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赢了。”慕云策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道家师父。
紫真道长看着这棋盘,似乎所有退路都已被堵死,好像必败无疑,但他拿起一颗白子放到一个地方,却直接盘活了整局。
“徒儿,你还是太年轻,为师赢了,哈哈。”紫真道长开怀大笑。
慕云策看着那被紫真道长盘活的白子,皱了皱眉,便释然的笑道:“师父棋艺精妙,徒儿不及也。”说完,他便开始收拾这些棋子放回盒子中。
紫真道长站了起来,走到院中央,对慕云策说道:“徒儿,为师今天要看看你这几月里武功精进了多少,放手攻来。”
“是,徒儿便得罪了,师父小心了。”
慕云策拿起一旁的木制长枪,蓄力挽了个枪花,朝紫真道长刺去,紫真道长一个侧身躲去,慕云策的长枪便用力一扫,紫真道长腰杆一弯又躲了过去,慕云策又或刺、或撩、或劈、或扫,枪法开始变化莫测,紫真道长也没了刚开始风轻云淡,但应付还是可以的,只是有点费时间而已。
两个时辰后,慕云策便被紫真道长一掌击退,然后又被夺取了兵刃。
“不错,以往只能坚持到一个时辰半,今天居然能到两个时辰,以后多勤练武艺,必成大器。”紫真道长提着木制长枪,扶须笑道。
紫真道长考察完武艺,便继续考察着慕云策的兵法韬略,看到慕云策基本把自己的这些俗家本事都学好了,都学的快完了,就叫慕云策跟自己到了书房,拿出这几月收集各种奇特材料而炼成的一杆长枪,送给了慕云策,还有几本兵法韬略的书,一杆精致狼毫笔,一副蕴含他道家气势的山河画。
紫真道长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送给了慕云策,并欣慰的说道:“徒儿的资质如此之高,乃是世间罕见,可惜与我道门有缘无份,而今,你我师徒之间也已缘尽,为师要去继续游历了,顺便再找个与我道门有缘之人为弟子,便此生无憾了。”
慕云策:“师父……”,紫真道长打断了他的话,一脸轻松的说道:“没事,这些年下来我也死心了,本想着在这十五年给你灌输一些道门之法,让你不知不觉的入我道门,但谁知你早觉慧根,一直刻意不记我传授的,由此可见,你真与我道门无缘,哦,对了,前几日为师算了一卦,十五日后天地间将会大乱,有异界之人天降,你可做些准备,或有妙用,好了,为师走了,有缘再见!”
慕云策突然一脸焦急的询问道:“可是师父,这十五年来,您一直没有告之名讳,这次您要走了,走之前能不能给徒儿告之名讳,我好留个念想啊。”
紫真道长踏出书房那一刻,整个人的身形都开始缥缈成烟了,一道声音穿来:“痴儿,一个称呼而已罢了,无需如此重视,依旧唤为师名号即可。”
慕云策对着那一缕缕白色烟尘,作揖称是。
……三日后……
一处金碧辉煌的寝宫内。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您近来可好。”慕云策笑盈盈的声音从门外穿来。
徐氏,齊王妃,听到这声音时,脸色变得喜气了许多,口中回应道:“好得很啊,我还以为策儿忘记母妃了呢,许久都没怎么来母妃这里了。”
慕云策脸色变了变,继续笑着说道:“儿臣今日不是来看您了吗,尊师给我布置的作业有些多,我得做好了啊,所以花费的时间就长了些许,还望母亲恕罪啊,还有今日我带来一个小物件,希望母亲能够喜欢。”
徐氏好奇的问道:“哦?是何物件?正好平日闲暇时日甚多,要是能解解乏就好了。”
“那母亲可得看好了,这东西可是花了策儿半月有余的时日才做出来的哦。”慕云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精美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洁白如雪的镜子,面盆大小,边框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的。
“母亲,除了这镜子,明日我那作坊会送来一把上好的琴,儿臣知道母亲喜好音律,还准备了几本谱子,可在闲暇之时弹弹。”慕云策笑盈盈的看着徐氏。
徐氏大喜过望,连赞几句好,说了好多诸如慕云策孝顺之类的话语,聊了一会儿,她便问出慕云策来这里的缘由。
“策儿,我可知道你无事不登母妃这里,今日又有何事?”徐氏突然笑眯眯的看着慕云策。
慕云策小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很乖,但是一惹祸,那就是各种事情都有,比如跑到书房,搞得书房乱七八糟,或者自己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菜,然后让下人吃,之后腹泻几天的事,而又由于他父王对他给予厚望,所以对他很严格,于是慕云策一犯错就跑到徐氏这里躲灾。
慕云策尴尬的笑了笑:“母亲真的是英明,但是这次我没有闯祸,我长大了,三天前尊师游历天下,我自己也觉得我学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出去历练一番,父亲也同意了,毕竟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平阳郡里吧,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徐氏叹了叹口气,“所以今日你是来辞行的?我知道你迟早得去建功立业的,而且你这次只是去游历,母亲也没什么理由拦着你,可是你可知道,母亲舍不得你啊,平日里还有你时不时的来给母亲送一些奇珍异宝或者跟母亲说一些趣事,让母亲很开心,你这一走,就没人来陪我了,你也知道,你父王很忙,每天得处理的事情很多……”
慕云策看着徐氏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听了好一会儿,突然徐氏说道,去可以,但是要保证自己安全,而且每到过年之前必须回来。
慕云策立刻应了声好,笑嘻嘻的转移了话题。
…………半个时辰后…………
慕云策带着几年前认自己为主公的阎行,一人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背着包裹,踏出平阳郡城门,快马加鞭而去。
…………
在一处官道上,两人缓慢的骑着马,悠哉悠哉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