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江和吴言一直休息到了寅时。
一觉睡起来,柳江感觉好多了,太阳也不那么热了。
趁着天亮,柳江赶紧赶路。
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卯时。
在登上一个小山包后,柳江终于走不动了。
找了一处平坦且背风的地方,柳江坐了下来。
掏出了一罐秋露白,柳江灌了一口。
火烧得劈里啪拉,柳江望着火光:“不知道还有多少路。”
吴言皱眉:“按理说,现在堂中已经得知消息,但我们还是迟迟困在这里,看来这镜结分裂不简单啊。”
“是啊,倘若我们都死在这儿了,是不是该立个坟在这儿?”柳江自嘲地笑了笑。
柳江略有些烦躁地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黑暗之中,似有人影经过。
“谁。”柳江厉喝一声。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响起:“蠢人,是你大爷。”
柳江简直不可思议,用手指着她:“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刘纤纤还是那吊儿朗当的样,“我怎么在这,我为何不能在这?”
后面还跟着面无表情的罗碧成。
就连童桐和张阳也在。
“你们不是商量好的吧?”柳江不可置信。
“等等,”柳江警觉地问,“说,我在进修的一个月里,有多少次是被你连累的?”
“四次。”刘纤纤想都不想就说。
柳江又问童桐:“我最喜欢的菜是什么?”
童桐无奈道:“红烧狮子头。”
柳江眼睛亮了亮,“真是你们。”
刘纤纤翻了个白眼:“废话,不是我们还能是谁。”
四个人坐了下来。
刘纤纤懒洋洋道:“困死小爷我了。”说着靠到了罗碧成的怀里。
吴言道:“你们怎么在这里的?”
童桐淡淡道:“我们从一片森林里走出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柳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是天崖沦落人啊。”
六个人又谈了一会儿话,从自己的储存袋里拿出被单和被子,设了一个结界就睡了。
只余幽幽地碳火在烧。
吴言攥着柳江刚才不经意间偷偷塞给他的纸条。
他看了看那睡着的四个人,握紧了拳头。
子时,柳江睁开了眼睛。
悄无声息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对吴言做了一个手势。
两个人各掀开了一个被子,然后迅速一砍。
那被子里的人化为一摊软泥。
其余两个人睁开了眼。
柳江迅速移影到她们面前,伸手去砍。
那两个人也不甘示弱,以被为盾,移步幻影。
那假的刘纤纤懒洋洋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柳江冷笑了一声:“你们不过是我心里的投影,若是真的刘纤纤,根本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喜欢红烧狮子头,也从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一点痕迹,你们又怎么会知道?”
就在柳江说出来的那瞬间,那两个幻影突然消失了。
柳江收了刀。
吴言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是考验人的心智。”
此时,天还黑着,柳江突然感到了一阵困意。
她打着哈欠:“既然幻影都除了,我们还是接着睡觉吧。”说着就躺了下来。
吴言此时也感到了一阵困意,可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女人,起来,别睡。”吴言厉声道。
可惜已经晚了,柳江睡得比猪还死。
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梦见了她的以前。
那时候,妈妈还没死,薛子明还没抛弃她。
在梦里,薛子蒙温柔地问她:“柳柳,想喝哪种奶茶?
柳江想都不想:黑珍珠奶茶。
妈妈温柔地走过来:江儿,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柳江笑得甜甜的:“红烧狮子头。”
妈妈笑着答应了。
吴言用剑在身上划了一道伤口,坚持着清醒。
“喂,女人,别睡,醒醒。”吴言大喊道。
可惜柳江此刻听不到,也不想听。
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该死的,”吴言低骂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向柳江走来。
柳江此刻还在美梦里醒不过来。
薛子明用他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她,让她感到温暖和舒服。
“喂,女人,醒醒,别睡。”吴言使劲地揺她。
可惜没反应。
情急之下,吴言扇了柳江一巴掌。
柳江疼得惊呼一声。
该死的,哪个杀千刀的这么不长眼,敢扇她。
柳江迷迷糊糊睁开眼。
只听见吴言急促的呼喊,然后,柳江就迷迷糊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