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流音公主搬到了木束岭。
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对头,就是说的柳江和流音。
自从流音搬过来之后,柳江对她可谓是恨之如骨。
比如,现在这个场景。
流音坐在亭子里,双目含情地望着吴言:“吴哥哥,人家想吃橘子,你给我剥一个好不好?”
柳江听得头皮发麻:“系统,我快被肉麻死了。”
吴言今儿似是很不高兴,皱着眉头:“你自己没手吗?”
柳江:说的好,就是这样。
流音吃吃地笑了:“吴哥哥,人家的手,剥不动麻。”
柳江:妈呀,你打怪的时候,怎么没说砍不动呢?
吴言眉头都快皱成一个疙瘩了:“我也不会剥,你让别人给你剥吧。”
流音支颐着,看着吴言:“吴哥哥,你昨儿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么凶,人家真的好怕啊。”
柳江: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吴言脸色微变:“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脾气古怪,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
流音漫不经心:“是吗,我怎么感觉,吴哥哥有秘密啊。”
吴言眯起了眼:“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流音不经意地笑了:“瞧把吴哥哥吓的,流音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柳江躲在屋顶上,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气得牙痒痒。
突然,她看见,流音突然上前,摸了一下吴言。
柳江的小火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回去。”柳江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流音回头,“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说谁是黄毛丫头,你看清楚了,我可是正值芳华,青春美丽的大好姑娘,可不是你这种老妖怪能比的。”柳江不客气地回敬。
那流音公主只随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对吴言说:“吴哥哥,你带我去吃饭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吴言阴沉着个脸,也不说话,径直走了。
流音紧跟其后。
到了食堂,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男弟子。想都不用想,都是来看流音的。
只见流音施施然走到台柜,立马就有男弟子为她让位。
流音要了一份红烧牛肉,鱼香肉丝,酸辣白菜和一碗白米饭。然后走到吴言旁边,坐了到了吴言左边:“吴哥哥,我陪你吃。”
柳江也不甘示弱:“吴师兄,我也来陪你吃饭。”柳江端着剁椒鱼肉,农家酥肉和一份麻婆豆腐坐在了右边。
俩人一左一右,把吴言挤到了中间。
食堂的弟子都在窃窃私语。
一个弟子说:“吴师兄真是好艳福,有两个美女陪着他转。
另一个弟子道:“那可不一定,吴师兄是传闻中的不沾女色,肯定会拒绝她们。”
此时,柳江和流音正在展开撕吃大战。
“吴师兄,你吃这个鱼肉,很香的。”柳江殷勤地夹菜。
“吴哥哥,你吃这个里脊肉,很香的。”流音同样不甘示弱。
她们俩一抄一夹,很快,吴言的漆盘里就堆成了小山。
吴言的脸黑的简直可以貔美黑碳了。
那多事的弟子继续说:“你看,吴师兄生气了。”
吴言确实是生气了,广袖一挥,不吃了。
留下柳江和流音大眼瞪小眼。
终于吃完了这顿艰难的饭后,柳江回了木束岭午睡。
那流音公主一走三步揺,途中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修的魂儿。
回到了寝舍,柳江关了门,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系统,现在任务完成多少了?”柳江没骨头地问。
“目前完成为男主吃醋这个任务,完成任务50%,马上进入女主为男主吃醋情节,请宿主做好准备。”系统机械地说。
唉,每次都避免不了男女主相见情节。
这样想着,柳江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柳江神采飞扬地起来了。
出了门,果然看见流音身边围了一大堆男弟子,都是木束岭的。正殷勤地扇风献水。
柳江无动于衷地走到练武场,开始练刀法。
吴言也在练武场,正在练剑法。
柳江专心练她的刀法,三个侧翻,空中斩。
练着练着,柳江不知怎么地就和吴言打起来了。
刀光剑影,火花电石,两人的速度都如鬼魅一般。
在刀与剑相接的瞬间,柳江看见了吴言的眼睛。
那不是从前那般包涵着宠溺的,包容的,平静,波斓不惊的眼,这是一双少年的眼,犀利且傲慢。
不知为何,柳江心里一惊,竟是落败了下来。
“你输了。”吴言居高临下地说。
“是,我输了。”柳江平静地说。
“我甘败下风。”柳江看着吴言的眼睛,找不到一点心动的感觉。
说完,柳江就走了。
此时,藏书阁内,童桐正坐在藤椅上看书。
张阳就在一棵楠树下,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童桐放下书,眼睛直直地望着张阳所站之处。
“出来吧,”她淡淡道。
张阳心里一惊,手足无措地走了出来。
明明已经想好的,但在她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知道你。”童桐望着他,静静地说。
“我不喜欢你。”她轻描淡写地说。
张阳的心就像被冰冻过一样冷。
许久,他才开口:“我知道了。”
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地走了。
不想回琼镜岭,于是,他就去木束岭找吴言。
“吴师弟,喝酒吗?”抱着两瓶秋露白,找到了吴言。
吴言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出了事。
他们一起走到木束岭后面的那片桃花林里。
此时桃花都快谢完了,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留在树头。
他们就躺在桃树下,开了一坛秋露白。
张阳闷喝了一口:“她不喜欢我。”
吴言嗤笑了一下:“女人有什么好的,又吵又烦。”也灌了一口。
“你不明白。”张阳失落地低头。
不知为何,吴言觉得有点刺眼。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只知道,若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死磕到底。让她喜欢上我。”吴言挑眉。
“你不明白,她不是那种人。”张阳又灌了一口。
“那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吴言皱眉。
“喜欢她什么?她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安静的,张扬的,冷笑时,微笑时。”说道童桐,张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哼。”吴言冷笑了一声。“你连你喜欢谁都不知道,还说喜欢。”
“嗯?”张阳眼神离迷,俨然是喝醉了。
“你醉了。”吴言淡淡道。
“童师妹,”张阳不但喝醉了,还认错了人。
“你看清楚,我是吴言,不是童桐。”吴言狠狠地说。
然而张阳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喃喃道:“童师妹,我喜欢你。”
吴言看着喝得满脸通红的张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轻轻地摸了摸张阳的脸,这张脸,光滑,洁白,柔嫩,就如女子一般。
吴言咽了口口水。
该死,他居然起了欲望。
起身,喝了几大口酒,才平息下来。
申时,日落西沉。柳江却心事重重。
她要确定一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走到藏书阁,童桐正坐在藤椅上看书。
柳江走近,看着她的眼睛。
淡淡的,平静的,包容的。
童桐开口:“怎么了?”
柳江感觉嗓子很干:“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坐吧,喝口茶。”她静静地看着她。
“好。”柳江僵硬地坐下,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给,喝吧。”童桐递过来一杯菊花茶。
尝了一口,甜的。
“我知你不喜苦,故放了白糖。”她淡笑。
明明是甜的,喝在她嘴里,为什么感觉这么苦呢?
柳江机械地又喝了一口。
“我该走了。”许久之后,柳江干巴巴地开口。
“好。”童桐淡淡应了。
“我以后有空了会来看你。”她磕磕绊绊地说。
“好。”童桐应了。
“我走了。”这句是最后一句话,柳江起身,几乎是仓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