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带着叶轻扬五人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客厅里,这里是平时掌柜的和一些供货商谈事的地方,房间里有不少桌椅,进去之后掌柜就请叶轻扬他们坐下说话,等叶轻扬他们坐下了,掌柜自己也不坐上首的位子,就在叶轻扬旁边坐下来。
掌柜笑着先自我介绍了,说了自己名叫秦顺康,乃是清平县人,以前在清平县的酒楼里当掌柜,后来郑远风决定在泰平县开酒楼的时候,亲自去找了他,请秦顺康来做酒楼的大掌柜,还负责泰平县里凌云宗的其他店铺,并且平时一切由他打理,只要固定时间和凌云宗里对帐,交接银钱就可以。
秦顺康以前所在的酒楼是规模颇大的,这次过来泰平县开的酒楼规模不如清平县的,不过也还算是中等酒楼,还负责泰平县里一家布店和一家粮店,尤其是平时一切由他作主,条件比在清平县的时候好多了,所以秦顺康考虑之后就答应了,在两年前独自一人来到泰平县,慢慢地把酒楼做了起来。
秦顺康自我介绍完之后,叶轻扬五人也向秦顺康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拿出了凌云宗特殊标志的身份铭牌以作证明。看了身份铭牌之后,得知是几位内门亲传的弟子,秦顺康惊讶之后才开口说道“之前曾听宗主说过,将来有宗里的弟子出来江湖行走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到酒楼里来吃个热乎的,还可以歇歇脚。只是没想到几位少侠还这么年轻,就开始出来历练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叶轻扬五人听了这话觉得有点过于夸奖了,连忙谦虚地说只是刚好宗门里无事,所以宗主才让他们早点出来历练,现在都是少年人而已,当不得少侠之称,更不要说是英雄了。秦顺康笑着点点头,也不再说客气话,又问叶轻扬他们晚上是否要住在这里,这后院的厢房还有不少空着的,如果要住的话下午就让人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了。
叶轻扬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先问秦顺康这里距离下一个县有多远,下一个县有凌云宗的产业吗?秦顺康就回答道“这泰平县距离下一个县差不多是三天的路程,骑马会快一点,如果是马车的话就要四天左右了。下一个县是清阳县,那清阳县里有一家云安镖局,也是凌云宗的产业。”
叶轻扬他们听了这话,距离清阳县还要骑马走三天,那今天还是在这里住下,好好休息一下再继续出发,再说这泰平县里还有一家布店和一家粮店,既然都来了下午就也顺便去看一看,也好完成郑远风的交代。
五个人商量之后决定了,就请秦顺康让人打扫一下厢房,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要打扰一晚了。秦顺康听了摆摆手,说怎么会是打扰呢,这是应该的,说完就让叶轻扬他们在这里先稍事休息,自己离开去找人打扫房间了。
这后院里总共有八间厢房,平时秦顺康住一间,两个店小二兼打杂的住一间,还有六间空房间,都锁着没开,不过房间里面的家具和用品一应俱全,只是用布遮住了,被子那些收在柜子里,现在需要使用只要把布揭开,让房间通通风,再把被子那些拿出来铺一下就可以了。
秦顺康指挥着两个店小二简单打扫好了房间,就先过来跟叶轻扬他们说,让他们可以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只是要先开着窗户让房间透透气。叶轻扬他们就跟着秦顺康到房间去看了看,房间都还挺大的,不过不太好意思一人住一间,那样太过麻烦秦顺康他们了,再加上房间里除了床之外还有软榻,就决定还是叶轻扬和冯子岩一间,赵祺和秦烁一间,王芷晴自己一间。
安排好了房间,秦顺康也要去休息一会儿,傍晚前又要开门营业了,所以秦顺康就请叶轻扬他们当作是在凌云宗里,一切自便就好,接着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叶轻扬他们送走了秦顺康,就进了选好的房间,放下了行李,打着哈欠,在床上或者榻上躺下来,开始缓解半天赶路积累的疲劳了。
睡了半个时辰左右,因为是新铺的床铺,叶轻扬他们都有点不习惯,渐渐都醒了过来,慢慢坐了起来,一边清醒着一边想着要去布店和粮店看看的事。
