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到底是古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也会叫他这样的震惊,看来还真被她猜对了!
有道是对症下药,攻人先攻心,夜微凉,你就等着输吧!
夜微凉冷冷打量甄美半晌,眸中的神色除了冷,还是冷!
他好像真的小看风无霜了,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傻丫头,有时候霸道可爱,有时候双手掐腰,像一个小泼妇,可她今日的慧智,她眸中凌厉,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的真正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在这住了几年,也没有人找到他,所以不可能是有人泄露给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真的有些能看穿人心的力量。
“我说得对不对?”
甄美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定定的睨着夜微凉,仿若是胸有成竹。
夜微凉就那么落荒而逃,从没有过的狼狈,尤其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甄美定定的睨着夜微凉有些狼狈的背影,唇角得意的弧度越来越大,禁不住喊了一声,“夜,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笑!”
笑?会吗?笑是什么样子?是想风无尘那样的云淡风清,还是像风无霜那样的灿烂无暇?从记忆的开始,他好像就没有笑过。
自小,他就每天苦练功课,为的就是想得到娘的一声夸赞,一个笑容,可得到的,永远是打骂,他每日苦练武功,甚至钻研医术,为的是,能得到父亲的赞赏,可得到的,总是一个嘲讽的冷哼。
有人爱他吗?没有!有人了解他吗?没有!自从他封起心的那刻,没有一个人能走进来,可这个女子,这个有些特别的女子,竟然就那么硬生生的闯了进来,不论他怎么抗拒,她都不退缩。
夜晚,难得的凉爽,微风拂面,柳如眉,却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窃笑着朝夜微凉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三声叩门声响起,却有些若有似无。
“咚咚咚!”又是三声。
“谁!”夜微凉冷冷的声音响起。
没有任何的回应,回答他的,还是三声叩响。
夜微凉有些不耐的起身开门,在拉开木门的一瞬间,他冰冷的眸子蓦地一缩!眼前一个头发披散,面色惨白的女子,吐着长长的舌头,阴森的睨着他。
眸光触及到她白裙底部不小心露出的一小块粉色布料,夜微凉蓦地明了,冷冷的转身说道,“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啊,用这种无聊的把戏吓唬人,你还真白痴!”
甄美不悦的嘟起唇,大跨步进了夜微凉的房间,说道,“不好玩,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亏得我想了半天。”
本来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他这么无聊。
“那是你白痴!”夜微凉不屑的睨了甄美一眼,转身坐在椅子上,不欲理她。
甄美不死心,带着一身骇人的装扮,挤出一抹阴森的却自认为可爱的笑,跳起了幼儿园时的舞蹈,还边跳边唱,“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甄美边唱边在心里得意的笑,小样的,这次看你还不笑!
夜微凉冷冷的睨着她怪异的举动,唇角有些微微抽动。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跳了一半,甄美就没有兴趣了,这个夜微凉,也太难逗了,这样都不笑?
可她还是不死心,来到夜微凉的身前,一手托起他尖细优美的下巴,轻轻捏着,一只脚搭在椅子上,学者电视剧里的腔调,对夜微凉说道,“爷,给妞笑一个!”
夜微凉依然没有反应,石化中……
甄美灵机一动,讲起了笑话,“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笑话,哎呀,可逗乐了,我这辈子就靠着这个笑活着呢!”说完自己先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笑了半响,继续讲道,“一富翁躺在病床上,对守在身边等着分财产的儿女们说,我觉得我的病好了。他的一个儿子问道,您怎么知道?富翁说,我发现你们的表情一天比一天难看。”
夜微凉彻底风化,犹如一尊雕像,冷冷的望着甄美。
甄美有些挫败感,额上直冒冷汗,可还是继续讲道,“一个人养了一只鹦鹉非常的厉害,和它关在一起的其他鸟都被它打死了,后来主人弄回来一只鹰和它关在一块,等主人回来一看,笼子外面挂着鹦鹉的毛。主人说,这回死了吧!可仔细一看,是鹰死了。鹦鹉光着身子说,这孙子,不光膀子还真打不过这丫的!”
夜微凉这回终于动了一下,开口只有两个字,“疯了!”
甄美这回彻底崩溃,累的满头大汗,一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说道,“真是块冰!这都不笑,你真行!你等着,我不会认输,我一定会让你笑的!”
说罢转身推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夜微凉征愣了半晌,冰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喃喃道,“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她一定要他笑,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半个时辰的功夫,甄美又回来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不似刚刚那样的张狂,居然还有些忸怩,朝夜微凉倩然一笑,居然有些倾国倾城的味道。
接下来,粉色的纱衣轻舞,唇角挂着羞怯的笑,曼妙的身姿扭动,虽然笨拙,但也像那么回事。
夜微凉眸子骤然一冷,心下不悦起来。她竟然像一个妓子一样,卖弄起来。从小他看够了这些把戏,都是些蛇蝎心肠的女人!
“滚!”冷冷的声音无情的响起。
甄美惊了一跳,停了下来,目光里居然有些惊恐,委屈,睨着夜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