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纤纤和罗碧成走在北面。
“喂,冰块,走那么快干什么?”刘纤纤懒洋洋地拉着罗碧成的衣袖。
“放手。”罗碧成面无表情。
“不放。”刘纤纤承认,她总是想逗逗罗碧成,喜欢看她那双面无表情的眼龟裂。
罗碧成面无表情地拉上了刘纤纤的手。
“呦,冰块转性了。”刘纤纤打趣道。
“拉不拉,不拉就放手。”罗碧成冷冷地说。
“我拉,我拉,我家的罗大小姐发话了,我怎么能不从呢?”刘纤纤嘻笑道。
就这样,两个人拉着手,走在这寂静的森林。
另一边,吴言和柳江正坐在地上。
突然,吴言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神不宁。
他知道,定是童桐出事了。
“你待这别动,我去看看她们。”吴言淡淡说道。
柳江皱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我先去,一会儿再说。”吴言画好了符,贴在柳江身上,就走了。
柳江看着吴言鬼魅般的身影,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系统,是不是女主出事了?”柳江问。
“是。”系统这次反常的没有唱反调。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剧情,让我了解一下到底了解是怎么回事。”
系统机械地说:“权限不够,无法查明。”
靠,这杀千刀的系统。
算了,只能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树叶簇簇落下,吴言身形快如闪电。
靠着心灵感应,吴言很快就找到了童桐她们。
此时童桐的腿已经全部陷入沼泽内。
吴言眼眸收缩了一下。
他厉声道:“不要挣扎,平躺,用手慢慢划过来。”
童桐照做了。
很快,童桐就慢慢划到了岸边。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童桐满身都是泥。
张阳连忙扶着她。
吴言用了一个清洁术,把童桐身上的泥去掉了。
“怎么回事?”吴言问道。
张阳刚想说话,原本寂静的森林突然传出了阵阵兽吼声。几只欧海鸟从树林里飞出。
“这是……”张阳抬头。
吴言扭头,“有人在夜猎。”
所谓夜猎,就是在晚上组织有规律的捕猎妖兽的行为,因为妖兽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但在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又是谁在夜猎。
吴言皱眉,给罗碧成她们发了一个传音符。
“我们先回去集合。”吴言淡淡道。
话未说完,突然之间,地动山揺,连树都簇簇作响。
“怎么回事?”童桐揺揺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是黑月森林的镜结分裂。”张楠不可置信。
要知道,镜结分裂一般都是因为太强的能量相撞而分裂的镜像。这意味着危险和未知。
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么强的波动。
吴言还未想明白,镜结分裂已经开始了。
“不好。”吴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到柳江身边,要知道,她的脚还受了伤,不能走。
吴言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这摇摇欲坠的森林里。
可是,这才只是开始,天空泛起不正常的黑色,风如麦吹风浪般卷过来。天上不知何时下了雨。
那雨来势汹汹,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在这暴雨肆虐中,吴言的身子如蚂蚁一般微小。
他用传音术大喊道:“柳江,你在哪?”
在这漫天大雨中,回荡着吴言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大树下,柳江听到了吴言着急的呼喊。
她艰难地画了一道指引符。
那符揺揺晃晃地朝森林深处飘去。
吴言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了柳江面前。
大雨中,吴言和柳江相望。
这雨太大了,大得柳江都分不清吴言在哪,只是感觉全身很冷,又冷又热。
模糊中,好像看见了吴言朝她跑来。
柳江不知道,她发了高烧。
似是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她身处一个山洞。
“我。”柳江张嘴,可嘴干得不成样。
“莫说话。”一股好闻的艾草香扑面而来。
吴言小心地喂她喝了水。
柳江喝了水,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我这是怎么了。柳江声音沙哑。
“你伤口化脓,发了高烧,不过现在已经退烧了。”吴言抱着她,轻拍着她。
靠得近了,这才闻到吴言身上的淡淡血腥味。
“你受伤了。”柳江虚弱地说。
“没事,莫看,一会儿就好了。”吴言轻声说道,火光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暗忽明。
“我要看。”借着火光,柳江看见他的小腿血肉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柳江轻声问道。
“你要休息,我就杀了这个山洞里原本住的熊。”他轻描淡写地说。
柳江的心里很复杂,“你,还好吗?”
“没事,死不了。”他笑笑。
“你,是不是……”柳江本想问他,他是不是喜欢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如果她的假设成功,那么他就不是吴言。
可笑,这层窗户纸却怎么都戳不开。
“什么?”他问。
“没什么。”柳江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雨还在下,一如她杂乱的心。
沉默了一会儿,吴言道:“我已经发了求救信号,相信长老他们已经收到了,等明天了,你去找童师妹。她会带着你。”
柳江抬头:“你,都知道了。”
吴言拔了拔烧得劈里啪拉的柴火:“你那天下午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柳江拽住他的衣领。
吴言轻拂了她的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你。”
空气仿佛停滞了。
许久,柳江哽咽道:“你她妈的吊着我有意思吗,看笑话吗。”
吴言无奈:“我从没有吊着你,只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做错事。”
柳江抬头,望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柳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是童桐,童年的童,桐树的桐。”
童桐,吴言,原来如此。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柳江看着她的眼睛。
“我和他,仅仅是朋友。”她淡淡道。
原来如此,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她,她只是不愿认清真相。
“你们这样大概多久了?”柳江问。
“从我进入南山堂那天,我就和他成了这样。”她淡淡道。
“你,就没有喜欢过他?”柳江不禁问。
“从没有,我心里装了别人,容不下他。”吴言,也就是童桐认真地看着她。
该说什么呢,要她承认她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还是要她承认她被她迷住了。
这该死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