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依悦没有见到四爷的手,这令她强塞的机会都没有。
她微微垂下眼睑,嗓音少有的平静,“我要走了,走前能见到四哥,我很开心...”
“如果四哥一定要送我礼物...”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把这腰牌换成银子?”
福依悦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把四爷噎死,“原来,你是嫌四哥送你的礼物,不够珍重?”
“这倒也不是,”福依悦黝黑的眸子闪了闪,“腰牌乃身外之物,钱财是贴身的。”
如果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尚能换成银两傍身,但是四爷拿出手的是阿哥腰牌,谁敢收?
四爷:“......”
他是如何荒唐到认为这个丫头与众不同的?
简直俗不可耐!
他咬牙对一旁的奴才说:“把苏培盛叫来。”
最终,四爷以高价两千两的银票收买了福依悦收下腰牌的心,她十分雀跃的投入了男人怀里,声音清浅的说:“四哥,珍重。”
在她转身的刹那,四爷伸出手拉住了她,宽厚大手轻松包住那一只伸开只有馒头大的小手。
在此之前,他自己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突兀和冲动。
福依悦手心手背被四爷的手烫了一下,只听他面色凝重,嗓音十分郑重的对她说:“任何时刻,切记不要冒险出头。”
就这样,结束了...
此生,都再不复相见了吧?
福依悦走了,即便是身后有美男,也没有让她回头一下。
四爷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略有愤懑。
死丫头,骗了他的银子,竟连一个回头也不留下!
这是有多想着逃离他的视线?
福依悦走得正春风得意,她需要在尛北辰处理完事情前赶回去,这点在时间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刻不容缓。
此时,正有一个东西在等着她的临幸...
突然,福依悦踩中一个硬物,摔倒在地。
“小主!”
“扶我起来!”福依悦搭着小青的手起身,紧接着愤恨的寻找那残害美少女的罪物。
竟是...
一锭元宝形状的金子!
假的!
一定是假的!
福依悦一边磨牙,一边将那锭金元宝拿在手中。
不...不对...
这该死的重量感,糟糕的摩擦感,这年代的造假技术,可谓驴火纯青...
“小主,这似乎是真的。”小青讶异的说,“您看金子底部刻的字,好像是出自国库的银子。”
福依悦翻过金元宝的一面,果真刻有着一“明”字。
她小心看了看四周,寻找着是否有漏网之鱼,一边将元宝放进衣袖中。
财不露白,更何况这是官银。
...
一盏茶后,福依悦回到宫门外,届时尛北辰也回来了。
尛北辰回京时连夜骑马三天赶路,那时是只身一人。
这次回京不止是来时那样,多添置了一辆马车。
两人碰面后,接着,尛北辰跳上马车,马鞭一扬喊道:“乖孙女,坐好了!”
...
马车抵达璧城,用了七日时间。
到达当地后,尛北辰带她见了当地的副将,也是尛北辰的徒弟。
早在京城时,自打尛北辰认回福依悦,便下定了要亲自教她武艺的心。
于是,福依悦在璧城的日后,将会多一位比她年长七岁的师兄大人,这注定着她在璧城未来的几年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