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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奶奶

和老妈一起逛街时,总会在老妈的口中听一些关于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事儿,和奶奶讲的过去相似只有三分,这个时候我很矛盾,到底相信谁。中国婆媳关系我觉得是最难解决的矛盾吧,不论如何,媳妇终究不是女儿,婆婆也终究不是亲妈。

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多岁高龄,身子也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但也不至于卧床让人伺候,奶奶是个很坚强,很独立的人,这一点,我想我有点像奶奶吧。

从小来说,我总觉得奶奶很厉害,所以相对于奶奶我更喜欢爷爷,爷爷会给我零花钱,会带我去集市买好吃的,会给我幼年时想要的一切。

爷爷和奶奶相遇时,爷爷已经快四十岁了,奶奶的第一位老公头脑有点不合适,奶奶和他生了一个女儿,就离开了,听别人说,奶奶的大女儿得了糖尿病,二十几岁就去世了,我不是很喜欢奶奶,但我想到这里,奶奶是何等坚强,她从来没有对我讲过她的这一段过去,他的大女儿去世,奶奶也没有说过,大概只能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难过吧。

奶奶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奶奶的前夫还来找过奶奶,不过被爷爷赶跑了,从此再也没来过。爷爷当时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读的是甘肃政法学院,才二十几岁,就当上了某县的法院院长,

爷爷不在的日子,家里全靠奶奶一个人撑着,后来有了爸爸,爷爷去了新疆当医生为人们看病。

奶奶很厉害,厉害之处在于奶奶很会赚钱,当时家家户户养猪,因为过年的时候要交猪,用交猪的钱去换粮票油票等。—(当时我们家穷,穷到什么地步呢,用奶奶的话来说,去挣工分用的都是别人家的架子车,自己和爷爷两人赚一分,人家的车就要赚两分,常年吃的是糙粮,爸爸上厕所太干燥,都是爷爷用棍子戳下来,真的很穷。)奶奶将猪交到爷爷手中时说到,你要把咱家的猪交到一等猪里面,不是一等猪的话,你就别交,给我拿回来。爷爷当时在街道上转来转去,还好,碰到了交猪的负责人,是爷爷的好朋友。“你咋还不去交猪呐”,“唉,我这猪太瘦了,我对老婆说交不到一等,就不让我回去,你要不行行好,帮我这个忙。”“唉,老哥,你这为难我嘛,唉走吧,我帮你。”就这样,我们家的小瘦猪交到了一等猪,爷爷把钱拿回去的时候,走路都是跳着的。奶奶用这个钱买了我们家第一口大水缸,一直用到了现在,剩下的钱还了帐,多亏了奶奶,我们家在那个艰难的时期,不用欠账了。

奶奶包的粽子很好吃,那个时候还不让自己做生意,只能偷偷的去干。奶奶大晚上起来跑到别人家的地边摘粽叶,回到家又煮粽叶,包粽子。第二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去街上买粽子,一个人挑着两单粽子去买,十几里的路奶奶一个人走了两遍,卖完了粽子舍不得给自己买碗饭吃,回到家喝了一杯凉水,又开始去地里赚工分。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爷爷都当过院长,为什么家里还是那么穷,奶奶去小卖部买东西,人家有卖袜子的,奶奶买了一双,听奶奶讲,那是冰丝袜子,穿着凉凉的,回到家后,奶奶拿出袜子看了看,又想到爷爷没有夏天的衣服穿,于是用那双袜子换了几尺布,给爷爷做了一件马甲,那件马甲爷爷穿了多年。那个年代,吃饱穿暖是件很奢侈的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如今节约的原因,经历过生活的苦,才不会轻易去浪费生活的一点一滴,才会看什么都很珍惜。

