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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作主张的玉兰

一连三日,周柠天天往竹雨阁跑,可惜林朽阁主一直未回,她也渐渐的沉不住气,心烦意乱起来。

第四日下午,她又往竹雨阁跑了一趟,同样是没回的结果,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了石桥对面林朽阁主的身影。

“你回来了?”周柠惊喜的跑了过去,可离近了,才发现他衣衫脏乱,平日里一丝不乱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可怕,脸上还隐隐泛着青紫,嘴唇干裂。

“你这是怎么了?”她忙跑去扶住了他,担忧道。

林朽阁主没想到一回来,看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他强压下胸腔内紊乱的气血,冲她笑道:“无碍,一点小伤。”

“怎么能是小伤?”周柠急的眼泪都快溢了出来,一边扶着他往竹雨阁而去,一边冲竹雨阁方向大喊道:“叶赟、玉兰,快,快去请灵医。”

玉兰忙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医楼的方向跑,叶赟无奈的叹了口气,忙追了上去道:“别急,不用去请灵医。”

“阁主似乎受伤了,怎么能不急?”玉兰焦急道。

“是你了解阁主还是我了解阁主?我说不用急就不用急!”在他看来,阁主此次与冽寒宫主一同出门,又是这样一副模样回来,定是与红血阵有关,而红血阵关系到五大上古凶兽,这种事阁主向来不与他们这些下人多说,就连教内的小主、长老们也是从无从插手。

而在早些年前,阁主也因血红阵出去了一趟,几日后回来就是现在这幅模样,不过是灵力消耗过多,体力流失的也快,又被阵内的凶兽吸收了自身的太多阳气,才会如此,顶多睡几天,修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

玉兰听他说的笃定,倒也没有那么焦急了,可还是忍不住担忧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去好生伺候着你家姑娘,让她放宽心便是!”

“那怎么行?”玉兰摇摇头,如今知道阁主无碍,她也不再着急,眼珠一转,顿时心生一计,对着叶赟道:“走,去医阁。”

“我都说了,阁主的病不需要灵医,还去医阁作甚?”

“你傻啊?”玉兰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说,便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榆楼,林朽阁主的寝房内,林朽阁主躺在床上,灵医细细的为他诊了脉,半晌才满脸忧色的收起了自己的药箱。

守在一旁的周柠担忧的问道:“灵医,阁主到底怎么了?伤的严不严重?需要吃些什么药?要注意些什么?您快说啊。”

“哎!”灵医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道:“阁主这次伤的极重,他灵力消耗过多,经脉受损,若不好生照料,只怕会性命堪忧啊!”

“什么!”周柠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那您快说,需要我做什么?”

“姑娘随我到外面来,阁主病情复杂,忌讳颇多,老夫要与您细说。”

“好!”

看着两人出去,林朽阁主一挑眉,目光看向玉兰与叶赟:“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经脉受损,命不久矣了?不过看着周柠为他焦急担忧的模样,这感觉倒也不错。

玉兰与叶赟两人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玉兰吓的浑身轻颤,没敢开口,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让灵医说的那么严重了,这不是让阁主以为自己在咒着他早死吗?

叶赟瞟了玉兰一眼,心中无奈,这个小丫头有胆子做,倒是没胆子认了,便抬头看向林朽阁主道:“阁主,都是叶赟自作主张,还请阁主责罚。”

林玖阁主却是理都没理他,只看着低头不语的玉兰道:“玉兰,你说!”

玉兰头垂的更低了,半晌才嗫嚅道:“是玉兰的主意,是玉兰该死,不该自作主张,求阁主恕罪。”玉兰话落,寝室内一片安宁寂静,玉兰半晌未得到林朽阁主的回应,不由抬头悄悄的看他,这一抬头,就看到林朽阁主嘴角微弯,正笑着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一愣,不解道:“阁主?”

林朽阁主突然笑出了声,在叶赟与玉兰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赞赏道:“聪明至极,赏金币珠百颗,回头随叶赟去库里领取。”

玉兰惊愕的呆立在原地,这是叶赟先回过神来,扯了她的袖子,才把她扯的回过了神,忙欣喜的叩头道:“谢谢阁主,谢谢阁主!”

“起来吧,回去收拾几件你家姑娘的衣衫送到这里,这几日,她都住在这里。”文林朽阁主吩咐道。

月兰先是一愣,后又是一喜,欢喜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叶赟看着玉兰的背影,久久一阵无语,是他眼花了还是耳聋了?这小丫头如此欺骗灵医,让灵医诓骗周姑娘,还咒阁主,可阁主不仅没有罚她,还赏了她,难道是阁主这次固阵时,不小心伤到了脑子?“呸、呸、呸。”叶赟心中暗呸了三下,又暗自骂自己,真是活腻了,竟敢揣测起阁主来。

实在是怨不得叶赟如此想,实在是他的三观在近日来连遭重创,先是阁主对周柠的纵容,然后是周柠对阁主说打就打的彪悍,如今又是玉兰,这小丫头竟然为了让阁主与周柠和好,对灵医说,受阁主吩咐,命他在为阁主诊脉时,就是没事儿,也要说有事,还有把病情说得严重些,他当时就傻了眼,说了她,她也不听。

回榆楼的路上,叶赟在心里,连怎么让她死才不会感觉到痛苦的方法都为她想好了几十个,谁要到,竟是给他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反转,这几人都是怎么了?是他自己的智商退化了,还是他们的思维太超前了呢?

