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黎深傻傻的一笑,随后消失在这漫天大雪中。
于此同时,在安王府的书房内。
辰洛洵走进房内一看,莫宁澈正坐在平素他坐在的地方悠闲的看书。
“你来了。”
莫宁澈没有回应他,只是翻过新的一页继续看。辰洛洵不以为意,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本《地方志》看了起来。
“王妃服下朱颜丹了吗?”莫宁澈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
“可诊断出中了何毒?”
“是虞美人。”
莫宁澈的视线从书上离开,转而看向辰洛洵,“这种毒无药可解,你告诉她了吗?”
辰洛洵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没有。”
“你打算怎么办?朱颜丹虽然能压住所有的毒,在两个月内不发作,但两个月后呢?朱颜丹对每个人的作用只有一次,再次用朱颜丹则不会在用什么效果。现在她还不能死。”
“还有别的药可以压住毒性的发作吗?”
“我不是神医,怎会知道。”
辰洛洵将书合上,放在一旁,“现在,走一步看一布。”
莫宁澈再次将实现移回到书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辰洛炀离开了夆都。”
辰洛洵的眉宇一紧,“查到原因了吗?”
“还没有,只是他一走,必然有利于你的行动。”
复拿起那本《地方志》,“让人去查出他的目的。”
“不用了,我想我知道原因。”黎深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
辰洛洵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她。再次为她拂去头上的雪,“你为何不听我的话?”语气带着微怒。
莫宁澈看着她的侧颜,觉得她的眼睛甚是熟悉,很像那个女子。
“我见过你吗?”莫宁澈问。
“为何这么问?这可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是吗?”莫宁澈放下手中的书,来到黎深的面前,朝她拱手。“在下莫宁澈,见过王妃。”
“莫先生,久仰大名。”
“不敢当,方才王妃说知道辰洛炀的目的,敢问是什么?”
“轻月曾潜进平王府打探,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辰洛炀竟私下操练将士,意图谋反。我想辰洛炀此番定是去了他们的操练之地。”
辰洛洵的眉宇紧锁,“宁澈,你去准备,以防万一。”
“是。”
随着莫宁澈的离开,书房内只剩下辰洛洵与黎深。房内弥漫令人清醒的薄荷清香。
“方才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黎深绕过他,拿起了他方才看的《地方志》,“此次若不是我不小心听到,王爷打算瞒我到何时?想等到我死的那日吗?”
辰洛洵不语。
“两个月,”黎深苦笑,“转眼间,我就只剩下两个月的命了,真是世事难料。”
辰洛洵将黎深紧紧地拥在怀中,似要将她嵌入骨血之中。“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历经那么多的背叛后,她还能再相信别人吗?他还能值得自己相信吗?
旁晚的时候希静就回来了,她如同一只兴奋的小松鼠一样,忽跑忽跳的在一旁讲述着今天在问球楼的经历,一会儿说有一个客人怎么怎么样,一会人又说那个掌柜怎么怎么样,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