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想到陈益凯昨天想对梦嫣做的事,江夜到现在还生气,“那不可能!他会变成那个样子,实属他罪有应得!”
“可是你不救他,他老爸就不会放过我和我家人。江夜,我家里人是无辜的。只要你答应帮我这次,我罗成下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好吗?求你了。”
罗成哭得极其悲惨。
看在他还有那么点孝心的份上,江夜这才勉强答应:“行了,上完课再说。这么多人看着,你快松手。”
听到江夜答应,罗成这才松开了他的脚。
随江夜来到课室后,罗成不仅为江夜拉开了椅子,更用衣袖帮江夜擦桌子。
“行了,越擦越脏,你回你自己的座位行不行?”江夜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溜须拍马。
罗成忙点点头,走回座位。
上完课后,汪教授还没走,罗成就跑到江夜身边,卑躬屈膝。
“江夜,江大哥,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罗成满怀期待道。
其实刚刚上课的时候,江夜着实考虑了一下。
不过他依旧不打算治好陈益凯那个无赖!
他打算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帮罗成:那就是直接压住陈放的气焰,保护罗成及他的家人。
于是他先问罗成:“你怕不怕死?”
“死?”罗成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显然,他很害怕!
“没出息!”暗暗念叨了这句后,江夜才说,“带我去见陈放吧!”
罗成忙问:“你愿意救陈益凯了?”
江夜没有回答。
还坐在原位的林梦嫣听了,不禁起身走来,对江夜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好啊!”
江夜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只因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保护林梦嫣,寻思着带林梦嫣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三人离开后,鬼使神差的来到江夜昨天才来过的餐厅。
今天服务员见到他,忙破格邀请说:“江先生,请进!”
林梦嫣不禁纳闷道:“怪了,今天这里是怎么了?平时他们这里很严格的,我们穿成这样他们肯定不让进。还有,那个服务员居然认识你?”
“嗯,昨天银行经理约我来过一趟。”
说话间,三人走向陈放的VIP包间。
来到包间后,江夜见到了陈放及他带来的一众保镖。
初见江夜,陈放自然流露出了怒意。
但一秒不到,为了儿子,陈放只得强颜欢笑,起身相迎道:“江神医,你来了?”
“废话!”说着,江夜满不在意的拉开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
林梦嫣也跟着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旁。
罗成不敢坐,于是站在一旁。
舒了一口长气后,陈放亲自走来,为江夜倒了一杯酒,奉上说道:“江神医,昨天我儿子鲁莽,做了对不起你跟林小姐的事。但是,我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饶他这一次。”
江夜直接挡开了这杯酒,说:“别来这套!”
见状,陈放不禁转过脸,狠狠的看向罗成。
罗成一惊,连忙走来,俯身问道:“江大哥,你不是答应救益凯了吗?”
“哪有?我有答应过救他吗?我只答应过帮你吧?”江夜反问道。
罗成不禁皱起眉来,问:“你要帮我,不就是要救他吗?”
“不,一码归一码。”
说着,江夜转过脸去,看向陈放。
陈放忙腆着老脸,继续赔笑说:“江神医,假如你是要钱去做善事的话,我陈某人愿意奉陪!只要你治好犬子,即便是十个亿,我都愿意捐!”
“十个亿,听起来还挺诱人的。只不过,这些钱都不够偿还你们家犯下的罪孽吧?”江夜冷声问道。
陈放忙皱起眉来,问:“那江神医,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也不想救你儿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要是再骚扰我们班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陈家。”
听到这话,陈放直接举起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他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怒道:“好你个江夜!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我儿子要是治不好,我就要你和他们罗家都给我儿子陪葬!”
听完,江夜只慢慢准过头,平静的问道:“你吓唬我啊?”
“对!我就是吓唬你,怎样吧?”陈放气急败坏。
江夜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从容一笑,说:“没事,反正我是被吓大的。不过我真不信,你敢拿我怎么样!”
“我不敢?”
说着,陈放看向那些保镖。
一名保镖当即走了过去,把包间的门都给关上了。
林梦嫣吓得缓缓起身。
罗成更是步步退后,不敢再站在江夜身旁。
江夜则是冷静的注视着陈放,从容道:“你也见识过我的身手,还想再见识一次吗?”
想到江夜上次的所作所为,陈放不禁隐忍住。
沉默数秒后,他就吩咐保镖说:“抓住那个罗成!”
保镖当即走向罗成。
不等保镖们靠近罗成,一道寒芒就从陈放眼前闪过。
下一秒,江夜手上的银针,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望见银针,陈放慌了,忙喊道:“都住手!”
保镖们纷纷停下。
望着陈放,江夜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我刚刚才警告过你,不要再骚扰罗成。你居然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看你是想和你儿子一样吧?”
在江夜说话时,陈放紧张得心跳加速,额头直冒冷汗。
其他人都紧张的望着,不敢出声。
过没多久,陈放忽然“啊”的叫了一声,用双手紧捂着心脏处。
紧接着,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表情显得格外痛苦。
这家伙居然有心脏病?
江夜忙收了银针,搜了搜他的衣兜,想帮他找药。
可找了个遍后,江夜都没找着。
江夜不禁急道:“你的药呢?”
“药、药落在家里了。”说话时,陈放倒喘着粗气,随身都可能断气。
众人都慌了,变得不知所措。
江夜暗下犹豫起来,纠结的想道:“他这么坏,我到底要不要救他?救他的话,既耗费我的精力,又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可是我不救他的话,岂不是辜负了爷爷奶奶和蒋姨对我的教诲?”
就在他考虑的时候,陈放的喘息声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