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拉开姑姑,为什么保护你吗?还给你买吃的喂你一口一口的吃,告诉你吧,我是喜欢上你了,可是,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二爷的女儿,要早知道你是二爷的女儿,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高攀。”刘二毛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除了妈妈,是没有人愿意看她一眼的,十年来,她每天都遭人唾弃,她是在别人鄙视和嘲笑中长大的,她渴望有人喜欢她。
听了刘二毛的话,肖曼丽眼里掉下来两行泪水。
“怎么了啊!?我没说错话吧?你为什么哭呢?”刘二毛慌神了,不自觉地抬手要给肖曼丽擦眼泪。
肖曼丽也没挡开刘二毛的手,甚至刘二毛在替她擦眼泪的时候,她心里感到无限的激动,她这么一激动,眼泪可就更多了。
“曼丽,听话啊,别再哭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刘二毛很激动,他上来就搂住了肖曼丽,继续替肖曼丽擦眼泪。
“我没有妈了,我没有家了,村子里的人个个都欺负我,我才来投靠父亲的,没想到来到父亲的家里,还是受人欺负。要是你不愿意我找父亲,我就不找父亲了,我去你们家吧,去你们家就跟我父亲没关系了,你就可以喜欢我了吗?”肖曼丽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实在很想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刘二毛答应保护她,她日后就嫁给刘二毛当老婆。
刘二毛今年十七岁了,在他们乡下男子十六岁结婚是正常现象,这两年,家里父母都着急着四处张罗,想为儿子娶一个媳妇。刘二毛的姑姑也着急着替刘二毛在物色家里年轻的女仆,但是,刘二毛象是没开窍似的,或许象是对女孩子没兴趣一样,任凭谁提婚姻大事,刘二毛都一概不接受。
但是,刘二毛才见肖曼丽一眼,他就决定要娶肖曼丽为妻子。
“你说话算话?要是哪天你父亲找上门,怪责我可怎么办?”刘二毛激动起来,他愿意带肖曼丽离开肖府。
“切,我父亲管过我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没人能管我的,你要带我走,我马上就跟你走,一辈子都跟定你。”肖曼丽言真意切,她恨不得立即就离开这个可怕的肖府,她也不想见什么父亲了,她只要刘二毛。
“那我们说走就走,你别慌,呆在屋里,我去房间取点东西,回来就带你走。”刘二毛说着就站起来,走出了肖曼丽的房间。
刘二毛拿了柜子里所有的银元和自己的洗换衣服,象是小偷一样,一边小跑一边四下张望。
肖曼丽内心沸腾了,首先刘二毛象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其次,刘二毛喜欢自己,跟了刘二毛,她就不怕黑,不怕别人欺负,她还有什么奢望呢?
刘二毛推开了肖曼丽的房间,没进屋,就招手让肖曼丽出来。
两个人挑小道,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肖府大门。
大门口的门岗一般只管进,不管出。
刘二毛和肖曼丽顺利地出了肖府大门。
刘二毛在街上买了一大袋的馒头和包子,两个人手牵手就朝刘二毛的家乡奔去。
刘二毛的家乡刘家庄离桑干城有两百公里,两个人全步行要走四天时间才能到达。刘家庄有很多人都在桑干城当仆人或家丁,出外找活的人都心疼银钱,所以基本上一年回家一趟都是靠两条腿。
其实,桑干城到刘家庄有一条水路,有客船来往,不过,客船每个人需要半两银子。
刘二毛心急,加上怕肖府的人追上他们将肖曼丽带回去了,所以他宁愿花费一两银子坐船。
肖曼丽从来都没坐过船,坐船让她十分开心。
看着滔滔江水,波澜壮阔,江上来往的船只,时不时从江上飞过的水鸟,肖曼丽高兴得在船板上拍手跳跃,她出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刘二毛始终站在肖曼丽的身边,偶尔还伸手揽住肖曼丽的腰部,在船上,常常引来客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