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最不想碰到的人却偏偏碰到了。看到林琛的夏年年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太尴尬了。
而张惠雅却疑惑的问:“你们两个认识吗?”
夏年年说:“嗯…一个班的前后桌…”
夏年年还没把话说完,林琛就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今天我头上的伤就是她弄的。”
夏年年还没来得及解释,杨玲打了一下夏年年,说:“你这孩子怎么又打人了,一天到晚都不给我省心,到处惹事。”
夏年年说:“又不是我打的。”
林琛说:“准确来说是被她打的网球打中了。”
夏年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今天我和苏蕊在网球场打网球的时候,他从旁边路过,正好那个球就打偏了,然后就打到他的脑袋了。”
杨玲说:“你这孩子真是的,惠雅对不起啊,这孩子从小就爱惹事。”
张惠雅却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小姑娘有点活力很好的,这也怪小琛,没事去什么网球场呢,别人在那打网球看不见啊,就是欠揍。”
林琛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亲生的。
张惠雅说:“年年你先把行李还有你的这只狗,先放到房间里吧。”
然后夏年年就牵着岁岁上楼了,林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跟了上去。
夏年年将行李放在房间里,把岁岁的狗窝和食盆拿了出来。
然后摸着夏岁岁的脸说:“岁岁呀,以后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每天还要跟那个娇气鬼住在一起。”
林琛听到之后,气势汹汹的站出来说:“你有什么意见吗?”
夏年年被吓了一跳,林琛继续说:“还有谁是娇气鬼?”
夏年年也想把话顶回去,站起来才发现比人矮了一头,一米六六的夏年年对一米八多的林琛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不过没关系,身高不够气势来凑,夏年年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就是说你怎么了,被打了一下头就斤斤计较的,还让我被妈妈骂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我最烦了。”
林琛说:“好,我有点娇气,还斤斤计较又小肚鸡肠,这些我都认了,但是你为什么要住在我隔壁?故意找茬是吗?”
夏年年一脸无辜的说:“没有啊,我看门上面写着“夏年年的房间“,所以我就进来啦。”
林琛去看了一眼门,果然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六个字,夏年年的房间,喃喃自语“又是那个不靠谱的老妈搞的鬼。”
然后林琛看了夏年年一眼,一把用胳膊夹住了她的脖子,朝着楼下喊:“老妈,干嘛把这个人安排在我隔壁。”
夏年年被人抓…夹住了命运的脖颈子,本能的挣扎,但林琛的力气比夏年年还要大,她没有挣脱开。
杨玲见此状况睁大了眼睛,因为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哪个男生能触碰自己的女儿,而且女儿竟然对他没有进行排斥反应(其实就是把他打一顿。)
林琛夹着夏年年不慌不慢的走下楼,杨玲惊讶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惠雅说:“哎呀,让年年和我们住的太近也不好,再说你们两个不都一个班的吗,正好住的近有时间交流交流。”
林琛说:“我才不想跟她交流呢。”夏年年仔细一想,这话她也好像说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林琛放开夏年年,杨玲也从惊讶里抽离出来,说:“惠雅,其实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惠雅说:“没事啊,你想说就说,这里还能有谁拦着你说。”
杨玲说:“那我说了,其实年年她……有厌男症。”
林琛母子瞪大了双眼,齐声说:“厌男症!”
过了一会,稍微都平静了一点之后,杨玲又说:“其实啊,这事也怪我,你也知道我很早就跟年年他爸离婚了,他爸这些年也没说回来看看,家里缺少男性的角色,再加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都嫁了软弱无能的男人,还有那个到现在也还只会啃老的弟弟,这些好像都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年年,然后她就被确诊患上了厌男症。”
张惠雅叹了口气说:“我也理解你,但是我刚刚看她和小琛,好像没什么问题呀,相处得挺好的。”
杨玲说:“小的时候比较严重,看到男生就想揍一顿,现在接受了心理治疗,慢慢的能开始直视男生和男生说话,但是唯独和男生触碰不行,不然的话还是会被打一顿的。”
杨玲又说:“不过我刚刚也很惊讶。小琛碰她,为什么年年没有反应?”
