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雅间,从构造到布置,不一处不显示着主人的典雅与高贵。
天悦走在铺着红地毯的阁楼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脚步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一样,沉闷非常。
打开,房门,窗前有一个寂寞孤单的欣长身影。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退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侍卫听话的把门带上。
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天悦看到:
晨辉打在那人的身上,一种如异世独立的飘渺之感笼罩在他的身上,又浓到抹不开的悲伤。
天悦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她静静走进屋子,没有看他一眼。
她好怕好怕,好怕自己下一秒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揪住那人的衣领。
责问他,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
慕容雪——你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天悦第一个真心希望可以与之成为朋友的人。
可你。却把我对你的信任,狠狠的踩在脚下,蹂躏。
好久之后,天悦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仿佛觉得手中的香茶已经微微发凉。
慕容雪转过身来,静静的落座在坐在的另一端,甚至,还优雅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天悦的心中悲痛难忍。
可谁又知道,慕容雪的心中,又是怎样的心境呢?
自从那年天悦走后,心中那场大雪,就再也没有停过.
雪雾,可倾城吗?还是,倾倒,一座城?
慕容雪的嗓子有些干,他艰难地开口:“小悦,我......”
天悦抬眼看他,冷声道:“如果是道歉什么的,你大可不必再次浪费口舌了。”
慕容雪怔住。
那冰冷的眼神,生疏的语气,小悦她,是和自己说话吗?
慕容雪心中好像是灌了一味药,好苦,好苦。
“小悦,我想说的是,请你不要涉足这件事,请你照顾好自己。”
天悦皱眉:“照顾好自己?不要涉足?”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那是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哦不,你早就知道,我哥哥.....”
慕容雪呼的打断“你哥哥——关于你哥哥我会帮忙。”
天悦疑惑:“你帮?你要怎么帮?”
慕容雪的眼中霎时流光溢彩,他甚至忘记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急忙接口道:“只要我把天铖从天牢里带出来,你就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而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因为,天悦的剑已经指上了他的喉间,
她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天牢?你们这种人怎么会知道人在那里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
没错,像慕容雪这样的人,从未吃过苦。受过罪。
怎么会知道,天牢是什么样的。
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普通的牢狱。
人们连喊冤诉苦的力量都没有了,狱卒随意的辱骂责罚。因为没有一个人相信,天牢的犯人能活着出去,能重获自由。
而哥哥——那个骄傲的男人,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男人,却为了自己,在那样一个地方,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该怎么过?
天悦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