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静忽仰天大笑的三声,“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刚才已经趁乱走了。用你这脑子,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家小姐。”
知府的脸色更黑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希静左闪右躲,银铃般的笑声传得许久,那些衙差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希静玩累了,便一个翻身飞上檐头,对着下面那吹胡子瞪眼的知府摆了摆手。
“我们下次再玩,我要去追小姐了,走远了我就追不上了。”
说完便消失在檐头,那知府立即带人追了去,大堂中的人见官兵走了也散去了。黎深却也不急着走了,带着行李回到房中休息。
约莫一个时辰后,希静偷偷的从窗户爬了进来,搂着茶壶大口大口的喝水。
“去休息吧!明早换身装在出发。”
穿过冗长的峡谷,几缕炊烟缓缓而生。再走近,几座房子便伫立在那里,房屋前的一个大的练武场此时正有十几个人在拆招。几个眼尖的立马发现了黎深一行人的踪影,笑着朝内跑去。
“楼主,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凌绝尘推门就看到她临风而立,瘦骨嶙峋,脸色亦是差了许多。黎深巧笑,“师父,我回来了。”
岁月,总是岁月。当年驰骋疆场的男子,褪去那身盔甲却依旧是位将军,身形如山。“回来就好,去休息一番。”
黎深笑着点头,嘴角凝着满足。耳边又传来了希静的哭声,从最开始的嘤嘤而泣到最后不顾形象的抱住黎深嚎啕大哭。黎深从被安慰的那人,变成了安慰人的那人。
“小姐。”有人在唤她。
黎深侧首,他痞笑的站在那里,惊喜现与行表,“镜夜。”
从黎深的怀中抬起头来,希静憋住泪水,一抽一抽的,跑了过去一脚便踢在他的小腿上,凤镜夜吃痛。
“臭小子,你怎么还没有死?”
凤镜夜忍住痛,上前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都还没有死,我怎么可能死。坏丫头,给哥哥看看,那张丑脸便漂亮了没有?”
希静愤愤,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然后快速的躲在黎深的身后,临了还对他吐了吐舌头。轻月清楚的看到,凤镜夜额上的青筋异常的欢快。
“镜夜,”黎深说,“你怎么在这里?”
凤镜夜两只脚都吃痛,表情诡异。“在一线天,我们中了平王的埋伏,我也受了重伤昏迷。再醒来时,是被一名农夫所救。我想是他们在搬运尸体的时候,我从车上滚下了山坡,那群人嫌麻烦便没有来寻,我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伤好后,已经是两月后的事情了。我到处打听小姐的消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我想小姐迟早是要回来的,所以便在这里等候小姐回来。”
黎深深吸口气,压抑不去想那血腥额场面,上前拍了拍凤镜夜的肩。
他笑了笑,“小姐不必自责,小姐一定已经帮他们报了仇了。”
转而看向轻月,一惊,“轻月妹妹,怎么多带了个人回来?”
轻月见他看着自己的小腹,微嗔,“说什么呢你?”
循着凤镜夜的目光,众人这才发现轻月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都为了上来,询问这询问那的,平素寂静的练武场热闹不已。
凌绝尘一直就这样站着,似乎在等黎深上前去诉说这近半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