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倒地哀嚎,他们看着女孩,略带嘲讽的瞥了他们一眼,“哥哥?呵,你们还没这个资格。”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眼见着女孩走出巷口,他们甚至是感觉到了庆幸。
走出巷子,驻足望向四方,已经是没有锡纸烫男的身影了,似乎已经跑远。虞鸢的视线扫过巷口的那堆杂物,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抬起脚步离开。
直到数十分钟后,杂物堆有了动静。有一个头发已经乱糟糟的人,小心翼翼的扒拉开一些杂物,看向了外面,在发现人已经走掉之后,才扒开杂物钻了出来,口中仍是骂骂咧咧,“艹,下次再让爷我遇见那个小biao子,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哦是吗?”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打了个激灵,他刚想骂回去是谁这么缺德突然出声吓人,转头想要去训斥那人。只是他的头刚扭过去一半,就发觉这声音十分的耳熟,不就是......
他的头僵硬了一下,回过身来,拔腿就跑。
跑出去好几米远,他仍然没听见脚步声,已经开始暗自庆幸自己要逃离这个地方了,他的脸上刚要露出一点喜悦,就被不知名的力道击中了膝盖。随着石子的落地声,连同着一起落地的,还有他的膝盖。锡纸烫男以一副狗吃某样东西的姿态摔在了地上。
没等他挣扎着起来,就被人一脚踩在了后背上,他刚抬起的脸,又砸在了地面上,鼻血忍不住的往外流出。
看见地面上的血迹,虞鸢不仅没有愧疚之类的情绪,甚至于眉眼之间还弥漫上了一分笑意,心情很好的问:“疼吗?”
“疼。”在听见地上传来的回答之后,她“嗯”了一声,却是随之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漫不经心的说:“还说得出来话,看来是不够疼。”
听见这话的锡纸烫男,此刻在心里感叹:他怎么会遇见这么恶魔般的女人!他看着前方,祈求着有人出现解救他,只是注定了不会有人来。
毕竟当时,他为了密谋不被发现,特意选在了这种偏僻到半天可能都不会有一个人经过的地方。现在,他也因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感到深深的绝望。
在看见脚下的人似乎快要昏厥之时,虞鸢才将脚挪开,平时的柔和已褪去,话语里尽是冷然,“你怎么敢,对他动手?”
她想起刚刚脑海里浮现的大段剧情,就忍不住将在原剧情里他对梁近渊的伤害十倍百倍的奉还回来。
每逢阴冷天,男人坐在冰冷的办公桌前,单手捂着胃,额头不停的往下留着冷汗,甚至于疼昏过去。
他不喜欢别墅里有其他人的身影,所以往往只会有他一人,去公司,也都是他自己开车过去。某日,直到第二天的上班时间,他的助理打了两次电话都没能联系到他。助理意识到不对劲,开车赶到的时候,才发现他趴在桌子上,呼吸就快接近没有。
手术室里的灯亮了一夜,病危通知书也下来了好几次,男人才被推出了病房。
在第二天醒来之后,他接到的第一通电话是:“醒了就回到工作岗位上,一个小时之后看不到你,你这个位置就别坐了。”而打电话的这个人,正是他的——父亲。
虞鸢眨了眨眼,眼中有晶莹的水珠划过,她看着痛苦万分的锡纸烫男,眸中有着的,只是凉薄的冷厉。
她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那个少年才见过两次面,在得知剧情的时候会那么的愤怒,也那般的,为他感到心疼。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又怎会将情感赋予这场游戏里NPC一般的人。
只是想法归想法,现实却是她不知缘由的、十分的在乎他。
虞鸢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冰冷的物件,指尖灵活的打开,不顾锡纸烫男的挣扎,举手就要做点什么。只是她的指尖,却被一双带着手握住,耳边传来温柔至极的声音——
“别,会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