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胜回到寝室,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他的几个奇葩室友还没有回来。这也是值得庆幸的,因为这样一来,他晚上的约会就不会被人打扰了。
他先把半斤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它喂了些吃的和水,然后把猫砂盆等物件放好,当然半斤是从来不需要它们的。
安顿好半斤,苟胜才开始打理起自己来。
苟胜从来没有和异性约会过,所以内心是非常紧张的,这时候他反而想念他的室友们了,这帮家伙都是情圣,一定会给自己一些合理建议。
当然他只是这么想想,这帮损友如果知道他去约会,更多的恐怕会暗中掺和一通,然后对他各种“严刑逼供”。
既然不能求助朋友,苟胜自然就向电影里学习。
趁着现在时间充足,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西服,这西服还是他父亲结婚时候穿的,只穿过那么一次,因为苟胜进城上大学,才十分不舍的将这件衣服给了他。
他的父亲还叮嘱他,十分重要的场合再穿。衣服很干净,苟胜穿着除了有点宽松,没有别的缺点。
八九十年代的老式灰色西服,深蓝色牛仔裤,洁白干净的白色耐克运动鞋,这就是苟胜的一身。
最后他把母亲给他的500元钱生活费整齐的揣在了裤兜里。尽管他很穷,但他也不想让女孩子花钱请客。
这500块钱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也是他这个学期的生活费。
他从来只要一个月生活费,其余的都是他打工赚的。
当苟胜来到love 火锅店的时候,米雪已经提前到了,她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向苟胜招手。
而在窗外正有白雷的手下在暗中观察,并拍着照片,录着像,把事情向上汇报着。
火锅店的热气,感觉就像是春天般温暖。
“苟胜同学,我在这!”
米雪热情的呼喊,一楼就餐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和苟胜。
没办法,苟胜的名字就总会这样引人注目。
在看到苟胜的穿着,很多顾客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让苟胜有种莫名的尴尬,但是这些都不如米雪的笑容让人沉醉。
“你来的真早。”
苟胜坐下后,生疏的寒道。
米雪嘴角的笑容有一大半也是因为苟胜的穿着,也是因为这,让她本来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很多。
“我请客啊,当然来的要早些,你今天的穿着…嗯…很复古啊!”
米雪还是忍不住打趣。
苟胜还没感觉到自己的不妥,腼腆的笑了起来。
苟胜的特殊,米雪的靓丽,让他们这一桌格外醒目,无论是老板服务员,还是用餐的食客,都记住了反差极大的两人。
“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别客气。”
米雪把菜单拿给苟胜,让他尽情的点餐。
苟胜拿过菜单,有些局促的看了一遍,发现尽管菜不便宜,但也不算太贵,他的500块钱还是能含住的。
但是他也不舍得点肉菜,只点了一个海带,一个豆皮,一个青拼。
米雪觉得苟胜在为她省钱,便又大方的拿过菜单,点了两份羊肉,一份酥肉,午餐肉,卤肉等,总之要不是苟胜拦着,她能点一篇肉菜。
米雪的家庭条件也不好,但是这顿饭,她心中亏欠,所以点的格外豪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米雪又要了一提啤酒,在她的劝说下,从没喝过酒的苟胜,也跟着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苟胜的脸就红了起来,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说话也流畅了起来,有时还能说出一两个笑话。
可能两个人心中都有很多压抑的故事,所以他们聊天越来越热烈,感情愈加放松,聊天的话题也更加至于深入。
“我们呀就是河里的小鱼,既要躲避着大鱼的捕捉,又要和同类竞争,抢夺有限的食物,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有可能渔民被一网打捞了去,除了用尽全力的去游,去活着,我们毫无办法!”
苟胜静静的端着酒杯,听着米雪眼神迷离的说着。
“所以,我再也不想当鱼了,再不想被大鱼捕食,不想被渔民捕杀!
与其被人宰割,不如反过来做一个食肉者,就像一条鳄鱼,冰冷无情,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主宰着一片水域。”
似乎是幻想到了那种解脱的,不受束缚的自由,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米雪的脸上竟然浮现两片绯红,霎时间人面桃花,分外美丽。
“做鱼多好啊,自由自在,虽然有可能大鱼吃掉,被渔民捕获,但人生本来就是一次冒险,不管结局如何,随着自己心意的畅怀的活着也是很好的啊!”
苟胜恬静的微笑着,就像一个机灵的小丑鱼,乐观顽强。
米雪听他这么说觉得也似乎有道理,但是人生经历不同,选择也就不同了。
也许他经历了我的人生,就不这么想了。
米雪苦笑一声,和苟胜一起干了一杯。
苟胜的酒量是不行的,所以很快就有些迷糊了,米雪看时机成熟,便也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苟胜一看米雪喝多了,便赶紧结了帐,然后搀着她来到路上打车。
青春少女的躯体就这样完全没有力量的依进了他的怀里,苟胜也不是柳下惠,难免心猿意马,甚至有些想入非非。
他甚至不敢低头看,尤其是那烈焰红唇,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与诱惑,想让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小心品酌。
苟胜尽全力克制着,整个人的身体绷的像一根柱子。
米雪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羞涩,还有些一丝敬佩,没想到苟胜真的是真君子,美女在怀,居然真的没有使坏。
米雪暗啐了一口自己的无耻,但想当这时一定有人在拍着这一切,所以她故意摇晃着身体,不装作不小心把T恤的领子拉坏了,露出了半抹酥胸!
苟胜哪见过这阵仗,这辈子他还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呢,在室友们都在观看倭国的动作片时,他往往在外打工,错过了这波生理课的教育。
所以,一个他一个热血上涌,那股躁动再次化作一股暖流,从鼻孔流了出来……
于是,他一面扶着米雪,一面又要擦拭鼻血,一时间手忙脚乱,让暗中的拍摄者和他怀中的米雪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