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韫停下脚步,不知道说些什么,喜欢吗?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不喜欢,但是却也忍不下心拒绝,只是在看着她朝着自己笑的明媚的时候,心生的哪一点颤动,让他觉得陌生又惶恐,堂堂内阁首辅大臣,针砭时弊,四书五经,他都知道,可这一回,面对这顾容止的眼神,他说不出话来,狼狈的想要尽早离开。
顾容止看着温韫没有言语,缓缓松开了手:“果然还是没能走进大人心里的呀。大人说的对,今天我确实是累了,大人路上慢走。”说完也没有理温韫自己先行踏出了房门。
温韫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顾容止解释,索性没有言语回了府。
顾容止出了门之后冷静下来就有些后悔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今日太大胆吓到了温韫?”“是了,他那种人一向守礼,定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没有心理准备罢了。”
这样想着,顾容止心里好受了许多。
温言总觉得自家主子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是朝堂上怼人怼的积极了,平日里周身的气压也低了许多。
温言无奈的将已经凉透的药从温韫身边撤走,叹了口气,日子逐渐凉了,尤其是晨起和夜间,冷气沁着凉风往身体里钻,这几日温韫每天都和皇上在御书房谈事,再出门时候早已是夜里了。
温韫向来身体弱,尤其换季时候一冷一热更是容易感冒,温言重新将药热了一回,放回到他身边:“大人,把药喝了吧。”
温韫放下手里的卷宗,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闻着那药味阵阵传来:“我不喝,以后也不用给我煎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晓抗一抗就过去了。”
温言听得皱眉,从小到大那一次生病了温韫都同自己都这么说,有次硬生生将小感冒拖成肺炎,要了半条命:“大人要是再不喝,我就告诉老爷,想必老爷现在在寺里还不知道呢吧。”
闻言说的是温韫的父亲温益丰,当朝太师,只不过温益丰早已离开朝堂,一心礼佛,不问仕事多年,上次秋猎也是陛下极力邀请才去的,待了不到一天就离开了。
温韫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虽然和父亲不亲热,但温韫对于温益丰还是尊敬孝顺的,自己的所学告诫自己不应该让他担心,拿了药一口气喝下去了,擦了擦嘴道:“以后再拿老爷说事,你就去寺里陪他吧。”
温言听话答道,但有下次他还是要说的,反正自己大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不会真让自己去的,这样想着,温言退出了房间。温韫喜静,要是有事会叫他们的,一般时候就自己待在房里。
马上就要到中秋了,按着城中的风俗,中秋前后几天都将有花灯夜市,大人小孩都是期待的,人们早早的将各式各样的花灯摆出来叫,还有灯谜可以猜。
顾容止拉着小荷上街去置办中秋的东西,东瞧瞧西看看的玩的不亦乐乎,看到那个都想买,转眼就买了一堆东西在手里提着,糖葫芦,槐花糕,糖果,直到手里再也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