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当丁大勇升起这个念头时,仿佛拨云见日,周围的一切如同玻璃般瞬间破碎。
客栈还是那个客栈,九尾灵狐还在远处看着他,只是它的表情很复杂,既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
见地上有好几颗吞天丹,都是刚才扔的,丁大勇连忙捡起来。
等他再抬头时,九尾灵狐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丁大勇连忙四处张望,可惜哪里还能找的到!
他很失望,只好安慰自己:“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明新,你在干嘛呢?”
乔松林带着一群人忽然走过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灵兽都走光了?”
丁大勇连忙恭敬道:“弟子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巨响,又听到呜~的声音,灵兽就跑光了!”
乔松林皱眉:“呜?”
丁大勇点头:“就是呜~,弟子肯定没听错!”
乔松林想了想,吩咐道:“打开护阵,我出去看看!”
站在他身后的于泉立刻施展手决,打开护阵。
虽然有很多人跟过来,但只有乔松林带着两个长老出了客栈,其他人都不敢乱跑。
乔松林三人踩着飞剑,升上高空。
南阳城外烟尘四起,无数灵兽远远绕过南阳城,向远方奔去,竟然真的都走了。
三人惊讶莫名。
这场兽潮不仅来的奇怪,走的更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松林下令:“派人跟过去看看!”
“是!”
...
城里到处都是废墟,连城墙都塌了好几处。
没有护阵保护,灵兽可以肆无忌惮的撒欢,来不及躲避的修士,还有地窖里的老百姓,都死伤惨重。
丁大勇一路小跑,来到灵医堂。
这里的大门房屋也已经倒塌,丁大勇吓坏了,连忙冲进去,四处寻找。
“哼!”忽然外面传来一声轻哼。
丁大勇抬头看去,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芸香。
她身穿一袭青衫,梳着整齐的发髻,干干净净,看不出丝毫狼狈,张妈和修罗都跟在她身边。
丁大勇笑了,迎上去:“房子塌了不要紧,正好我兄弟还在,我可以让他们帮你设计一个全新的灵医堂,保证能为你带来无数客户!”
芸香仰着俏脸,注视着丁大勇,忽然说道:“我要走了,你欠我一个龟灵阵盘,还有一个承诺,等以后我再回来取吧,就这样!”
说完,不等丁大勇说话,便和张妈向城外走去。
丁大勇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突如其来的离别,让他心里空荡荡的很是难受,他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对芸香说,只是,已经没有了机会。
看着芸香越走越远,他忽然大喊一声。
“你要去哪里?”
芸香头也不回,只是挥了挥手。
“周游大陆!”
…………………………
一个月后,和平客栈。
丁大勇匆匆走出客栈大门,趁着一大早人少,他准备去吃两屉热乎包子。
自从兽潮过后,客栈生意冷清了很多,只剩下一些游玩探险做生意的。
留下来工作的散修,也早已耐不住寂寞,纷纷告辞离去,丁大勇也不阻拦,还多给他们一些路费,相约以后再见。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
乔松林早已带人回门派了,颜秀萍一家消失的无影无踪,凌霄阁也没人过来找茬,整个世界忽然清净下来。
丁大勇也乐得没人打扰,一边修炼,一边看书,过的好不逍遥自在。
现在他的待遇非比寻常,想看什么书,只需吩咐一句,卫竹长老很快就能送到。
他从来没有这么努力的读过书。
学习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乐趣,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学霸的世界。
看一遍就能记住,读一遍就能理解,他的大脑就像从拖拉机变成法拉利,运转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经过大量阅读,他早已今非昔比,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个比较初步的认知。
无知者无畏,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如果细数他曾经做过的傻事,死亡机会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而且还都是几率很大的那种,但他偏偏就活了下来。
千言万语,他只想说一句,活着真好!
“老板,两屉包子一碗汤,再来两个茶蛋!”
丁大勇熟门熟路的坐下,又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什么书呢?”
娇媚的声音响起,丁大勇惊讶的抬起头。
绝美的脸庞,窈窕的身姿,这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吸引无数目光的女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颜秀萍。
她笑颜如花,坐在丁大勇对面:“看傻了?难道没见过美女呀!”
丁大勇好奇的问:“你不知道很多人正在找你?”
自从兽潮过后,颜家父女就引起公愤,因为有消息说,他们想把南阳城的所有人全都害死。
颜秀萍叹气道:“你信么?”
丁大勇笑了:“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信不信又能怎样!倒是你,如果被人发现,可能会...”
见老板端着包子过来,丁大勇立刻不说话了。
“客官,用不用再来一碗汤?”老板问颜秀萍。
“不用!”颜秀萍拒绝。
“好嘞,那您慢用!”老板立刻走开。
等老板走远,颜秀萍又绽放笑容:“你怕不怕我会连累你?”
丁大勇一口吃下包子,嚼了半天,才终于咽下:“说实话,怕!就算你不出现,他们都已经在怀疑我,如果看见咱们在一起,肯定不会放过我。”
颜秀萍笑容凝固,一点点消失:“那好,我走!”
说完,她便站起身,离开包子铺。
丁大勇看着她的背影,扫去桌上的水字。
三下两下吃完包子,丁大勇跟老板打个招呼,慢悠悠走上街头。
时辰还早,街上的行人很少。
丁大勇沿着街道一路向西,跟着劳作的老百姓一起走出城门,然后继续往西走。
刚进入树林,他就被拉到一颗大树后。
颜秀萍火热的娇躯紧紧贴过来,把他压在树干上,吻了过来...