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因为福依悦目光只在八爷身上,颇有些不悦的十四爷,闷闷不乐的瞟了一眼柳公公,“安也请了,柳公公回去吧。”
柳公公不为之所动。
十四继续说:“要是柳公公实在舍不得,送到太子府门口,未尝不可。”
“这...依悦主子,叶小姐还在后院,喝醉了酒,吵着要见您,您跟奴才过去瞧瞧吧。”
福依悦皱眉。
叶清风还在太子府上,叶清风身后有叶家,太傅见到叶统领,还要恭恭敬敬。
太子对叶清风下手?
只怕太子要下手的对象,不是叶清风,是她。
太傅与太子一党,太傅的女儿与她素不相识,素日嚣张跋扈的女子,甘愿给一个无名之人低头敬酒?
想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那酒...
对,酒!
福依悦站出了身子,转身又跑了。
见状,以为是福依悦害怕受怂,觉得自己得罪太子爷,八爷也保不住,柳公公笑了笑,“八爷,十四爷,奴才送送您二人。”
“柳公公为何这么着急赶爷与八哥走?”十四表情很严肃。
他一向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太子爷位分高,即使对其的作风不喜,十四也不会面上跟人过不去。
四爷与太子爷交好,但奈何是他亲哥哥。
这时候冒出一个落单的下人,十四没好气。
柳公公赔笑着说不是,暗暗向身边人抛去一个眼色。
剩余的人便马不停蹄去追人了。
“站住。”十四正气凌人谴责,“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吗?客人没走,主人没下吩咐,下人先忙活起来了。”
柳公公眯眼,他是没把十四爷放在眼中的,“十四爷,老奴在这陪着你。您也别为难老奴。”
话一转,柳公公是个下人,十四不依不饶,成了那罪恶人。
十四嗓子一哑,一只温热的手附上他手背,十四看了一眼八爷。
八爷有意无意间眼神瞟向那些已经动脚的奴才,十四皱了皱眉,又见八爷点点头。
十四抬脚,向福依悦走的方向追去。
柳公公这架势,不像请人,倒像是抓人。
十四不免头疼。
笨丫头又惹到什么大事,这次竟到太子爷头上?
福依悦来到今日宴会场地,她所坐的席位上。
好在宴会上有一些喝醉酒的大臣在席位上等下人带人来接,席面尚未撤去。
福依悦快手拿走叶清风与她二人席面上放着的酒壶与酒杯,与后面来了的奴才在席面上打起转来。
“别跑!”
席面上,一个侍卫正在搀扶着自家主子出府。
福依悦走过他身边,拔出侍卫腰间的配剑。
这侍卫应是宴会结束时被家丁叫来的人,一个时辰前众大臣入太子府时,不允许客人随身配剑,进来的人,带了剑,全是要缴了的。
福依悦拿了剑,顿时不跑了。
又顿时,耳聪目明,“刚才是谁要我不跑来着?”
众奴才瞪大眼睛,前者逼近,几人频频后退。
“你...你别过来...”
福依悦举着剑,“你叫我不过去我就不过去,那我多没面子。”
奴才后退之余,其中一个人眯着眼睛咬牙说:“去,告诉太子爷,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