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阳正尴尬地望着吴言。
“吴师弟,你在干什么?”张阳看着吴言精瘦的身子。
“当然是热啊,脱衣服。”吴言理所当然地说,谁也看不见他的耳根发红了。
“怎么了?”吴言故意问。
“没什么?”张阳不自然地别过脸,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在一张床上赤裸相见。
“怎么,害羞了?”吴言故意问。
“吴师弟,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般人,净说胡话。”张阳有些生气地说。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吴言顿时有些束手无措。
“没什么,我去提水洗澡。”张阳匆匆地走了过去。
待张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吴言的视线里,吴言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该死的,他就是个大嘴巴。
晚上,柳江洗好了澡,进了被窝。
“你用了起风术?”柳江眯着眼问,这风吹得她太凉快了。
“是。”童桐轻轻地揉着她的太阳穴,“睡吧。”她轻轻地说。
柳江舒服地睡着了。
这边,黑暗里,吴言和张阳各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吴言尽力压制着心里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张阳有些尴尬,因为他感觉到,
吴言硬了。
张阳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种事怎么好说的出口,他心里很乱,他怎么会硬了呢。
吴言紧张的心砰砰乱跳,他轻轻捉住张阳的手。
“张师兄,”他轻轻说。
“什么事?”张阳声线微哑。
“我,我好难受。”他一把抱住了张阳,此刻,他再也不管什么禁忌了,他真的好想抱抱他。
“你,”张阳眼睛微微张大。
“就让我抱一下你,好不好?”他近乎哀求地说。
吴言的大掌,有力地抓住了张阳。
“你听,我的心,真的跳得好快。”吴言把张阳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声音沙哑,俨然是忍耐了很久。
张阳有些惊惶失措,“你,怎么会这样?”说着挣扎地挣脱了吴言的手。
“别走,”吴言从身后抱住了他:“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张师兄。”
“够了,别说了。”张阳忍不住出声斥责。
“张师兄,别丢下我,好不好。”他轻声说。
张阳冷冷道:“你放手,你不放手,我就走。”
吴言连忙放手。
张阳望外坐了坐,“别靠近我。”他厉声说。
吴言无奈,只能照做。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早上。
柳江舒服地从童桐的怀里醒了。
她们黏黏糊糊地接了个吻。
柳江起身,穿好衣服,洗漱洗漱过后就下楼吃早餐了。
一楼人还不少,都是来吃早餐的。
柳江找了个空位,和童桐一起坐下了。
早餐是一碗小米粥和两个肉包子,还有一叠萝卜腌菜。
柳江吃的津津有味。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童桐宠溺地看着她。
正吃着,从楼上下来两个人。
柳江抬头看,是吴言和张阳。
不过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吴言走到取餐处,乘了粥,打了一根油条,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角落里。
张阳脸色淡淡,看不出表情,也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另一个角落。
他两一南一北,正好遥遥相望。
直觉告诉柳江,他们两个肯定发生了事。
不过这这跟柳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柳江继续埋头苦吃。
此刻,一楼坐了不少人,剥蒜的两个女伙计正在聊天。
柳江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听说了没,老王家的女儿也私奔了。”那个头包扎巾的妇女熟练地剥着蒜皮。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女儿品行不端,私奔是早晚的事。”另一个妇女哼了一声。
“是吗,我看她女儿平日里还挺淑良,看样子不像是那种人,没想到也私奔了。”那妇女啧啧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看她就是一个狐媚子,好好祸害了人家的好儿子不说,还白白让人担心。”另一个妇女明显针对那女孩。
柳江一边听着她们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喝着粥。
吃完饭以后,柳江她们在曲兰生的房间集合。
童桐又拿出来那张委任书。
“我们重新梳理一下线索。”童桐淡淡道。
柳江把那张纸摊到桌子上。
“假设我是写信的人,我想把这封信送到南山派,但又怕其他人发现。”柳江悄悄地勾住了童桐的手指。
“那么问题来了,她怕谁发现,又为什么怕那个人发现。”童桐接着说,轻轻地摩挲着柳江的小姆指。
柳江嘴唇几不可闻地勾了一下。
“我猜,这封信的主人肯定把那个人写在信上。”“吴言思付道。
“那我们再看看着封信?”曲兰生试探着说。
张阳又重头读了那封信,皱眉道:“这里提到了镇长,难道这个人是镇长?”
“不能排除。”童桐淡淡道,她轻轻地收了一下尾骨。
柳江被麻到了。咳了咳:“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混入这了镇子,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样才能完成任务。”
“没错。”童桐淡淡道,“我们现在不能去见苦主本人,以防有人盯着。”
曲兰生都快被搞晕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打探清楚再说。”吴言说道。
于是,柳江他们出了门。
童桐他们为了不引人瞩目,特地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在街头卖菜。
柳江看着着面前这一大堆空心菜,很是无语。
“你知道怎么卖?”柳江扭头问童桐。
“没事,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卖不卖都无所谓。”童桐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别看童桐平时少言寡语的,但马上就和旁边的卖山药的大妈打成一片。
“哎呦,我跟你说,这片我最熟,你是不知道啊,这里的姑娘一个个都大胆地很,小小年纪就学会私奔了。”那个大妈揺着蒲扇一脸八卦。
“是吗,那他们的爹娘也不管管她们?”柳江故做一脸惊讶。
“她们自家都顾不住了,哪还有闲心管这烂摊。”那大妈一脸不屑。
“怎么说?”柳江一脸虚心求教。
于是,那大妈就把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
原来,这巴蛇镇原本是个和平安祥的小镇,可不知从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开始,镇上的姑娘开始学会私奔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那妇女说道,“”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些富家子弟,那男方爹娘是肯定不同意的,于是他们就私奔了。”
“哦,”柳江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私奔的人还不少咯。”
“是啊,光这个月,就私奔了有三对。”那妇女说道。
“哎,徐婆子,你那菜快要被偷了。”旁边有人大喊。
那妇女这才扭头,看见了一个黑瘦的小男孩正在偷山药,顿时火冒三丈,拿起蒲扇就打人,“你个小野种,敢偷老娘的菜,不想活了。”
那小孩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还是死死护着手里的山药,不丢手。
柳江看的不忍心,就掏出五文钱给了那妇女,“算了,我替他付了吧。”
那妇女这才住手,哼了一声,“今天就饶了你的狗命,下回再让我看见你,非打死你这个小野种不可。”
那男孩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