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恕奴才多嘴,您这月几次为了依悦主子的事同宫里两位犯冲?上次是德妃娘娘责怪,您当时将事挑明,德妃娘娘万不至于那么生气,还有这一次,听了十四爷的话,立刻马不停蹄进宫请罪...”
先不说这次的事是八爷意识不足犯下的,苏培盛还不知皇上这次如何责怪四爷,毕竟下令封城后,京城一天没有运转,所有商队都要聚集在城内城外,等候一天。
还好是早些找到了依悦主子,不然...
苏培盛很想为四爷打抱不平,这都什么事呐!
“还有呢?”
还有,那当然还得往长远了说,苏培盛愤愤道:“您呀,天生与福主子犯冲,得远离!”
“停车。”
“啊?”苏培盛刹住车问里面的人,“怎么了爷?”
他刚侧过脑袋,四爷已经跳下马,这距离马车停下不足一秒,车还未挺稳固,究竟是什么事,让四爷这么着急下车?
苏培盛极快把马车靠近街边一条小巷,正要跟上自家爷的脚步。
四爷头也没回的说:“你别跟上来。”
一个人,清静呢!
苏培盛眨了眨眼睛,一张第一眼看上去憨厚的长眼充满不解和疑惑。
好端端的,四爷这是闹哪出?
...
城南集市,一抹粉色倩影从当铺走出,在这之前,福依悦把宫中的一些赏赐带出宫外折现成了银票。
比起那些瓶瓶罐罐价值千两的瓷器,这些银票更容易傍身。
银票可以随行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那些花瓶虽好看,她却不能时时带在身上。
从当铺出来的福依悦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如狡黠的狐狸般笑眯着一双眼睛。
她的目光全在这银子上了,还没有意识到,一个人正在向自己逐渐靠近走来。
一直到撞上一堵肉墙,她的目光才不舍从银子上收回来。
她心中感慨,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银子的吸引力,往往都是最大的。
有些时候,超越了美男...
就比如福依悦眼前出现的这只——四爷!
四爷只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撞上了自己,莲藕短小的手遮了一下额头。
而他在发现她时,微愣了一刻朝她走去,穿过街道后,便已经在当铺外停下脚,那时二人还有一段间距,如果福依悦看一下四周,亦或者抬头看一眼,就能发现他。
“京城真小啊...”福依悦微微凝眉,声音细弱如蚊。
小女孩的嗓音属于软糯的一种,原就口齿不清略显模糊,此时小嘴微张,四爷可以看到她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
完了,福依悦吁了口气,潋滟红唇下,露出白净整齐的糯米牙,“四哥好。”
“上次的事还未尘埃落定,那些居心叵测抓走你的贼人还未逮捕,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再一次狼入虎口了吗?”四爷目光冷峻,仿佛瞧一眼都能冻成冰块。
这是在指责她出宫一事。
此时此刻的四爷眼中只有福依悦一人,令她招架不住。
现在福依悦只要看到四爷,就能回想起昨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