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月拂了拂衣袖便坐了下来,辰洛轩为她倒了杯酒。轻月望向他身后刚刚还在的弈梓,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走的?看来着辰洛轩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
“王爷谬赞了。那王爷呢?王爷有何故在此处?”
残阳如血,在他们的脸上铺上了一层暖色调,“看田园之乐。”
他…轻月看着他的侧脸出神,辰洛轩感觉到她的怪异,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一个人很像而已。她也和你一样喜欢着田园之乐,只可惜身不由己。”
“是吗?”辰洛轩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王爷,你后悔吗?”辰洛轩不解轻月这话,“后悔投生在这帝王之家?”
她的话让他微怔,看着她已了然的眼神,觉得骗也是枉然。
“后悔。”
听出他话中的无奈喝悲伤,轻月叹了口气,“后悔也没用。”
辰洛轩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后悔也没用”
辰洛轩再一次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眺望着远去的夕阳。
“她也说后悔也无用,但生活依旧在继续,不会因为你的后悔而有所变动。命始终在自己的手中。”
始终在自己的手中,辰洛轩看她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本王对你口中的她十分的好奇。”
“王爷会见到她的。“轻月起身,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时候不早了,云卿先回去了。”
“本王送你。”
“那就多谢王爷。”
“今天很高兴。”今天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说如此多的心里话。
轻月微微颔首,不再答话。
月半成玦,高悬夜空,月明星稀,自是没有繁星点点。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在床上惨白如纸的人。
辰洛洵坐在床边静静的打量床上的女子,缓慢的抽出她紧抓不放的手,为她捏好被角后走出房门。在他出去不久后,床上的女子有了动静,她的眼帘轻轻的掀开,如墨的眼中失去了一份神采。
是谁救了她?难道是镜夜?
想到此,黎深激动的床上爬了起来想看个究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身体是多么的虚弱。她重重的摔在床下,痛得龇牙咧嘴。尽管如此她依旧艰难的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此时,辰洛洵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黎深光着脚站在地上,鹰眸微眯,透着危险。放下手里的碗,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抱回在床上,盖好锦被。
黎深微怔,心里甚是失落,“怎么是你?”
听出她话中的失落,辰洛洵没有理会,将药碗端来,“大夫说,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把着这碗药喝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我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
黎深费力的支起身子靠在床沿上,喝着辰洛洵递过来的药。这药真苦啊!喝了一口后,黎深抿着嘴不愿再喝。“再放凉些吧!”
听着她牵强的理由,辰洛洵只得说:“好。”
“那天,谢谢你。”要是他没有给自己安排暗卫,想必自己已经死了吧!尽管他们跟在她身后的原因可能是监视自己。
“举手之劳。”
“这是哪里?”
“拓阳城的一间客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