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顿时爬上了干柴堆,火星迅速地壮大成了火舌,将干柴一并吞噬。
阿折伸手,将一群与老鼠无异的黄鼠狼精掀倒在地。阿折脚一点地,直向大黄鼠狼精飞去。
不料大黄鼠狼精矫健,倏地一下,不等阿折抓住他便溜了去。
阿折神色一暗,伸手便劈出了一道绿色的幽火,将四周的黄鼠狼精烧的哇哇惨叫。幽绿色的火仿佛有灵气一般,四处窜开,专门往黄鼠狼精身上爬。
半人形的黄鼠狼精看着自己的队伍里其他黄鼠狼精死的死伤的伤,咬牙切齿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黄鼠狼窝里肆意妄为?”
阿折冷哼一声,收起手,仔细瞧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我是什么不重要,只是你太不走运,抓了不该抓的人。”
话音刚落,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至半人形的黄鼠狼精身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似乎已经在蓄力了,语气重了许多,“懒得跟你耗了,浪费精力。”
阿折眼眸一深,黄鼠狼精便咽了气,脖子上还剩着五根鲜明的手指印。
阿折随意地将黄鼠狼精的身子抛至一旁,快速地赶到干柴边上。只见干柴已经烧得极高,吞没了最下面那人脚上的鞋。他一挥手,最下面的人身上的绳子便松开了来,阿折将其救下,放在土墙边,并在其身周一圈烧上绿火防止其他黄鼠狼精近身。又依次将人救下。
救下悟湄时,阿折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一会不见,悟湄的头发竟散乱了许多。
悟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中尽是恍惚。
阿折将她放在地上,扶着她站稳,说道,“你自己看,哪个是你爹,我便救哪个。”
悟湄听了这话,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赶紧揉揉眼睛,仔细地瞧着眼前的四个大汉。
只见他们一个个头发散乱,昏迷不醒,还有一个人脚上的靴子也被烧破了。悟湄仔细分辨着,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肉身的爹!
悟湄此时呼吸一滞,差点站也站不稳。费了这样大的劲,竟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人,这可令人怎么办才好。
阿折不耐烦地催道,“快些指认,到底哪个是你爹?”
悟湄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阿折眉头一皱,“一个都没有?那便走吧。”
悟湄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见“刺啦”一声,之前绑她那根柱子被烧得倒了下来,火势愈发的大了起来。而一窝的黄鼠狼精也都伤的伤,死的死。
悟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几位男子,急声说道:“阿折,把他们都救下吧!他们也怪可怜的,不该在此丧命。”
阿折的眼眸黑漆漆的,“他们与我不相干,我只是承了你的情才答应救你爹,我可并没有搭救他们的义务。”
悟湄气急:“好歹是人命,你怎么这般冷漠!”
一跺脚,悟湄转身走向几位昏迷的男子:“你不救我救。”
悟湄拍了拍几位男子的脸颊,急冲冲地喊道,“喂!你们都醒醒!”
可几位男子没有丝毫的反应,瘫软如稀泥。
悟湄只得架住其中一个男子的胳膊,可奈何力气太小,架住后却怎么也起不来。
悟湄无助地望着火势,偌大的洞穴,火苗已经吞去了一半,地上散落了些黄鼠狼精的尸体。其余的早就逃了去,早已不见影子。
悟湄祈求般地抬头望着阿折,可阿折只是冷漠的站着,没有半点怜悯地道:“我承了你的情,必不会让你丧命至此。只是火要烧过来了,洞穴里都被我洒了酒,若不及时出去,出路便被堵死了。”
悟湄咬住下唇,似乎仍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正待二人僵持不下时,穴洞顶上因受不住高温而坍塌了下来。
阿折立即将悟湄扑至土墙边,一时间尘土四起,呛人鼻喉。
悟湄不可置信的从阿折身下探出脑袋,土屑从散落的头发中掉落。地面坍塌得太过于突然,悟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阿折压住了,可是身上似乎重的很。
阿折“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衣袖上顿时一片鲜红。
“阿折,你怎么了?”悟湄被压得不能动弹,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动了动身子,身上伴着土的石块便散落了下来。
悟湄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眼中闪过许多情绪,玛瑙似的的眼睛在昏暗处扑哧扑哧地眨巴着。
也不知自己要救人导致阿折受伤,会不会引得阿折心中不悦?悟湄可怜巴巴地想着,明明自己只是想救个人而已,却跟自己做错了一样。
阿折果然是个惹不起的。不过好歹没让自己被砸,不然几条命都不够自己死的。想到这,悟湄心里又稍稍好受了一些。
阿折艰难地推开砸在身上厚重的石块,悟湄在阿折身下半点不敢动弹。
待阿折勉强能站起来后,悟湄才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拉过阿折,“让我看看。”
阿折扯下她的手,“无碍。”拍了拍身上的灰后,又嘲讽道,“也不知道那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如何了。”
悟湄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转身开始刨土。
阿折冷冷盯着她,眸子却愈加地幽深了。
待刨开碎石块,悟湄又探了探几人鼻息,幸亏气息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