过了一会儿,叶轻扬和冯子岩先出来了,接着是王芷晴,最后是赵祺和秦烁。五个人碰了面,就来到了先前的客厅,坐了下来,各自倒了水喝了,才说起要去看看布店和粮店的事。这布店和粮店也是以云安为名的,到街上找一找就能找到了,不过还是不要跟秦顺康说这件事,他们自己去看一看情况就好了,省得让秦顺康以为是在怀疑他做帐有问题或者办事不力,心里对凌云宗有所不满。
确定了之后,叶轻扬他们就习惯性地拿着各自的佩剑,没去跟秦顺康打招呼,看到了一个店小二,让店小跟秦顺康带个话,就说他们到街上随便走走看看,晚一点就回来了,然后就一起从后院出门去了。
出了后院走了一小段路就来到了街上,这个时候人们都午休过了,有不少人出来逛一逛,或者开始摆摊卖东西了,不时地有小贩的吆喝声响起。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开着了,有不少伙计站在店铺门口招揽客人。
叶轻扬五人在街上慢慢走着,一边看看街边那些店铺的生意如何,一边寻找挂着云安招牌的布店和粮店。走过了一条街,就看到了挂着云安布店牌匾的一家店铺,此时店铺门口有两个伙计站着,正笑着向路过的行人招揽着,请客人们有空进去看看,最近有一些新到的布匹。
叶轻扬五人来到布店不远处,先停下来看了看,这家布店有三开间大,算是不小的店铺了,布店旁边的店铺大多是两开间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首饰的,看来是主要面向女性客户的。
现在布店里面有一些人在看着挑选布匹,有两个伙计在跟着客人,一边介绍着一边推销着,靠近门口的长桌后面,有一位掌柜,还有一位看起来是负责给客人打包布匹的伙计,正站着看着客人和伙计,脸上微微笑着等着。
又看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两个客人选好了布匹,旁边跟着的伙计主动拿着布匹,带着客人到掌柜前面结帐,然后把布匹交给长桌后面的那个伙计,由他麻利的包好了,再交给客人,最后热情地送着客人出门离开,门外的两个伙计看到出来的客人,也热情地相送,目送着客人离开,再继续招揽客人。
看着客人买了东西离开,叶轻扬他们微微点点头,这布店里是正常的做生意的流程,伙计都很用心做事,生意看着还行,毕竟布店不是生活必需品,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人会来购买的,一天之中能做成几笔小生意就很不错了。那些大的布店,主要是和一些达官贵人家往来,独家供应布匹和一些裁剪技术比较好的裁缝,才会不愁生意,这云安布店规模不大,应该主要是卖给一般百姓的。
看完了之后,叶轻扬五人觉得不用再特意进去看了,就决定离开这里,去找粮店再看一看。五个人慢慢走到了快到街尾的地方,就看到了街尾处云安粮铺的布幡,知道那里就是凌云宗的粮店了,倒是不急着走过去,到了街边一处卖豆花的摊子坐下来,一人要了一碗豆花吃。原来是出来了半个时辰左右了,五个人都觉得有点口渴了,正好看到了豆花摊,就先停下来吃一碗,解解渴再去粮店看一看。
豆花很快就端上来了,五个人坐在小椅子上,把剑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吃起了豆花。正吃着热呼呼的豆花,旁边一桌客人的说话声音传到了五个人耳朵里。
这桌的两个客人都是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正吃着豆花,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刚才看到的事情。原来刚才从旁边的街上过来的这两个男子,看到了一场争执,是有几个青年,拿着一块玉佩到了一家当铺里,硬要说是祖传的上好玉佩,要让当铺开个高价收了,可是当铺的掌柜看了之后,说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给不了高价,只能给二两银子,多的没有。这下那几个青年就开始闹了,说是掌柜的黑心,想低价收下玉佩再高价转卖,和掌柜的吵了起来,那掌柜的看这几个青年不是诚心来典当的,就说不收了让几个青年离开,不过几个青年不肯走,还在那当铺门口赖着呢。
一开始有不少人在当铺门口围观,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少人就觉得无聊,渐渐离开了,这两位吃豆花的男子就是看完知道经过之后离开的,现在坐下来吃着豆花,才想起来那几个闹事的青年似乎不是一般百姓,好像是本县的几个混混,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那家当铺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