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面海水击打的太凶,下层气泡不停的翻滚,加上又是晚上,即便今夜皓月当空可是海底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历爵银在海面下找了好久,才看见
一团模糊的白色影子,他记得沫依依是穿的白色礼服,他激动的欣喜若狂,心抽紧的迫切游过去。
两米,一米,零点五米,马上就要抓住了……
心拧紧着,连跳动都彷如停止了,快速伸手去抱住那团白色的影子,可是,在手触碰到的瞬间,历爵银瞳孔骇然放大,全身僵硬住了,那骇到骨子里心惊
让他忘记了自己还在海里,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结果……
呛的他立马闭上嘴,憋住气,向海面上游去。
他强壮健硕的身体漂浮在海面上,猩红着双目,愤怒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沫依依的白色礼服,心比身体更冷!
她居然用衣服逃过了他的视线,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的狠,为什么连一丝生路都不给自己留下?历爵银全身血管不停的怒张着,双目猩红欲裂,响起
几个小时前他们在摩天大楼里的甜蜜画面,心更痛的蚀骨。
为什么?为什么啊?南宫羽在她的心目中难道比他还重要吗?可是,这个世界上若没有了沫依依,他还怎么活下去?
“沫沫……沫沫……”历爵银抓着沫依依的礼服,猛的抬起头,仰天悲吼,如野兽般的嘶吼声震破了苍穹的整个天空。
清晨天才刚刚亮,台湾岛东边的一个小渔村里,一个年老的男人和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架着小渔船正向海中央划去。
“爸爸,现在天气变冷了,鱼儿都去海底冬眠去了吧。我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打到大鱼了……”年轻的姑娘望着憨实的父亲,皱着眉头郁闷的说着。
黝黑皮肤的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的看着小渔船对面坐着的女儿,笑的一脸和气,“呵呵……打渔是我们祖传下来的事业,不打鱼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不论
打不打的到,每天早晨迎着日出出海已经成了我这几十年来的习惯。”说完,中年老人望着海面上那轮娇红的太阳,像是在祈祷似的,闭眼呢喃,“太阳神灵
,保佑我们凌家世代平安,今天能打到大鱼啊。”
“哈哈哈哈……”看着父亲一脸虔诚的表情,凌宁笑的全身花枝招展。
“凌宁,淘气鬼。”凌波没好气的白了女儿一眼,每次凌宁看着他对太阳虔诚祈祷的时候,她总是笑的花枝招展,他问她笑什么,她却总是不停的笑,不
停的摇头就是不说,你说气人不气人?
凌宁抓着船边的手突然收紧,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海面上的一个点,眉心紧紧的皱起,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爸爸,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一个人?
”她惊慌的大喊着。
凌波顺着凌宁的目光看过去,在看清那团物品是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咯噔一下,沉如了冰冷的海底,他慌忙喊着,“快,女儿,我们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