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终有一天是瞒不住他的,真到了那天,她不是得去面对……这小鬼从沐浴着开放、□□的法国浪漫主义文化长大,小小的挫折是不能吓倒他的。
沫依依抱起小念,坐到书桌对着的布艺沙发上,给小家伙讲起了故事。
“爸爸,是曾是深爱妈妈的人。爸爸,也是妈妈深爱的人。小念,你知道的,我和南宫羽叔叔都是从台湾来到这里的,当时你还小,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我们走的时候,爸爸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便留在了台湾。爸爸叫历爵银,很俊俏帅气,就像你一样。你要是想爸爸了,可以照照镜子,把你自己的样子放大,那便是爸爸的样子……”沫依依边诉说,边抚摸小家伙的脑袋瓜儿。
小鬼毕竟还太小,又是从未接触过的人和事,他就眼睛眨巴眨巴,似懂非懂地看着沫依依,好像听的很入神。
“那爸爸他什么时候才来普罗旺斯呢,来看我呀,还有看那些蓝蓝紫紫的熏衣草……妈妈,你告诉爸爸呀,熏衣草开花时可漂亮了,叫他可千万不要错过哟。”沫念像个小大人,用天真的闪耀着渴望星光的眼睛,认真的交待妈妈事情。
临睡前沫依依哄小沫念先睡下了。这时南宫羽还在客厅的阳台上独自望着窗外深黑的天空,若有所思。
其实,他早该知道,有些事情,有些情分,是上天注定的,任谁怎么也改变不了。就像他即使拿百分百的真心照顾、关爱这个小孩子,可他毕竟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他终究是历爵银的骨肉,即便自己视如己出,他也不可能叫自己爸爸。想到这些,南宫羽不免有些惆怅。
沫依依猜出了南宫羽的忧愁心思。拿着披风,轻手轻脚的走到南宫羽的背后,给他披上。
“羽,你别往心上去。孩子还小,对什么事情都地奇,刨根问底。等他再大些,他会知道你的好,你对我,还有对他那无私的爱。”沫依依扶着南宫羽的肩。像一个相濡以沫的故友抚慰心伤的朋友。
四年了,南宫羽在沫依依身旁守候四年了。四年里,凭他那年轻飒爽、英俊的风姿,他原本也是有太多的机会,结识异国俏娇娘的。主动对其倾心的小主儿倒也不少,只是南宫羽从国中时代心里念着、想着的就只有她一个沫依依而已。
只要沫依依一句感激,一个拥抱,南宫羽就会奋不頋身地倾尽自己的所有,为沫依依好。即使唤不来沫依依依的爱情,只要沫依依记得他们俩之间无人匹敌的友情,这就足以让南宫羽欣慰了。
“依依,孩子渐渐长大了,也确实需要一份父爱。虽然我能对你们俩好,可这种感情终究不能在小沫念的心里代替父爱。难道,你真就没打算再回台湾去吗?你就真地忘记历爵银了吗?”南宫羽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问沫依依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