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然而,乡村小河边一道年轻的身影仿佛丝毫没有感觉一般漫无目的向着河里走去,转眼间就消失在河面;迎面而来的清凉以及周围河水带来的压迫感并没有丝毫的让青年觉得恐慌,反而是一脸的安详,仿佛早已厌倦了这世俗的阳光,何地昏暗冰凉的世界让他感觉到如此的安心,放松,也许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一种解脱吧。
夏凡,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一出生便是在富贵人家,爷爷是退休高干,叔叔也是高干,父亲是大富豪,房地产大亨,家族资产近千亿,可以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由于叔叔家只有两个妹妹,而夏凡作为夏家独子,更是被宠上天,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过分,从小到大家里所有的人对他都是都无微不至,可以说是如皇帝的生活都不过分;然而这一切却在他十八岁那一年消失无踪,爷爷由于身体疾病缠身去世,夏家全体陷入一阵悲痛环境之中,丧事刚刚办完不久,父亲公司被人构陷,流动资金缺失,濒临破产,父亲被带走接受调查;一瞬间犹如天塌地陷,夏家重担瞬间落入这个年仅十八的少年身上;无助的少年只好向以往和家族亲近的叔叔伯伯求助,然而事与愿违,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在脑海浮现,往日的亲近仿若梦境一般,而现如今连愿意见他一面的都没有,那些慈祥和蔼的长辈仿佛都不存了,只有一张张冰冷的下人的嘴脸,人都见不到一个。
就在少年无助之时,家族的老管家站了出来,帮助他一步步稳定局面,让夏家重新走上正轨,虽然不如往日那般强大,却依旧如猛虎一般震慑了许多人,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过两年的努力夏家仿佛要重新站起来一般,而老管家也是尽心尽力辅助夏凡;夏凡很是感激,看到老管家的身影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所以许多事情都是交给老管家代为处理了,事实证明这两年来老管家都处理的很好,这让夏凡倍感安心。
这一年夏凡二十岁,一边上着大学一边处理着家族的事物,显得井井有条,不得不说这两年成熟了许多,就在他以为家族困境会慢慢改变的时候,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他几乎窒息,父亲罪名坐实,而公司也被查封,开庭审理的时候一张张证据摆在他的眼前让他百口莫辩,而所有的这一切证据提供者,包括他父亲的罪证都是由老管家一手提供,由于近期公司都是夏凡打理,所以夏凡也被连带判了十五年。
十五年的牢狱生活让夏凡彻底沦为了机器人一般不说话,不会笑,别人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由于行尸走肉一般,在他入狱第八年的时候,以前爷爷曾经的老朋友来看过他,并且告知了他夏家这些转变的原因,原来这一切因为父亲当年听信管家谗言,误入歧途造成的,自己的罪证也是当时家族遭逢巨变稀里糊涂被老管家钻了空子而造成的,然而夏凡得知这一切之后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这一切仿佛都和他无关一般,老人见状也是叹了叹气,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木讷的夏凡继续这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终于十五年过去了,夏凡出狱得知夏家的所有现在都被查封了,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只剩下老家山村的一栋土砖砌的祖屋,以前夏天爷爷会经常回来避暑,所以祖屋也修饰的还算可以,不过自从夏家出事以后这里就成了荒宅了,里面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小偷偷走了,由于十几年无人修复,祖屋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有开裂垮塌的现象,夏凡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百味杂成,拨开厚厚的草丛走进屋子来到爷爷的房间,房间里基本除了几个破旧的柜子什么都没剩下,连床都被人给搬走了,站在房屋中回想着以前的一切,夏凡嘴角间不经意的漏出了一丝丝缅怀的笑容,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仔细看了一下房间里,在房间的角落有一本被灰尘覆盖的书,夏凡走过去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翻开书籍,四个大字映入眼前“夏氏族谱”,记得爷爷说过这族谱是从很古老的年代传下来的,说是有几千年了,当时夏凡也就当笑话听一听没怎么在意,现在翻开一看,前面有许多都是古文,有各种不同的文字记载,说不定自己家从古代开始就很牛逼呢,不过这些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也许到他这一代从此断绝了吧,也不知道两个妹妹怎么样了,应该也不怎么样吧。
在祖屋走了一圈除了这本族谱什么都没有发现;拿着族谱夏凡走出了祖屋,来到了村口的小河边,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带他来河边钓鱼玩水,那时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和煦,而现在物是人非,仿佛被上天抛弃了一般,至于报仇的心思夏凡是一点都没有了,现在的他相比与仇家连蚂蚁都算不上吧;由于天气炎热,走着走着夏凡已经是有些头晕目眩了,慢慢的来到河边,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仿佛看到了河边的爷爷正在向他招手,还有父亲叔叔在河边烧烤,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河边玩耍,就在这美好的回忆当中,夏凡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河里,河底部冰凉的河水并没有让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一股解脱的笑容;不久之后,他闭上了眼睛,带着微笑慢慢的沉入了河底,而就在这是他从祖屋带出来的族谱,放在胸口发出一阵阵强烈的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河底,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金光一闪而逝,河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乾元界,东大陆,大秦皇朝,镇国大元帅府邸,十六岁的镇国大元帅孙子夏凡失足落水,昏迷不醒,御医判定死亡,全府上下哀吊,小公子的尸体被安放在灵堂,灵堂下面一位满身贵气的妇人哭的梨花带雨,这是夏凡的母亲,朝廷一品诰命夫人,也是镇国大元帅的儿媳,振东将军的夫人,见夫人哭的如此伤心,堂内的下人也跟着哭了起来,顿时堂内一片哀声,就在众人哭声不断的时候,摆放在灵堂之上的小公子夏凡的尸体突然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