来。它和宾果好一番追逐,但狼并没有全力逃跑,宾果越来越近,离得不远了,可是说来奇怪,它们没有撕咬,没有打斗!

宾果和和气气地跑在旁边,舔狼的鼻子。

我们愣住了,大喊让宾果快走。我们的喊声和斥责几次将那只狼惊得飞跑开,但宾果又追上去,赶超上它,但它的那份柔情再明显不过了。

“那是只母狼,它不会伤它。”我恍然大悟,惊叫道。戈登说:“唉,倒霉!”

于是我们唤回狗,赶着雪橇继续前行,它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之后的数个星期,一只草原狼的掠夺行为令我们很气恼,它咬死了我们的鸡,从屋角偷走了数块猪肉,还有几次在大人们外出时从窗外向屋里看,惊吓了孩子们。

对于这个畜生,宾果似乎没有起到护卫的作用。最终那只狼,那只母狼,被收拾掉了。这时宾果摊了牌,与奥立佛——完成这一壮举的那个人,结下了永世的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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