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止见得爷爷走了,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想着温韫,自己对于温韫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初见他时,他一袭红衣站在床边,就那么温柔的望着她,眼神里蕴满着柔和,后来她言语唐突,道歉时候他也没有怪罪,再后来他给自己包扎,从初见的惊鸿一瞥,到后来的旷日长久,她顾容止不是没见过风华绝代的好儿郎,但温韫是唯一一个深的她心的,就如同传闻里充满着诱惑的曼陀罗,惊艳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甘情愿沉沦下去。
中秋的时候,顾容止换上新做的裙子兴致冲冲的写了邀请函想约着温韫一起去看花灯赏月,但是温韫回绝了,说是有公务处理。顾容止听着小荷说的话,托腮坐在门前,兴致缺缺:“忙,都忙。”爷爷奉了圣旨进宫了,连顾远恒也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顾容止看着满院子的花草一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消遣一下。
“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小荷戳了戳顾容止才让她回过神来。
“啊?你刚刚说什么了?”
小荷无奈的又说了一次:“谢小侯爷传人问话来,问你想不想和他一起上街观花灯。”
顾容止激动地眼睛亮了亮说:“去,现在就走,你的怎么不早说,快去准备一下。”
小荷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顾容止扯了扯嘴角:“昨天就和您说了的,是您说要见温大人的,今天怎么还怨起我来了。”
顾容止兴致冲冲的领着小荷到了两人约定的酒楼,一眼就瞧见了在二楼窗口笑得风骚的谢怀玉,低头悄悄和小荷说:“这谢小侯爷几天不见怎么还是一副花孔雀的样子,四处沾化惹草的。”
谢怀玉看到了楼下的顾容止,连忙向她招手,顾容止点了点头进了酒楼,这次的酒楼和上次相比多了几分情调,竟还有女子在幕后弹奏着乐器,周围的人也是下棋谈茶,到了包房之内,从窗户边竟然能看得到这条街和江边的情景。
顾容止不由得感叹:“怀玉兄真的太够意思了,这种好地方我之前可是从开没见过。”
“我也是在这边吃饭时候偶然发现的,整个酒楼就属这间屋子视线是最好的。”谢怀玉靠在椅子上将扇子在手上玩的行云流水一般。顾容止在一边桌上磕着花生盯着谢怀玉,道:“怀玉兄,我问你个问题成吗?”谢怀玉一听来了兴趣,立起身子说:“容止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顾容止有些犹豫,看了一眼:“你们京城里当官的是不是都很忙啊。”谢怀玉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容止:“容止这是怎么说?这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少说也有近百上千个了,官员职位不同,所理事务也不一样,看你问的是什么官职的了。”
顾容止咬了咬嘴,似乎是在思量,半响才说:“大概就是很厉害的官吧,可以天天见到皇帝的那种。”拍了拍头,顾容止有些懊恼,她只知道温韫的官职很大,貌似比爷爷的官职还高,但是到底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怎么当时就没问问呢。
“那就多了,每天上朝的大臣也是好几十个了。”谢怀玉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得如实回答。
顾容止咬了咬牙,直接将温韫的名字说了出来。谢怀玉摇着折扇的手一顿,将折扇收到腰间,敛下笑:“顾姑娘问温大人是干什么?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