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弯眸一笑:“老头,你搞清楚点。”
虽然这老头能屈能伸,但她不会放过他的。
“什么?”火炎额头滚下一滴汗,直接滑入他的眼睛里,视线一瞬间模糊起来。他不解地抬头。
“你还记得多年前你害我爷爷的那一次吗?”沈晚微笑,“我现在是来讨债的,并不是跟你谈条件的哦——而且,你还不够格跟我谈条件。”
“多年前……”火炎惊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原来是那件事,原来被他下了火毒的那只银狐居然是这丫头的爷爷!
“丫头,那真的是我的无心之举啊!我也不知道是你的爷爷!”火炎惊慌失措地开始解释。但是他好像忘了一点——银狐一族向来护短。
就算不是亲人,那也是同族,只要是同族,那就是一家人——这是银狐一族从古至今一直保持着的观念。
“就算不是我爷爷,只要是我族人,那便是我的亲人——我银狐一族由我来护!”如今沈晚便是银晚,银晚的家人便是她的家人。
“求小主饶老夫一命!”火炎战战兢兢地跪下,身子都在颤抖。
他忘了一点——银狐一族向来护短!
不像他们火狐,若是族里的火狐被人杀了,他们都不会去在意,更别说是报仇了!他们只为自己着想,别人如何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火炎心里下沉,不免感到绝望。
他的这些族人怎么可能会团结一心来救他?他的族长的名号不过是表面上而已,火狐一族都是散沙,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各自散去!
要想散沙聚沙成塔,这谈何容易!
“饶你一命?可以啊~”沈晚握紧手中的紫霓,笑得一脸单纯。
火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说出的这句话推下深渊。她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就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击用力地打在他的心上: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活下去了。”
沈晚抬起紫霓,直接刺入他的腹中——鲜血染红了他火红的衣袍,使得原本火红的颜色变得更加紫黑色的深沉。
“呃!”
火炎咬牙,闷哼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鲜血不断从腹部涌出,火炎只觉得痛苦难忍。
沈晚有点惊讶,火炎这老头居然没有嚎出杀猪般的喊声,她有点遗憾。
果然小说里面都是骗人的么?
她也想听听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是什么样的。
她撇嘴,眼里的兴味更加浓郁。
她转动剑柄,直接在火炎的腹中来了个180°大转弯,似乎在找寻妖丹的位置,又似乎是在故意折磨他。
“啊——”
火炎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叫喊了出来。
沈晚皱眉,伸出白皙的手指掏了掏耳朵,眼里的嫌弃显而易见。
好吵。
原来杀猪般的嚎叫声是这样的啊,真难听。
火炎:“……”这还是人么?
他现在痛的要死,要是喊出来实在是丢面子,但是刚才他忍不住了,TM的是真的痛啊!可是她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怎么,这还嫌弃他哀嚎的不好听啊!
你看这是人会干的事吗?
(沈晚:抱歉,老子还真不是人。)
“找到了。”她红唇勾起,剑尖用力,直接将妖丹挑了出来。
火炎痛得满头大汗,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
“呼……呼……”火炎靠着火山壁大喘着气,手指颤颤巍巍地从腰包里掏出一瓶药瓶,正要往嘴里送。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沈晚把火红色的妖丹擦干净,收了起来。她抬起眸来,慵懒的目光落在他里的药瓶上。
火炎身子一颤,原本颤颤巍巍的手停在原地,不动了。
如今妖丹被挖,若是想要重新修炼出个妖丹出来,需要好几千年的时间,如今他年纪已大,恐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沈晚抬起紫霓,汹涌的剑气瞬间向火炎袭来,将他吞没。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火炎便灰飞烟灭了。
药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的一声,药瓶碎了,从里面滚出几粒棕褐色的药丸。
药丸在地上滚了一圈,轻轻碰到她的鞋边后,便在沈晚的脚边停下。
“我只说了有没有那个能耐活下去——当然,他没有这个能耐活在我的剑下。”在火狐一族惊恐的注视下,沈晚怜惜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紫霓。
“紫霓,委屈你了,我等会儿就给你弄干净,下次不直接让你触碰这些肮脏的生物了。”
“嗡嗡~”
紫霓震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
“现在你杀了族长,报了仇,也该走了吧。”
“是啊,我们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但是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向来单独行动,从来不一起行动。”
“是啊,你们向来喜爱单独行动,所以……”沈晚的手在紫霓上面轻轻抚过,紫霓的剑身终于变得干净,好像刚才那些杀了他们族长的事皆是他们的幻觉。
“所以——我把做过恶的都杀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我爸铲除点垃圾。”沈晚笑眯眯地上前。
火狐一族如同散沙一般瞬间散开,他们自知斗不过沈晚,只能逃跑。
沈晚嗤笑一声。
她还没有这么蠢。这洞口她都设了结界,就算是火山爆发了,岩浆都进不来。
她提剑上前,快得周铭几人只看到她雪蓝色襦裙的残影。
残影经过的地方,火狐都化为了灰烬,灰飞烟灭了。
除了几个还未做过恶的年轻的少男少女,还有几个躲在角落未化形的小火狐幼崽安然无恙外,其他的都灰飞烟灭了。
周铭简直都要拍案叫好。
妈的!
队长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队长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