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我眼看着脚下的岩浆好似被拍起的浪花一样,一下掀起了十几米高,滚烫的热浪几乎把我和百晓白熏熟了!我们急忙互相搀扶着向岩缝里撤去,一边撤百晓白一边说道“这火山是不是要喷了?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我也知道事情不好,从地面塌陷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岩浆早晚得喷上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此时老爹还是十分虚弱,地面轰隆隆的震动越来越大,脚下的岩浆也一浪比一浪高,估计顶多再有半个小时,这岩浆就得涌上来,把我们都化成灰!百晓白紧咬着牙关说道“这么下去不是等死吗?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杀出去!”说着就试着往外冲,被我一把拉了回来,现在外面的温度足有七八十度,出去根本就是送死,我们只能先退到大裂缝的里面再想办法!
还好这大裂缝够深,我背着老爹,和百晓白互相搀扶着向最里面撤去,周围浓重的硫磺味把本来就阴暗潮湿的环境弄的更加压抑,我的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进入这里以来,我已经是第二次被岩浆困在石缝里了,心里的那种郁闷和焦炉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只能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办法。
前面就到头了,百晓白见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懊恼的以最快的速度向最里面奔去,并且从腰间抽出了铲子,对着尽头的岩壁就轮了过去,瞬间火星四溅,我急忙在后面大喊道“你干什么呢?这不是白费力气吗?”百晓白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坚定的说道“这裂缝里外几乎就是一边宽,哪有天然形成的会裂成这样?”
我听完一怔,急忙把老爹放到了地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十分别扭,原来这大裂缝越往里面越宽阔,到最后几乎就是和入口处差不多,而且隐约还透着人工修葺的痕迹,我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百晓白疯了一样去凿前面的岩壁,原来这里曾经很可能就是一条通道!
想到这,那面的百晓白大喊道“找到了,这后面有一道石门!”我一喜,急忙冲过去,但是一波更大的震动猛地袭来,从入口那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洞口被这剧烈的震动带下来很多碎石,眼看就要塌了!时间紧迫,我急忙连滚带爬的来到百晓白那面,伸手顺着墙壁摸去。
这一摸之下,面前的岩壁上竟然都是乱石,但是摸起来又比较光滑,好似石头被胡乱堆起来以后又淋上了岩浆一样,我打开手电一照,只见在我面前果真全部都是被岩浆包裹的乱石,百晓白此时已经在上面凿出了一个口子,后面露出了一块不一样颜色的石壁,应该是一道石门!
我赶紧过去帮忙,我们两个抡起铲子不一会就把这面墙壁清理了出来,露出了后面那道灰色的石门,石门上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看样子已经十分古老陈旧了,但就是这样的一道石门,让我看了突然就有一种既熟悉又恐惧的感觉,这石门的样子几乎和我上次被困在那个岩浆石室里的石门几乎就是一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一把拉开百晓白,伸出手把石门周围的碎石全部清理了出来,露出石门的边缘,这石门是正正好好镶嵌在门框里的,没有一点蹊跷,但是伸手一推,那门却是纹丝不动!我的心再次掉进了冰窖,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百晓白见我推了几下没推动,再次凑过来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在门上左敲敲右敲敲,好似在找什么机关,我也在周围翻找了起来。此时大裂缝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等确定确实没有机关以后,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把我紧紧地包裹了起来,我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说道“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估计那面也是堵死的!这狗屁设计,怎么都是这种逼死人的破门?”
百晓白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边用肩膀使劲顶着那道石门,一边对我吼道“你又上来想死的劲儿了?什么毛病啊?别在那装忧郁了,赶紧过来帮忙!”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装忧郁?这词儿听着真矫情!我上次被困在那个都是岩浆的岩洞里也是这样,这门根本就是个陷阱,在那面早堵死了,除非有人在那面打开,不然根本出不去!”