夏年年说:“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张惠雅说:“说不定啊,我们家小琛和你们家年年天生就是一对,所以年年才对他没反应的。”
张惠雅说完话后,屋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直到杨玲说:“哎,登机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该走了。”
张惠雅起身说:“慢走。”
杨玲不放心的说:“啊,对了,这孩子因为厌男症的问题到处惹事,如果说这孩子又打人了,或者有点什么事的话,你先帮我担待一下行吗?”
张惠雅说:“哎呀,放心吧,一定会的。”
杨玲走后,夏年年和林琛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张惠雅。
张惠雅转过身后对林琛说:“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林琛立马跑了回去,张惠雅突然变脸,笑着对夏年年说:“年年,刚来这里可能会有点不习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阿姨说,如果有哪个家伙欺负你的话也要跟阿姨说。”
夏年年假笑着说:“好的,阿姨。”
张惠雅继续说:“你有厌男症是吧,用不用我帮你找个好的心理医生啊。”
夏年年说:“不用了阿姨,我现在的心理医生就很好。”
张惠雅说:“是吗?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现在也很晚了,一定要和小琛好好相处哦。”
夏年年说:“知道了。”然后就回到了房间。
夏年年坐在床上,看了一下周围,眼里不知怎么掉出来了一滴眼泪,夏年年用手擦了一下眼泪,自言自语的说:“夏年年你哭什么,真丢人,不就是妈妈不在身边吗,那又怎样,这又没什么好哭的。”
夏岁岁可能是感受到了夏年年的情绪波动,跳上床,趴在夏年年身边,摇了摇尾巴,汪汪的叫了两声。
夏年年笑了笑说:“对呀,我还有岁岁陪着我呢,我不怕。”
夏岁岁又汪汪的叫了两声,夏年年摸摸它的头,看了看外面说:“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确实夏年年放学是在傍晚六点半,这里离夏年年家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路上堵车,她们坐了两个半小时的车才到,刚刚又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也已经十点了。
夏年年说:“本来还想把作业写完的,但是好困,算了不写了,反正明天老方要是问我,我就说我昨天搬家了,有事忘写了,嘻嘻!”
夏年年总是这样,自己给自己进行洗脑,这也养成了她左耳朵进右耳出的毛病和放荡不羁的性格。
夏年年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和躺在狗窝里的年年说了声晚安,随后进入了梦乡。
晚上11点,林琛房间的灯还在亮着,林琛带着眼镜,一直在学习,难怪会是学霸呢!
跟这边早在十点就已经睡着,并且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的夏年年简直是天差地别。
夏年年本以为麻烦到这里应该就已经结束了吧,但她没想到的是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
夏年年没有了妈妈的督促,起晚了。
夏年年急忙的穿上了衣服,随意洗漱了一下,连头发都没有扎起来,也根本没想现在到底这里是自己家还是别人家。
林琛和张惠雅,坐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吃着早饭,夏年年急忙跑了过来,拿了桌子上最方便吃的吐司,叼在嘴里就打算往出走。
张惠雅说:“年年,你要去哪儿啊?”
夏年年叼着吐司话说不清楚:“吾四要去撒鞋吗,快吃倒了。(不是要去上学吗,快迟到了。)”
张惠雅说:“不用那么着急,一会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去。”
夏年年一脸疑惑,上学不是应该骑自行车吗,为什么要开车?
夏年年跟着林琛来到了他家的车库。
夏年年说:“这是你家的车库,比我们家小区还大。”
林琛说:“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走吧!”
林琛走到一辆车旁边按下了车钥匙,车灯亮了一下。
夏年年说:“哇哦,这是什么车?还会亮灯。”
林琛说:“什么车都会亮灯的。”
夏年年说:“是吗?那这是什么车?”
林琛说:“兰博基尼。”
夏年年说:“啥?比基尼?“
林琛拍了一下夏年年的脑袋说:“是兰博基尼,傻子,赶紧上车。”
夏年年上车之后就像在看世界文化遗产一样,四处看,连车顶也不放过。
林琛说:“你是没见过车吗?”
夏年年说:“车我倒是见过,但是除了出租车,我就没再做过别的车了,坐这种车还是头一次。”
林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司机,开车吧。”
夏年年一路都很兴奋,不是看看这个,就是碰碰那个,还时不时的感叹一下窗外的风景。
就像一直住在村里的傻妞进城了一样。
夏年年此刻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即将有个大麻烦要发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