林朽阁主看他处在原地游神,开口吩咐道:“你也下去吧!”

“是!”叶赟应了一声,刚要退出,身后又传来林朽阁主不疾不徐的声音:“平日里无事时,多跟玉兰学习学习,机灵点儿。”

“是——”叶赟羞红着脸退了出去,他这是遭阁主嫌弃了啊。

此时的寒冰宫内。冽寒宫主打坐调息,五大圣教的教主,只有他是天生寒体,以阴气修习,不像另四位阳气重,因此在每次固镇时,他需一边以灵力固阵,一边将灵力转化成阳气,以供五大凶兽蚕食,也因此,他损耗的灵力是最多的。

门被敲响,他将最后一缕灵气吸入体内,才睁开眼睛,冷声道:“进!”

门被推开,来人是月潺,冽寒宫主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显然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这个妹妹,人是聪明,长得也十分出众,可一碰到林朽的事,就蠢得跟头猪一样,他原本还有意促成她与林朽,可如今看来,别说林朽看不上她,若是换了自己,只怕那日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她,省的日后麻烦不断。

他先前还怨过林朽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想来,那分明是林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有幸放她一马,才没有用霄云剑,而是以青绸给她一个警告的同时,也在拖延时间等云湘前来救她。

“哥哥!”月潺乖乖的行了一礼。

“嗯!”,冽寒宫主应道:“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月潺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言道:“月潺前来是为了那个贱女人之事,不知哥哥去了木教,最后如何处理的此事?”

冽寒宫主来到茶几前坐下,不慌不忙的为两人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才开口道:“你先前与我所说之事,可有隐瞒什么?”

月潺脸色微变,却故作镇定道:“哥哥怎会有此一问?月潺并未向哥哥隐瞒什么啊?”

“哼!”冽寒宫主一声冷哼:“你只说林朽因你辱了她几句,便差点要了你的命,那你先动手差点要了那女子的命,为何隐瞒不说?”

月潺脸色大变,却不屑道:“那个贱人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她不过就是个贱人,也不知林朽哥哥从何处遇见了她,想办法给她弄回了木教,她一没灵脉,二没身份背景,我就是杀了她也是理所应当,她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荒唐!”冽寒宫主一声重吓,将手中的玉盏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月潺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惊慌的唤了一声:“哥哥——”

冽寒宫主重重的吐了口气,情绪平静下来,看着月潺与语重心长道:“月潺,你如果不想林朽对你彻底厌弃,最好不要打那女子的主意。她不会和林朽有任何不寻常的关系,而且她早晚会死,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否则,若她因你之故有任何闪失,别说是林朽,我就会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哥哥?”月潺惊恐到了极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冽寒宫主,却见他眼里一片平静淡漠,竟是丝毫没有与她玩笑的意思,他说的是真的——

月潺双手紧紧的攥成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愤道:“她都与林朽哥哥同床共枕了,林朽哥哥也为了她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让我如何相信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不寻常的关系?她早晚会死,这个早晚是多久?三年也是早晚,五年也是早晚,一辈子也是早晚,我不想天天傻等着她死,我要她现在、立刻就去死。“

“混帐。”冽寒宫主也怒了,冷漠道:“她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我不会骗你,如果信我,就回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待着,否则,我不介意亲手送你去见爹娘。”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短短几天,一个她的亲哥哥,一个她最爱的男人,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竟都跟她说了这样的话,同样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还亲口警告她,否则就要了她的命,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他们究竟都是怎么了?那个丑八怪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把他们都迷惑成这样?

“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呀!”她声嘶力竭的叫着:“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向着她说话?还是说她狐媚的手段极为了得,床上的功夫也了得。爬上了林朽哥哥的床后,又爬上了你的床,把你们伺候的。啊——”

冽寒宫主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月潺的脸上,月潺捂着脸,嘴角沁出丝丝的血,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却不及她此时此刻心里万分之一的痛。

她趴在地上捂着脸抬着头看着冽寒宫主,泪水一瞬间扑簌簌的落下。她对上冽寒宫主此时此刻愤怒、阴寒的眸子,哽咽道:“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如今你竟然为了那个丑陋的贱人打我。?”

冽寒宫主双目阴沉,眼里满是厌恶:“满嘴的胡言乱语,看来真是我把你宠坏了,竟也学会了市井泼妇的那张嘴脸,月婵,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背着手转过身,不再去看月潺那张外表清傲,内心却恶毒肮脏的嘴脸,道:“离殇!”

一个面容阴寒的瘦高男子突然出现在屋内,对着冽寒宫主抱拳行礼道:“主子!”

“送小主回月华宫,派人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

男子对着冽寒宫主又一行礼后,在月婵怔愣间,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了她的后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的给她提了起来,施展起轻功向月华宫而去。

月潺声嘶力竭的声音远远传来,那一句句质问谩骂都让冽寒宫主厌恶不已,他大掌一挥,将门关上,盘腿坐了下来,运转起灵力,静心修习起清神心法,以此来平复心中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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