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仪珊还来不及看仔细,一张冰凉的唇,就已经覆上了自己的。
司徒仪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样的冰凉,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和顾容吏远那霸道炽热的吻全然不同。
司徒仪珊本能的退了一退,却被顾容志行紧紧扣住下颌,动弹不得。
“唔。”顾容志行猛哼了一声,只觉得舌尖一痛,他却没有因此放开司徒仪珊,反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扣住了司徒仪珊的后脑。
他的唇舌直捣黄龙,在司徒仪珊的口腔里肆意,接触过她每一寸柔弱的肌肤,顿时将司徒仪珊的口舌间都染上了血腥的气味。
司徒仪珊只觉得一阵恶心,狠狠推开了顾容志行。
或许是尝够了司徒仪珊的甜美,他顺势放开了司徒仪珊,眼神带笑的看着司徒仪珊,“没想到,仪珊还有这种爱好。”
顾容志行说着,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唇,舌尖上的血渍清晰赤红,像是一颗红宝石一般,灼伤人眼。
“顾容志行,你别太过分!”司徒仪珊怒气攻心,凭白就被他抢了吻去,她简直要恶心死了!
“过分?朕是这大顾国的皇帝,整个大顾国都是朕的,朕要一个女人,也叫过分?”顾容志行说着,眼神越发朦胧起来。
一股情欲从他的脸上溢出,司徒仪珊浑身一颤,感觉到危险。
顾容志行对自己的感情,她隐约是知道的,可是,她从来不知道,顾容志行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一直以来,即便对自己再有觊觎之心,他也是隐忍的。
司徒仪珊看着顾容志行,忽然想起,他今日对待太后,又何尝有半分的尊敬?就连他的母后,他都如此对待了,又何况是自己这样一个女人?
司徒仪珊忽然觉得顾容志行有些不同了,无论是从说话的方式,还是从个性上来说。
她紧张的坐起身来,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顾容志行仰头笑了起来,“仪珊,你当真是糊涂了吗?竟问朕这样的问题。”
顾容志行说着,定定看着司徒仪珊。
司徒仪珊却摇头道:“你不是,你不是顾容志行,你到底是谁?”
顾容志行闻言,淡淡笑了起来,“想知道?先做了朕的女人!”
顾容志行说完,纵身就跃了上来。
司徒仪珊惊叫一声,没有想到这人会猝然发难,一时间缩在床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惊慌失措间,司徒仪珊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就被扑倒在了床上,一股浓烈的、陌生的、带着侵犯的气息扑面而来。
司徒仪珊拼命挣扎。这不是顾容志行,绝对不是。顾容志行就算是再想要自己,可是,他自傲得不肯用强。如今这个人,绝对不是顾容志行。
司徒仪珊想着,狠狠弓起膝盖朝他下身某处袭去。
那人却顺势一歪,将司徒仪珊抱了起来,司徒仪珊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压在他的身上,顿时气得涨红了一张脸。
“放开我。”司徒仪珊话音未落,又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再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这一次,他学乖了,两只脚狠狠压住了司徒仪珊的双膝,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置在头顶,纤细的手腕,他一只手就锁住了,而手臂上的疼痛,却也让司徒仪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啧啧啧,瞧瞧你,顺了朕不就好了吗?干什么要如此为难自己?”顾容志行淡淡然开口,看着司徒仪珊又一次渗出血渍来的手臂,眼神却满是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大顾国的皇帝?”司徒仪珊刻意提高了声调,只盼望附近能有侍卫听到。
顾容志行仿佛看穿了司徒仪珊的心思,低沉的笑了起来,“仪珊就是仪珊,这么聪明。可惜,仪珊都能想到的事,朕会想不到吗?”
司徒仪珊脸色一阵惨白,顾容志行已经遣开了周围的人吗?司徒仪珊随即又暗骂自己一声白痴,他顾容志行是大顾国的皇帝,要在宫中行云雨之事,谁会敢多管闲事?
撕拉一声,司徒仪珊只觉得胸前一凉,粉红色的肚兜顿时就露了出来,衬着雪一般洁白晶莹的肌肤,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啧啧啧。”顾容志行咋舌,“当真是肌若凝脂,吹弹可破。”
“无耻!”司徒仪珊拼命挣扎,终于挣脱开一只手,她死命的在床边摸索,手猛然间碰上一个冰凉的坚硬物体。
司徒仪珊也来不及想什么,抓起来就朝顾容志行的头上砸去。
原本不带任何希望,却不知道怎的,那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顾容志行的头上。
一股鲜血缓缓从他的额头流淌下来,顾容志行双目赤红,一只手握住司徒仪珊的手腕,手腕上一阵痛楚,手中的物体落到了床上。
“贱人!”顾容志行愤怒的给了司徒仪珊一巴掌。
司徒仪珊只觉得眼冒金星,耳鸣不止,一股强烈想要呕吐的感觉翻涌在心底。
“老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顾容志行冷冷说着,又扬手给了司徒仪珊一巴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徒仪珊头昏眼花,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样的巴掌,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她刚刚一昏,窗户却无端的开了,桌子上的烛火微微一暗,随即又燃了起来。
顾容志行一把扯开司徒仪珊的肚兜,正要俯身,却骤然间看到墙壁上多出来的人影,浑身一怔,偏头看去。
桌子边,淡然坐了一个人,一身考究,面容英俊,只是那一身的气势,却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不声不响,却带了一股威压。
他的眼神扫过床上的两个人,随即又抬眼看着他,冷冷说道:“朕不记得,安排过你这个任务。”
那人浑身一抖,急忙从司徒仪珊的身上爬下来,颤巍巍的跪行到顾容志行的脚边,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紧接着又给了自己两巴掌,说道:“奴才错了,奴才想替皇上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脸颊一痛,一颗牙齿就滚落舌尖。
“朕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训了?”顾容志行的声音不带半点儿温度,他冷冷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手下,若非他有着一手制作人皮面具登峰造极的手艺,他恐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就将他亲手毙在手下。
然而,他却不能,他还有用他的时候。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那人不住的磕头,牙齿都和着血吞到了肚子里,不敢在顾容志行跟前有半点儿不敬。
顾容志行恼怒至极,若非为了蒙蔽古宁,他又怎么会让这个人戴上人皮面具先回大顾?
今夜若是他晚来一步,又会是何种的结果?
顾容志行看着躺在床铺上的司徒仪珊,一颗心就忍不住的揪在一起,仿佛被谁攥在了手心,轻轻一捏,便生生的疼。
“滚!”顾容志行淡淡开口。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奴才再也不敢了。”那人磕着头,跪行着快速的退到了门口,这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顾容志行,只见他神情温柔的看着床铺上的司徒仪珊,忍不住眼神闪过一丝阴郁。
顾容志行一挥袖,议政殿的门便关了起来,他无心再理会那些手下,无心再关注和远金国的战势,此时此刻,他安心的站在司徒仪珊的床边,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都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