生活,总是如此,平凡的人亦是如此。没人给我们大大的财富,只是靠我们自己,去努力追寻我们想要的一切。

2020,10·1回家,国庆节。

真感谢国家领导人和工作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们,我国的疫情已经好转太多,有的时候看到国外的疫情才会提醒我,这场疫情还没结束彻底。(再次感谢我的国家)又回家了,其实,才开学一个月,但是回家对每一个人来讲,都是一件值得开心以及兴奋的事。但是回家的路很曲折啊,先做高铁去西安,再坐专线回家,路费中等吧,自我认为还是挺贵的。有时候我在吐槽,我一个甘肃省的孩子,回趟家还不如外省的孩子近,虽然这么想,但是总是喜欢自己家乡的,喜欢这片西北的土地,喜欢他的朴实,喜欢他的广阔,喜欢他的热情。

9月30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五十了,做了好久的车下来走路一晃一晃,也没打电话让家人下来接我,虽然母亲提前打电话让我到了叫她。已经很晚了,只剩下微黄的路灯照着,路上湿哒哒的,刚下过雨,一个人拉着皮箱走着,黑暗之中只有我的脚步声和皮箱滚动的声音。

终于到家了,家人还没睡,弟弟帮我拿过箱子,母亲赶紧在厨房热饭,父亲永远是那个冷静沉默的人,问了我下高铁的时间,待了会就睡觉了。其实,他的心里很高兴吧,只是不善于表达,而我,和父亲的性格一模一样,不善于表达感情,给人一副冷冷的样子,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渴望,我就是那种人。

回到家里真的很开心,心里没怎么觉得,但是身体已经表现出来了,在家里转来转去,看了看家里的盆栽,由看着妈妈买了什么好吃的,和妈妈弟弟聊天,家里的饭,就是好吃,朴实耐饿,关键是给我们带来温暖慰籍,吃家里的饭很多年,不论我们走到那里,吃再好吃的饭,每当夜深人静,那个回忆起来的,总是和家有关的。

回到家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民最为沸腾的一天,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定10月1日为国庆节,庆祝我们新中国成立,不在受他国和敌人的侵犯了,今年的国庆节已经是第71个国庆节了,日子过得好快。当然,这一天也是中秋,很难得啊,我们决定回老家,奶奶一个人住着,姑姑一家也会来。小时候特别喜欢过节,特别是中秋和端午,这一天,姑姑一家都会来我们家,然后一起做饭,一起过节。我还是挺懒的一个人,每当奶奶妈妈姑姑做饭的时候,我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青菜在妈妈的手中变化着,细细的黄瓜丝,晶莹的猪肉...最后再浇上妈妈调的汁儿,青菜的绿被汁水的红覆盖着,蒜香被热油煎过的味道,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确切的说,胃也是有记忆的,儿时的味道,是永远也忘不了的味道。

奶奶是很盼望我回家的,回家前给奶奶打电话说要回家的事,奶奶害怕我回来吃不到鲜嫩的核桃,就急急忙忙的去收拾,将青皮核桃放在阴凉的侧房,一直放着,等到我回来,青皮核桃变成了黑皮核桃,吃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核桃的味道,但还是很开心,因为准备的过程充满了爱,充满着期盼,核桃本无味,只是吃的时候想着这是奶奶准备了好久,收拾了这么两大笼,专门给我放着,这样吃起来便有味道了。

祖孙之间的爱因该是最舒服的一种吧,晚上睡觉是和奶奶一起的,躺在好多年没有睡过的土炕上,柴火的温度慢慢的温暖着炕上的表皮,再通过被褥传递给人们,寒冷之中只有温暖才可以哺育人心吧。每次和奶奶睡在一起,奶奶便会讲她以前的事直到现在,此时的月亮已经很高了,洁白明亮的月光照在平坦的水泥地上,让整个院子变得光亮。也只有在老家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原来月亮这么大这么远,又想起小时候,和奶奶坐在院子里,吹着夏夜的风,看着天上繁盛的星星,听着奶奶讲着故事,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算不算最好的,宁静的岁月,总是温柔着我们的内心,让我们变得和顺和平稳,内心的坦然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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