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封筏听到前方有响动,回头悄悄向白红药“嘘”了一声,二人轻手轻脚的向前方行去。
只见,这个甬道已经走到了头,封筏在前方摸了许久后,找到一处隐藏很深的机关,轻轻一按,右前方出来了一个极小的洞口,洞口处闪着一丝微弱的光。
这个洞口如此之小,显然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只有进入金丹境的人才有办法通过这个洞口。
封筏和白红药面面相觑,只听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地惨叫。
那是木嗣音的声音!
这贼老头要干什么?
封筏顾不得许多,直接起手幻出一招劈山决,当即把洞口炸出了十数倍。
二人面前豁然开朗,定睛一开,洞中就是柳泉和木嗣音。
柳泉冷笑一声:“我就猜到你会找到这儿来。”
木嗣音叫道:“封大哥,救我!”还没说完,就被柳泉一掌打晕在一旁。
“你放开她!”封筏竖眉叫道。
“你为何对她这么念念不忘。”柳泉那吊起的眼尾透漏出一股奸邪。
白红药闻言看了下身旁的封筏。
“到这儿了还不忘挑拨离间吗?可惜你用错人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还是有点用处的。”柳泉不怀好意笑道。
白红药用力握了握封筏的手,封筏挑眉:“柳泉,别挣扎了,你可是我手下败将,乖乖离开,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柳泉的脸微微发紫,当下强忍怒气道:“无知小儿,凭你一个御器,能奈我何?你可知是谁要这个女子?”
“是谁?”
“是你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人,你和他作对,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封筏当即在心中思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斜飞的长眉看在白红药眼里,心中不觉有些害怕。
“凭他是谁,木嗣音是因为我不幸被你这贼老头抓去,我自然要将她找回来。”
柳泉冷哼一声:“还轮不到你来这撒野,不巧你既然来了,那就跟她一起死吧。”说着柳泉就要再次幻出诛仙诀来,白红药见状一急,直接从封筏身后跳出来站在他身前,眼神坚决看着柳泉。
封筏一愣,随即怒道:“到我后面去!”边说边把白红药往他身后拉。
白红药摇摇头,死命地站在封筏身前,竟是一动不动。
此时柳泉突然注意到刚刚一直站在封筏身后的女子,神情由狠厉变得惊喜,这变化看在封筏眼里,他心中直觉不妙。
下一刻,柳泉飞身前来,一招擒拿手就要把白红药锁过去,幸亏封筏提前感觉到柳泉将要有动作,凭空幻出诸鱼落挡在身前,将白红药拽到身后去。
柳泉的擒拿手直接锁在诸鱼落上。
一次不成,变招再来,招招狠厉。
封筏一边要对付柳泉一边要护住白红药,没一会便落了下乘。
就在此刻,柳泉抓到一点封筏的破绽,又飞身前来,封筏心中一急,直接将乾坤袋中的长刀丢去,柳泉自信地用手去接,结果还没挨到直接就被长刀击飞出去。
柳泉爬起来,用手抹去了嘴边的鲜血,叫道:“你这是什么兵器?”
封筏心中大骇,可脸上波澜不惊道:“要你命的兵器。”说罢伸手接过长刀。
封筏黑衣长刀,眼神犀利,身姿挺拔,在这小小一个地洞中,威风凛凛地挡在白红药身前。
此时木嗣音醒了过来,可怜地垂泪,口中喃喃道:“封大哥......”
三人皆向木嗣音看去,见她神情凄苦,一汪热泪,楚楚可怜。
趁封筏发愣,柳泉一个飞身,将白红药夺了了过去。
封筏身子一僵,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不冷不热道:“柳泉?”
柳泉迎天大笑,丝毫不在意封筏的变化,双手施诀将白红药和木嗣音统统围了起来。
封筏一惊,这法诀他从未曾见过,只见其修为精纯,这罩起来的光圈流动无垠,竟未叫他寻到破绽。
虽如此,封筏心下一定,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在处揺山上就是一个隐藏的魔头。就看他席卷了处揺山所有水里生灵,陶祝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便可知一二。
封筏发了狠,直接将诸鱼落和长刀双双祭起,蓄力后直接将二者冲向柳泉,一点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柳泉瞥了一眼封筏的攻势,根本没打算出手。只见他一手一个拍晕了木嗣音和白红药,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鼎,鼎的四周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咒。
随后把刻满符咒的怪鼎祭在空中,单手置于胸前开始喃喃地念诀。
封筏心中一急,他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这打眼一瞧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木嗣音是被他气出来的,白红药是跟着他下来的。他怎能置二人于不顾。
可是自己和柳泉有着质的区别,一个御器一个金丹怎么打,自己之前侥幸胜利是多亏了这把刀,但好像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
封筏见柳泉鼎中的金光越来越盛,顾不得许多,只能不停施诀由诸鱼落和长刀不断地去砍柳泉罩起的光圈。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儿用也没有。
御器的修士不像金丹,金丹修士玉府真气充盈不绝,可御器阶段的修士尚且需要仰赖天地间的灵气,这会他们身处地底深处,阴气四溢,本就缺乏天地灵气。封筏和柳泉斗法这么久,自己也快没有真气支撑了。
他开始喘息起来,过于激烈和频繁的攻击让他现在有些喘不上气。
柳泉见状,冷笑一声,遂又专心念鼎上的咒语。
筋疲力竭的封筏终于支撑不住,嚯的一声栽了下去,口中吐了两口鲜血出来。可他还兀自用长刀支撑着,不让自己直接摔在地上。
柳泉嘴角得意地勾起一个微笑,没在胸前的那个手暗暗在袖见凝出一个消蛊诀,趁封筏低头时刻,噌的一下打去。
原本早已力竭瘫软的封筏突然抬起头,眼中寒光乍闪,身形如旋风般卷起,召唤出两件兵器跟随在自己身旁,摧枯拉朽,向柳泉袭去。
柳泉不为所动,皱起双眉还在速速念诀,只是他加速的呼吸声有些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只见柳泉手中鼎上的金光越来越盛,将整个地下洞穴照得恍如白昼。突然,鼎中金光开始变出五彩星芒,流水般波动着照耀在内壁上。
白红药醒了,她觉得身上血液流速加快,好像要破体而出一般,整个头像要炸裂一样,疼痛异常。在强光的照耀下,她看到站在光圈外面的封筏,眼如寒霜,眉飞入鬓,长刀上滑落几滴鲜血。金光映寒刀,他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单薄,白红药不自觉心里一紧,热泪夺眶而出。
口中喃喃道:“这么多年,你竟还是这样。”
下一个瞬间,白红药双手凝出一个红色的芍药花印,径直打在柳泉的光圈上。她不顾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发疯一样的将自己的修为源源不断地送在光圈上。
芍药花妖艳夺目,立时红光大盛,将柳泉的光圈打得光芒渐消。柳泉此时顾不得继续念咒,他赶紧将鼎收回怀中,起诀对抗白红药,谁知竟不能敌。
一瞬间,金色光圈被破,柳泉被白红药的芍药花印直接甩了出去。
柳泉此刻已经连受击翻摧残,绕是金丹之躯,此刻也已经难以支撑,只是令他更惊讶的是眼前的白红药。
“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