“那你不还是出来了?”百晓白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放弃,一边问一边接着去顶那石门,脸都憋红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上次我点儿高,刚好黎白从另一面把门打开了,我也是那次才知道有个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人在这!”百晓白听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以为他放弃了呢!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做出了更加幼稚的举动。
只见他停顿了一下,一边拍打那石门一边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给我们开个门?喂!喂!有人听见吗?”我顿时就疯了,这小子八成是神经了!但是更让我崩溃的事还在后面呢,因为经过百晓白这连拍带喊的,眼前的石门后面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丝响动,那声音好似有人也在拍打石门一样。
我和百晓白立刻安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同时我心底也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紧接着石门那面的声响越来越大,我和百晓白急忙向后退去,没退两步,那石门轰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同时从石门的另一面射进来好几束手电光,一个粗鲁的声音骂道“****!”
我和百晓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匕首靠在一起,只见随着那个叫骂声,对面走进来四五个大汉,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马哥和那个阴阳怪气的西域人。他们看见我们也是十分诧异,那个西域人当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呦!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一看见那人,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紧握着匕首两步就要杀过去。
百晓白一把拉住我,对我打了个眼色,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于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了下来,说道“是冤家路窄!你给我老爹下的什么蛊?快把解药拿出来!”那个西域人挑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爹,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而是转过去看着百晓白说道“行啊!小子,这样都能帮这老家伙撑着!”
百晓白没有搭话,而是两眼放出两股凌厉的寒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西域人说道“你也知道苗人的规矩就是有仇必报,你今天伤了我们的人,我们一定会加倍奉还的!”话音刚落,我们身后的大塌陷里又是一声巨响,好似大爆炸了一样,整个大裂缝都跟着摇了三摇,我们一干人猝不及防的都被震倒在地,急忙四处躲闪掉落的碎石。
又是一股热浪袭来,我和百晓白急忙尽量压低身子,把老爹紧紧地护在身下,背后随着刚才的一声巨响也立刻火光冲天,对面的队伍里一个大汉惊恐的喊道“岩,岩浆,这******是岩浆啊!快···”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股巨大的气流横着拍飞了出去,撞到旁边的岩壁上,顿时脑浆就撒了一地,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十分触目惊心。
其他人一见不好,也急忙学着我们的样子紧趴在地上躲避着,我和百晓白趁着乱,拖着老爹飞快的向那道石门爬去,眼看就到石门了,那面的大马哥马上反应了过来,一挥手喊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追!”我扭头看去,只见后面爬起来三个人直奔我们扑来,同时我看见那个西域人却并没有看我们一眼,而是直奔那大塌陷跑去。
转眼的功夫那三个人已经追到了我们跟前,我回身一脚就踢趴下了一个,然后百晓白也紧跟着和另一个厮打在了一起,剩下的那个伸手就去抓地上的老爹,我一看不好,随手甩出了手里的匕首,正好插到了那人的手臂上,那个大汉疼的哇哇直叫,抬脚就向我踢来,我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但是一动之下肋下疼的几乎让我窒息,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现在也是个肋骨折了的重伤号。
眼看着那个大脚就踢过来了,我只好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脚腕,往前一拉一拧,然后就听见嘎嘣一声腿骨碎裂的声音,那人哀嚎着躺在了地上,我趴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刚才用力过猛疼的我冷汗直流,旁边的百晓白两拳打晕了他旁边的那个大汉,一脸崇拜的盯着我说“牛逼啊!少爷!”
我忍着肋下的剧痛说道“别废话了,你带着我老爹先撤!剩下的交给我!”话音刚落,刚才被我踢趴下的那个大汉已经爬了起来,直勾勾的奔我扑来,我一个躲闪不及又被重新扑倒在地,那大汉挥手就给了我一拳,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子流了下来,我当时就看见有好多只小鸟在我眼前飞,。
一股劲风袭来,那大汉再次挥起拳头奔着我的脸砸了下来,我躲闪不及眼看又要挨一下子了,百晓白又折了回来,在后面一肘子就把那大汉打飞了出去,我甩甩晕乎乎的脑袋坐了起来,对百晓白竖了竖大拇指,可还没等我们接着跑呢,百晓白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戏谑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我定睛一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到了百晓白的后脑勺上,在他身后是大马哥那张阴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