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来吧。”
话一落,怀里冲进来一具冰凉的身体,略带哭恹的声音响起:“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白木棉不确定道:“谁…?”
不说话只知道哭,问啥都是摇头。
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把人带回屋里,拿着干毛巾揉了揉她的头发“衣服房间里准备好了,先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她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换好衣服后就直奔白木棉的怀里,双手双脚锁住。
形似八爪鱼。
掰开脖子上的一只手道:“我要被你给勒断气了”
“死了——最好,这样就不会背叛了——”声音如同蚊语,几乎听不见。
“什么?”白木棉:“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江轲摇摇头,手臂的力量松了松。
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好香啊。”
这突如其来的GL是肿么一回事——?
见人没有想一述衷肠的意思,行吧!她下了床道:“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缩在在被窝里的江轲,脸上不明情绪“——好”
细如牛毛的雨中,一抹玫红的颜色格外的醒目。
细长的红线一直从脚上流下来,呈网布状互相交织着向外延伸——
从超市回来,手里多了一袋姜糖。
雨有点大,泥水溅的鞋尖都是。
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虽然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
但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有交警,有救护车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
一袭白布盖住了地上的人,不知为何被抬上单架的时候手露了出来。
一瞬间白木棉的瞳孔收缩,直到人已经上了救护车消失在了雨幕里。
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只留她一个人还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雨越下越大,地上汇聚的血迹被冲的溃散不已。
黑点。
一张张画面拼接在一起,惊雷划开了雨幕,老天也在愤怒!
巧合?
浑浑噩噩的的回来,拉开门见桌子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吃泡面。
看到来人江轲放下叉子走了过来:“你去哪了,还有——”
跑到洗澡间拿着干毛巾放在她头上笑骂道:“早上还说我呢,转瞬间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都不知道。”
怔了怔,白木棉想起来,自己失神的把伞给掉了,就这么走了回来——
“又死了一个。”她道。
头上的手一顿,只听到一声叹息“地狱是魂口数量不多,所以实行计划招魂吗?”
沉重的气氛被打破。
想那黄泉路上那可以摆成一座长城的魂灵,嘴角抽了一下“脑洞可以。”
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她们的手腕处都有黑点。”
“是这个吗?”江轲露出手腕,并用手指扣了扣道:“这就一痣啊。”
猛然手被抓住,她错愕的抬头看着表情突变的白木棉:“你怎——”
“多久了?”白木棉严肃,声音里透露着紧张。
只是她觉得这是在大惊小怪,笑哈哈道:“这就是痣而已,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娘胎里就带着的东西,不用紧张。”
听到这话白木棉松了一口气,这是真像。
可是心却迟迟提不下来。
好像一个东西堵在哪上不上下不下的。
突然嘭的一声,惊雷炸响——
电停了。
两个人站的很近,白木去拉她的手。
只是触手的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